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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三个人的床有点挤 第四个只能睡下面

靳祈年把离婚协议书递给江聘妍。

“这是?”

“他签字了,同意离婚。”

“真的?”

江聘妍有些意外沈易京会同意的这么干脆。

“会不会有诈?”

“放心,我查过了,他母亲李惠玲携宜璧的几大股东以公司内部事务调整为由压迫他,所以沈易京现在无暇分心到离婚官司上,索性签了协商离婚。”

“她想让他儿子离婚?”

“恩。”

江聘妍点点头,如果李惠玲知道江聘妍当初是流了别人的孩子进沈家,只怕是要发狠,不会放过她。

沈易京出于对江聘妍的感情,也只能同意离婚来保护她。

“我竟然…自由了。”

她恍恍惚惚,拿着那份离婚书坐在落地窗的梳妆镜前。

靳祈年笑着拍她的肩膀:“答应好的,帮你解决了,跟我回美国。”

“以什么身份?你的情人?”

“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不愿意。”

江聘妍笑了笑,她从来没有想过以自己为筹码让靳祈年帮她,靳祈年也不生气,他知道江聘妍才从婚姻中走出来,需要时间调整。

“我等你。”

“你是怕我泄露你这些年干的事?”

靳祈年反驳她的话,自信道:“你觉得我害怕你泄露吗?Yanla,我干了这么久,给多少人解决过肮脏事,淌过的浑水摸过的桥比你多多了,没有人能威胁到我,我做的事也没有一件能让人威胁的。”

江聘妍意味深长的说了句:“那万一有呢?”

“什么?”

“没事。”

靳祈年从来不给自己立什么好人牌坊,他在国外给罪犯辩护,颠倒黑白,又“过河拆桥”的事干的多了,在他身上很难找到一个害怕的污点,因为每一个暗点已经布满阴影。

但江聘妍,却是一处明媚的阳光,能照进他的身体里驱散鬼魅。

最开始,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喜欢她,只是喜欢捉弄她,有时候故意把开庭的文件弄丢,喜欢看她着急忙慌的想办法,咖啡洒到身上了,江聘妍拿手帕给他擦,那块手帕被他偷偷藏起来。

在她回中国以后每个等待她回旧金山的夜里都会掏出来摸一摸看着,靳祈年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思念”一个人了。

他怎么会迷恋上一个普通的中国女孩?

江聘妍太普通了,她那点美貌,不足以和他见过的好莱坞女明星相比,她那点小聪明写在脸上,不足以和他的智慧势均力敌。

她简直普通的“不平凡”

江聘妍说要创业的时候,靳祈年嘴上说着不会帮她,暗地里却把资源都加持给她,旧金山的华人想起家很难,她的百货楼时不时有劫匪闹事,靳祈年劝她放弃。

她没辙,跑到一个认识黑帮的华人老太太金店里“结交金兰”,老太太问她凭什么帮她。

江聘妍一鼓作气说:“我成功了,YL每年百分之35的利润都给你。”

“如果你失败了呢?”

“那你就割下我一只手指。”

从那以后她的百货商场有黑帮罩着,黑吃黑,是她走的最铤而走险的一步,江聘妍不知道,没有靳祈年的事先招呼,老太太压根不会见她。

“Yanla 这个女人很不一般,她坚韧,有智慧、胆量,她是你的秘书?”

“恩。”

靳祈年在金店里望着对面正在装修的YL百货大厦抽烟。

“我可提醒你,她不是个简单的女孩,你身上太多把柄,小心水涨船高被她拿住,有一天能让你遭到劫难。”

靳祈年并没有把这番话放在心上。

他肯定是不怕江聘妍能对自己造成什么伤害的,如果有那一天,他就直接把她“处理”了。

此刻看着江聘妍的眼中虽然燃着熊熊爱意,却也有江聘妍无从察觉的心狠手辣。

“靳祈年,我对你更多的是感激。”

“没一点情意?”

“你说一见钟情吗?”

“日久生情也可以。”

“日久生情就算了。”

“你先跟我回美国,咱们试试看以男女的关系相处,日久了,能生情。”

江聘妍:“….”

这话怎么听着有点怪呢。

“我暂时没那想法。”

“怎么,还想着你的老情人吗?”

