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选后,厄音珠确实留了牌子,还是新人中位份最大的,封为豫嫔。
让后宫主子们傻眼的是,在她们看来年老的豫嫔却是乾隆最宠爱的。
这倒是不出蒋之恒和进忠的意料,最了解男人的,还得是男人。
不过这一受宠就是大半年,连最受宠的令贵妃也得往后让让,倒是让豫嫔高调了起来。
这天,蒋之恒到养心殿汇报工作,正好碰到豫嫔也在。
乾隆见到蒋之恒进来,松开搂着豫嫔的手,在她背上轻轻拍拍:“豫嫔,你先回去,朕晚上再去陪你。”
豫嫔相比其他妃子更放得开,看到蒋之恒进来也没害羞,反而听到乾隆的话开始撒娇:“皇上,臣妾还想陪陪你嘛,回去好无趣啊。”
乾隆没有答应,只是笑着又拍了两下她的腰:“别闹,朕有要事。”
豫嫔这才不情不愿的起身,离开前却认真了打量了一下蒋之恒。
蒋之恒觉得这个豫嫔有些奇怪,作为第一次见,看向他的眼神没有好奇或疑惑,更多的是审视。
回初九堂的路上,蒋之恒依旧在奇怪,这个豫嫔的眼神奇怪。
“之恒公公,好久不见。”
蒋之恒抬头看见永琪和富察傅恒一起走来,最近永琪和富察傅恒一起做事,同时出现倒是没什么奇怪的。
“奴才请五贝勒安,富察大人好。”?
两人身后还跟着一个官员,蒋之恒不认识,只是笑着点点算是打招呼了。
“贝勒爷过两月就大婚了,奴才提前给您贺喜,祝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永琪似乎就是和他打声招呼,客套两句便离开。
走到一半,蒋之恒突然回过神,豫嫔看自己的眼神和刚刚那个不认识的大臣眼神差不多,就是那种评估价值的审视。
前朝大臣有这种眼神他能理解,但一个科尔沁来的格格怎么会这样看他?
蒋之恒越想越觉得奇怪,叫来全福:“永和宫那边儿多盯着点儿。”
刚吩咐完,全福第二天急匆匆进来禀报:“公公,豫嫔身边的宫女和御前一个小太监暗中接触。”
蒋之恒皱起眉头:“盯着那小太监,知会进忠公公一声,让他多注意。”
“是。”
没多久,全福说永琪的人也盯着那小太监了,蒋之恒意外的挑眉,笑道:“五贝勒越来越聪明了,的嘞,把咱们的人收回来。”
全福退出去没多久就把初九堂的人叫了回来,没想到一个回来的小子传话:“五贝勒的人让奴才转告掌印,谢谢之恒公公,公公费心了。”
全福面色凝重,匆匆进屋将小子的话一字不差重复了一遍。
蒋之恒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笑的全福一脸懵:“公公,您笑什么?五贝勒这不是在威胁您吗?”
蒋之恒笑着摆手:“五贝勒要威胁就不是让人传话了,只是字面意思而已,不必在意。”
见全福还有些没明白,蒋之恒让他坐下说话:“现在留着的皇子里,除了纯贵妃的两位阿哥,就只有五贝勒得用,你觉得三位皇子谁最被皇上看重?”
“当然是五贝勒。”几乎想都没想,全福就脱口而出。
蒋之恒点头:“那不就得了,他现在的势力根本不用搭理我,要整我不过是几句话的事,没必要弯弯绕绕地还让人传话威胁。”
全福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蒋之恒再次比喻道:“好比你现在看到内务府的小子偷偷卖东西,你会在意吗?”
全福摇头:“不会,一个内务府的小子而已,要管也是内务府的事,他又没犯大事。”
说完就恍然大悟:“小的明白了。”
看着全福离开,蒋之恒慢慢收起脸上的笑意,面上的表情凝重了一些。
永琪的意思感谢是有,但威胁也未尝没有,只是两人现在没有利益牵扯,犯不着对上而已。
安抚全福不过也是怕他过于紧张,对永琪心生警惕做出什么超出职责的事。
不过,现在他也不用担心这些,已经成熟不少的永琪,做事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冲动了。
不久后,豫嫔在封妃的那天被幽禁在永和宫。
永琪成婚那天,蒋之恒让人给莲心带去礼物转交,出去的人带回来了莲心的一封信。
自从莲心跟着永琪出宫两人就没再见过,也没联系。
所以拿到的信有些厚,基本都是话家常,她现在基本不用做事,在贝勒府除了没有身份和僭越的规矩,她基本和老太君差不多了。
不过她抱怨最多的就是永琪爱用冷水洗澡,大冬天也一样。
看到这些话,蒋之恒脑海里有什么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