蒋之恒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事没记起来,坐在椅子上努力回忆。
“冷水澡,冬天。”
脑海里跳出一个画面,那是他大学时的宿舍,他的室友应对着电脑哀嚎:“不是说洗冷水澡是强健身体吗?”
他终于想起了早已遗忘的记忆,在值庐发了一下午的呆。
眼看天色就要变暗,他将全禄叫进来:“去找小兴子,让他找一些有关附骨疽病症的医书。”?
看着全禄离开,蒋之恒轻轻叹了口气:“能提醒的就这些的。”
翌日,贝勒府。
带福晋进宫给乾隆请安回来的永琪,见莲心没有出来迎他,有些疑惑。
“莲心姑姑呐?”
“姑姑在自个儿院子里,听月晓说昨晚开始就没吃饭,把自己关在屋子不知道怎么了。”
永琪有些担忧,让福晋先回了院子,自己去找莲心。
进了小院子,站在莲心的屋外时,永琪就听到里面的哭声。
永琪有些担心的敲门:“姑姑,你怎么了?”
哭声顿时停止,没一会儿门被打开,莲心低着头声音有些嘶哑:“爷怎么过来了?”
永琪皱眉:“发生什么事了,听下人说姑姑昨天开始就没吃饭?是下人给你眼色看了?”
“没有没有。”莲心连忙拒绝,却又不说为什么哭。
永琪看向从小间里出来的小丫头:“月晓,昨天发生什么事了?”
月晓连忙跪下:“回贝勒爷,什么也没发生,就是,姑姑收到几本书。”
“书?”永琪看向有些心虚的莲心,想起昨天莲心私下给他一份礼,说是蒋之恒送的贺礼。
“宫里送来的?之恒公公?”
莲心慌张的摆手:“不关之恒的事,他是好心。”
永琪看着莲心沉默了良久,支走月晓后,突然开口问:“姑姑,你是不是喜欢那个蒋之恒?要是你有意,我可以·····”
没想到永琪想岔了,吓的莲心连忙将永琪拉进屋子:“爷啊,这话可不能乱说。”
永琪看到桌上摊开的几本书,有些疑惑:“那你看到他给你的书哭什么?”
莲心看着桌上的书叹了口气:“奴婢担心您啊。”
说着她感慨道:“这人老了,想得越多胆子也越小。”
见永琪不明所以的看着自己,莲心犹豫半晌,拉着永琪坐下:“爷想知道您生母怎么走了吗?”
永琪知道海贵人不是难产大出血死的,但真正的死因他确实不知道。
莲心回忆起那时的事,开始讲述海贵人为了救那时候在冷宫的娴皇贵妃,利用有身孕服朱砂的事。
“好在她刚服没多久就被发现,皇上让人换了她服的朱砂。可是,她见没有中毒迹象便加大了剂量。”
莲心有些心疼的看着永琪:“那本不是朱砂,当然无用,她便让三宝想办法再找些朱砂来,这让皇上震怒,也不敢让她如此放肆,所以·····”
“所以将我催生出来对吗?”永琪不怎么意外的说道,他是早产的,自己自然知道。
莲心有些心虚的点头:“是。”
莲心又将海贵人的生产过程大概说了一下,就见永琪听着听着居然笑了。
两人沉默良久后,永琪出声道:“这和你偷偷哭有什么关系?”
莲心担忧的抓着永琪道:“您老觉得燥热,应该就是当初海贵人服了朱砂,您还没出生就中了毒。”
说着她拿起医书,指着那些勾画出来的字句:“您不能再糟蹋自己的身子了,奴婢真的怕,怕···”
永琪拿过医书仔细看了一遍,虽然觉得莲心有些危言耸听,但还是决定听莲心的。
“我知道了,以后我不会了,你别自己吓自己了。”
再三确定永琪不会再随意洗冷水澡什么的,莲心高高兴兴地送永琪离开。
一直到永琪离开,莲心才吐出一口气喃喃道:“之恒这法子还真管用。”
离开的永琪看着手里的医书,眼神复杂:“蒋之恒。”
蒋之恒不知道自己又被永琪惦记上了,此时的他正扒拉着他身上趴着的人。
“裤子裤子裤子,撕坏了我明天咋说。”
进忠将蒋之恒扒拉他的手拉开压住:“穿我的。”
蒋之恒被进忠压着趴在床榻上,费力的转头,压低声音道:“你他娘只顾自己啊,都用不了,还非要这个姿势,我快被你压得喘不过气了。”
话没说完,进忠一口咬在蒋之恒的后颈。
“啊~”
蒋之恒感觉一阵酥麻,不自觉叫出声,好在声音不大。
进忠在他耳旁低低笑了起来,却被蒋之恒在大腿上踹了一下,立刻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