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蒋之恒又收到莲心的信,她好多话不能和别人说,只能给他写信说。
看到信上说永琪现在没有再糟践自己身体,蒋之恒就知道莲心没那么担心了。
翻过年,春分时节,寒部的公主寒香见进了宫,乾隆还特意办了个家宴。
蒋之恒的人在附近巡视,他坐在宴会后面的偏殿候着。
门外,小喜子悄悄进来,笑嘻嘻地蹭到蒋之恒身边:“公公,小的给您弄了点儿吃的。”
说着,拿出身后的食盒,显摆似的端出两盘点心:“这是御膳房现做的,还热乎着。”
蒋之恒笑着取了一个糕点吃,随意和小喜子聊了几句。
最后,看他要走,扫过他撑的浑圆的肚子,还是开口道:“太胖影响身体,你注意点儿,去太医院找太医扎扎针,听说能减重。”
小喜子有些心虚的摸了摸自己肚子上的赘肉:“小的明天就去。”
门外一个小太监探出头小声道:“喜公公,您说的寒部公主进殿了。”
小喜子显然想借着做事去看美女,有些讪讪的看向蒋之恒,见蒋之恒无奈的摆手,颠颠儿地跑出去了。
蒋之恒倒是没什么兴趣,西域美女什么的他前世见过不少。
就在他百无聊赖的时候,突然听到前殿有骚动,蒋之恒立刻起身冲进去。
就看到被侍卫们围住的白裙子女人,听到乾隆替女子辩护的话,蒋之恒这才看清女子脚下特制的刀片。
随后就是,女子大庭广众之下说着情郎的名字,还说什么对不起,活着不能一起,灵魂可以相聚的话。
见她目光看向一旁侍卫身上的刀,蒋之恒来不及在心里吐槽,直接冲过去拉开那个侍卫,那女子抓了个空,被侍卫按在地上。
乾隆却在喊:“护着她!”
蒋之恒一看乾隆的表情就知道是对这寒香见上心了,默默的退到乾隆身边,和进忠分站两边。
听乾隆和寒香见对话,寒香见称自己是寒企未亡人什么的,蒋之恒真的心里好想吐槽。
微微转头就看到进忠同样看过来,两人对视一眼紧紧抿着嘴。
他们心里看乐子,千里护送寒香见进京的大臣已经吓得跪趴在地上。
场面一下安静了下来,周围的妃嫔也不敢出声。
看得出乾隆很喜欢寒香见,但寒香见的言行太过出格,让乾隆一时下不了台。
蒋之恒和进忠对视一眼,开口道:“皇上,奴才拙见,这寒部莫不是送这位寒香见公主来挑衅大清的?”
乾隆看着寒香见眼神慌乱了一下,又看了眼蒋之恒。
蒋之恒继续道:“寒部如此不把皇上放在眼里,看来也不把寒部百姓的性命放在心上,许是已经准备好与大清开战了。”
进忠在一旁帮腔:“是啊,皇上,寒部公主居然在御前拔刀,莫不是他们寒部的舞蹈?奴才还真没见过。”
听到开战,寒香见似乎清醒了很多,有些惊慌的看向乾隆,见他眼神冰冷,立刻意识到问题的严重,连忙开口。
“不!刚才,刚才是我鲁莽了,那,那是寒部舞蹈,刀,刀舞。”
乾隆似是看出寒香见服软,对着侍卫摆摆手,示意他们将寒香见松开。
寒香见有些绝望的跪在地上:“我寒部无挑衅之心。”
乾隆凝视寒香见片刻,笑道:“想来是寒香见不通大清礼仪规矩,让人误会了。”
说着看了看蒋之恒和进忠:“你们两奴才不懂寒部风俗,就莫要再胡说。”
“嗻。”
乾隆让蒋之恒送寒香见去休息。
蒋之恒在前面带路,寒香见偶尔看向他的眼神有些愤恨。
蒋之恒自然感觉到了,他也无所谓,跟个恋爱脑有什么好计较的。
说多了没准直接在乾隆面前告状,那自己才冤。
将人送到地方,蒋之恒躬身道:“寒香见公主您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吩咐宫人便是。“
蒋之恒话音刚落,就听寒香见愤恨道:“你刚刚是故意的?你想挑拨大清和寒部的关系。”
蒋之恒看了看左右候着的宫人,深深吸一口气,笑道:“您误会了,大清和寒部的关系那不得看您吗,奴才只是一个下人,怎么敢做这等事。”
不等寒香见再说些没脑子的话,蒋之恒连忙躬身道:“您好好休息,奴才告辞了。”
说完就转身慌忙离开,他得给乾隆打个预防针,免得自己之后怎么被罚的都不知道。
宴会已经结束,蒋之恒去养心殿给乾隆回禀。
“寒香见可喜欢?”
蒋之恒如实回答:“寒香见公主没有说什么,只是····”
见蒋之恒一副有些委屈的样子,乾隆蹙眉:“怎么了?”
蒋之恒跪在地上,低头道:“奴才在殿中说那些话,也是希望事情不要太难看。谁知道,寒香见公主说奴才挑拨大清和寒部的关系。”
乾隆闻言笑了一下,抬手让蒋之恒起来:“朕自然知道你的意思,寒香见单纯无心机,误会也是情有可原。无碍,朕以后会和寒香见说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