“我现在不会对任何人有情。”

秘书突然走进来:“理事,有位谭先生想见你。”

靳祈年抬起的笑容里还有一些凉薄的寒意,两只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耳鬓厮磨:

“说曹操曹操就到,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谭则川见到江聘妍是她通过秘书告知对方约在卧佛寺,他下了轿车,司机给他关上车门。

谭则川走到祈香的树下,看到江聘妍穿着一件白色衬衫和牛仔裤,诚心的站在香炉前双手合十。

在她心无旁骛的祈祷时,谭则川已经站在了她身旁,安静温柔的看着自己的女孩,从两年前她嫁为人妻到今时今日她又一个人。

谭则川既愧疚又心疼,北平的秋凉飕飕的,她的手上还有凸起的一块青色斑驳将永远陪着她。

“你来了。”

“妍妍。”

“我在结婚前给孩子上了超度,你和我一起为他祈祷吧。”

她说这句话,勾起了谭则川胸口澎湃的难以言喻的痛,眼眶红润几分,沙哑的对她说:

“为什么当时不告诉我真相?”

他指的真相是江聘妍还不知道是沈易京堕胎他们的孩子下被绑匪伤害而流产。

“你是说沈易京给我堕胎的事?”

谭则川顿时震惊,惊觉丝丝缕缕的不明,张了张嘴:

“你、你早就知道?”

“知道。”

“那为什么。”

“为什么还嫁给他?”

谭则川那时以为,她心里装着沈易京,因为恋爱时得不到对方的爱,所以和自己在一起渴求甜蜜,骄傲自尊的谭则川接受不了这一点。

江聘妍给出了一个理由,叫人听不出真假—

“因为你那时抛弃了我,而我又是一个爱慕虚荣的人,我不能失去安稳的生活,我想要嫁给沈易京。”

爱慕虚荣却又不能承受对方的占有欲之重,江聘妍已经用行动为她当初的单纯买单了。

即使这样,谭则川却从她的脸上感受到了心疼。

“我能给你,回到我身边,让我赎罪,我不会放过沈易京的。”

“你不需要报仇,因为我已经报仇了,我的孩子我自己来做,以后我们都各走各的路吧。”

谭则川五脏六腑的疼痛像被一根绳子牵扯着,他好不容易认清了自己的内心,却要开始为曾经对她冲动说下的恶毒“违心话”买单。

“妍妍,对不起,你离开他身边,我会给你你想要的生活。”

江聘妍没有说话,她转过头对他浅浅的笑转了话口:

“我给他取名禾禾。”

“什么?”

“我们的孩子,如果是小姑娘,就是合家欢乐的意思,如果是个小男孩,就有风禾尽起的寓意,像你一样,做什么事都可以得到天助,顺应天心。”

谭则川的手指在裤边颤抖,他的唇瓣苍白无力,听到她笑着说这些,心口像一团拧巴的白纸,不知从何处安慰她,挽留她。

他知道,江聘妍开始释怀了。

一旦她释怀,就会和对沈易京一样,放弃和他之间的感情。

“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

谭则川第一次在她面前掉了眼泪,江聘妍的心很麻木,她有些皱眉的撅了撅嘴:

“我不太懂你的悲伤,因为这点伤害对我来说也已经不算什么了。”

谭则川蓦然抬头,她的眼神像看透了自己的内心,把他的一番苦肉计打了回去。

他们从寺庙走出来时,靳祈年的车子在那里等,谭则川看到他心头很不爽,这家伙跟个橡皮糖一样怎么到处黏?

“出来了。”

“恩。”

靳祈年笑着冲她关心:“禾禾会因为你的祷告生活的很幸福。”

谭则川低着眉宇:“我们的孩子跟你有什么关系?”

“谭先生还没回香港?”

“回不回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是希望你能给Yanla 一些尊重,放手让她过得幸福点。”

“她幸不幸福跟你有什么关系?”

“….”

谭则川拒绝了他的茶言茶语并进行了无差别攻击。

北平太冷,江聘妍穿的单薄冻的脸发红

靳祈年脱下外套要披在她身上,被谭则川的手一把拽住,眼神凌厉的警告他:

“靳先生对我的女朋友太过关心了吧。”

“女朋友?”

靳祈年有些嘲笑他:“谭总还是有点没认清现实,Yanla 已经宣告单身,她也同意我追求她了。”

谭则川醋意满满,他跨步上前横在两人之间。

“没名分就敢这么献殷勤?”

“你不希望这么冷的天她被冻感冒了吧?”

江聘妍在身后咳嗽的出声:“你们别吵了。”

随着虚弱的打断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两个男人同时惊觉—

“妍妍!”

“Yanla !”

江聘妍醒来的时候,还听到屋子里有两个男人在争吵。

“她是我的女人,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已经说了,我现在有追求她的权利,你没什么资格赶我走。”

“老子真是受不了你了,是不是非想尝尝我的手段。”

“我现在是她的全权委托人,和她的生活、工作密不可分,你的存在是—”

“你他娘的小外国佬。”

“咳咳咳—”

他们听到床上的人虚弱醒来,同时跑了过去,各自的不甘示弱变成了关怀备至,江聘妍转头看着两边的男人对着自己,一时间不知所措—

“我怎么了?”

“妍妍,你生病了,我已经让医生给你开了最好最快的药,你好好休息。”

靳祈年担忧的伸手抚摸她额头的温度,出声呛他:

“要不是你拦着我给她衣服,她也不会在冷风中着凉。”

“你还怪到老子头上了是吧?我的约会你凑什么热闹。”

江聘妍被一言一语围绕得窒息了:“那个—我是要吃药吗?”

两个人看向她:“要。”

谭则川拍拍她的手:“但是得先吃饭,药不能空腹。”

“Yanla ,你吃了药好一点才能吃东西,不然会喉咙痛。”

“我到底是先吃饭还是先吃药?”

“先吃饭。”

“先吃药。”

两个人又对了起来,两双眼睛互相看怎么看怎么不爽。

“到底是我照顾过她生病还是你?”

“谭先生不知道在美国两年Yanla 生病都是先吃药才能好吗?”

江聘妍逃离般的掀开被子从他们中间爬下床:

“我知道了!!我先起床!”

..

今天江聘妍的住所格外热闹,靳祈年和谭则川都在她身边围绕,一个比一个难缠,好不容易闹哄哄的终于坐下来吃饭了。

她饿的肚子都扁了,拿起筷子准备大快朵颐时—

“妍妍,吃糖醋排骨。”

“Yanla,你喜欢的芝士排骨。”

他们各自往江聘妍碗里同时夹菜,她嗅到了一丝火焰的气息,筷子迟迟没落下,尴尬的咽了咽喉。

谭则川讥讽他:“妍妍爱吃糖醋排骨,看起来你不知道。”

靳祈年挑衅他:“在美国这道菜我们俩都爱吃。”

“是吗?”

谭则川看向她,那是求证的危险眼神,江聘妍手在颤抖,不得不说,老情人就是老情人,总有一种更加压迫感的魅力。

“呃…其实我都挺爱吃的。”

“你最爱吃的是糖醋排骨。”

“是..是的。”

毕竟谭则川和她相处的时间更久,每道她爱吃的菜都是他亲手做的。

靳祈年咬牙,他闷着气吐槽:“这么甜的做法,对她的感冒没好处。”

“哼,废话,外国哪有这道菜,中国胃就是要吃中国菜,你说对不对,妍妍?”

靳祈年脸都暗了,要说比嘴贱,更会苛夺人,还是谭则川道高一筹。

“哈哈哈…你们说的都有道理。”

她把那两块排骨放一边,都快冷透了,闷不作声的夹起其他菜一口一口的吃。

“真好吃。”

她心满意足的吃完了,拍了拍肚子伸个懒腰,手刚举起来就有另外两只手拿着纸巾伸到嘴边想替她擦拭—

“你们—”

谭则川递给对方一个警告的眼神,这种事如果他敢做,绝对不会给他好果子。

靳祈年今天也是个不甘的,他把沈易京这个正室给解决了,就差这个死缠烂打的老情人。

眼看他们隐忍的火焰四起,就要杀起来,江聘妍推开椅子赶紧逃离—

“我困了!我要睡觉,你们都回去吧!”

靳祈年:“我陪你。”

谭则川挡在他跟前:“你陪什么陪,靳先生好歹是个外人,男女授受有别,你们可是工作关系。”

“照这么说,你还是她的前男友,也没有道理留在这里吧,天都要黑了,我劝谭先生别阻碍Yanla 休息。”

“我今晚留下来陪她。”

“既然如此,我也留下来。”

“你有完没完?”

谭则川抬高音量,眼里已经不耐烦了,江聘妍捂住耳朵深吸一口气—

“别吵了!烦死了,你们都给我走—”

“不行—”

他们同时出声。

靳祈年:“你不能没有人照顾。”

谭则川:“我来照顾她就行了,你赶紧走。”

“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在她身边的。”

靳祈年走上前对他深告:“她和沈易京的离婚协议马上就落定了,流程没走完之前,要是让人拍到你出入公寓,留下什么婚内出轨的把柄,她还能成功离婚吗?”

谭则川思虑着,没有说话,他最后抿着唇瓣开口:

“我今晚必须留下来,我会陪着妍妍。”

江聘妍拒绝—“你不能留。”

靳祈年:“我也不会走。”

江聘妍也是拒绝—“我也不需要你。”

“不行,你必须选择一个。”

靠,怎么突然就变成她做选择了??

两个人都带着那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自己,等待宠幸,江聘妍瞬间体会到了古代帝王翻牌子的感受,竟然拒绝哪个都觉得会伤人

“你们—你们都睡外面去。”

谭则川:“我当然要和你睡床上,不然晚上谁照顾你?”

靳祈年:“哼,想占她便宜?我劝你别妄想。”

他们都气势汹汹的朝自己走来,江聘妍捂着眼睛露出了惊恐—

“什么??”

..

江聘妍看着两边被掀开的被子,这个3米大床一下子被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占据,她挤在中间一时手足无措—

天呐,这成何体统!

“你、你们想干什么?”

“陪你。”

左边是谭则川坐在一旁抱手臂,神情烦躁,右边是靳祈年用那双温柔的桃花眼勾引她魂魄—

“Yanla,如果你觉得不舒服随时和我说。”

“当然是和我讲,你是她的谁?”

眼看两人又要吵起来了,江聘妍竖起暂停手指!

“oK!让我们安静的睡觉,再这样我的头就要爆炸了—”

她气鼓鼓的躺了下来,顿时害怕的没了困意。

..

沈易京拿着手里的名单,那只钢笔优雅的转在指间,然后一笔一画的划掉了上面的某些名字。

tikey 从美国风尘仆仆的带着任务回来—

“易总,我这次去美国调查过了,这就是靳祈年这些年在美国的所有想枪杀他的仇家,大部分都是雇佣的枪手。”

沈易京在心里思忖,他凝重的摇摇头,始终得不到满意的一条规划。

“这些背后的人位高权重,不会为了扳倒拿着自己把柄威胁自己的一个律师,就算他有仇家,那些人也会想尽办法保护他,因为他真的有那些人的秘密。”

想杀或许扳倒靳祈年,很难。

靳祈年怪不得有这样的自信,他不怕被人杀,因为有人想绑架他,也有人想保护他。

沈易京的能力,想创伤一个律师事务所倒没什么,关键是靳祈年本人,特别是江聘妍现在在他手上。

沈易京相信,他不会无缘无故帮助一个江聘妍。

他翻阅着每一份有可能造成威胁的文件,突然瞥到了一个时间久远的案子,是靳祈年处理的有关十五个华人的命案—

游轮爆炸案。

这些案件的家属都是名人或企业家家属,至今都还有反复想申诉的,却没有成功过。

沈易京睨起眼睛,敏锐的思索起来,撂下这张纸给tikey:

“你去帮我查查这个。”

“是。”

沈易京忙完已经很久了,他想起来今天是江聘妍的阴历生日,他翻开皮夹克钱包内兜,去年生日时靠着他的一张胶片照还存在里面,这两年一想她就会拿出来看看。

沈易京似乎毫不在意他签的离婚协议,在他看来,江聘妍始终是他不会放手的,没了夫妻的身份又如何?

已经让靳祈年在她身边太久了,该防止意外了,虽然他让谭则川去挽回江聘妍的感情,但他自己好歹也要固定刷一下存在感吧?

一个沈易京或者谭则川或许不能赢靳祈年,但如果是两个人一起就是对方的世界末日了。

沈易京高高兴兴的拿着蛋糕到了她的住所楼下,刚到楼上,她的贴身秘书看见他—

“沈先生,我先去和理事说一声。”

“我还是她丈夫,不需要通报吧,钥匙给我。”

“这…好吧。”

沈易京进门前还是准备了一下他的标准笑容,他知道江聘妍喜欢他的温和,他瞧了瞧卧室门,打开后走了进去准备给一个惊喜。

纱帘内一张红木大床,上面的被子齐齐的盖着,看不出某个身体,房间内光线也暗,沈易京低声叫了一句—

“妍妍?”

江聘妍听到声音,一直浅睡眠的她惊醒坐了起来,看到是沈易京,吓得脸色更加难看。

“你、你你怎么也来了?”

“也?”

“你别、别进来。”

这下完了,江聘妍感觉自己像被捉奸,身旁的两个男人却躺的很安稳,沈易京隐约看到她身旁的凸起,蹙眉伸手按下了旁边的灯。

啪嗒—

只见帘子里,一张大床上江聘妍睡在中间,她两边各躺着穿完整衣服的男人,谭则川和靳祈年。

沈易京身体狠狠的愣在原地,被这一幕震惊到失语,他手里的蛋糕也被拳头抓紧了,随着松手掉在地上。

江聘妍唔上额头,她拉紧胸口的被子,手心全是热汗,勉勉强强的冲他调侃:

“前夫哥,你应该也不是来睡觉的吧?三个人的床有点挤,第四个只能睡床下了。”

沈易京眼睛黑成一圈,亮晶晶的闪着暗光,脸上也看不出情绪,像黑云一片下不知阴雨的天,随时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