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听了霍驹行那番话后的温挽,回去后根本就睡不好觉,她脑中全是有关宝藏的事情。
同样,她又想起了胡家惨遭灭门的事情。
“这其中,是否有所关联呢?”她从床上坐起来,面色凝重。
可这也是她的猜测,事情的真相,或许要等她问问盛老爷子,他既然能拿到另一块玉佩,自然也有别的手段可以打听到以往的事情。
今生与以往不同,前世的她太过懦弱,可谓是自身难保,更别说查清楚胡家灭门的事情,如今的她背靠霍家,和北方顾家,就是查不到全貌,也能知晓个大概。
带着心思,温挽沉沉睡去。
次日吃早饭时,白霜雪和霍驹行也在,显然已经在盛公馆住下了。
见温挽来,霍驹行很是殷勤的起身为她抽出自己身旁的那张椅子,也是碍于众人,温挽不得不在他身边坐下。
刚一坐下,温挽就感受到了一道炽热的目光,抬头一看,发现是霍承邺,对方坐在她对面,此时没动筷子,就直勾勾的看着她。
将她看的不好意思。
同样看着温挽的还有白霜雪,对于温挽这戴着面罩的模样很是不解。
就见她又是鄙夷又是讥讽的朝着身旁的盛京意发问:“京意,为什么薇薇总是戴着面罩?”
她一说话,众人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就连老爷子也是,只是老爷子脸上透露着些许不满,许是不高兴对方那鄙夷的目光。
盛京意一时没想出个借口,便哑了口,老爷子见他迟迟不语,毫不留情的将人踹了一脚,自己解释起来。
“薇薇小时候摔到火盆里过,眼睛周围都是疤。”盛老爷子不等温挽自己找借口,便为她说了话。
温挽感激的看了眼老爷子。
白霜雪微微蹙眉,她以往从未听她的父亲提起过盛家二小姐,为了更好的了解盛家,于是又问:“既然薇薇是盛家正儿八经的小姐,为何以往从未听人提起过。”
此时,盛京意才反应过来,想起从旁处听到温挽伪造的薇薇身份,又继续为温挽找补。
“阿爸姆妈只我一个孩子,怕我孤单,便将薇薇从旁系过继来,又因为伤了脸,便一直送国外治疗和读书。”
听到盛京意的解释,白霜雪也才明白过来,明白了为什么盛薇薇这么多年是如空白一般的人存在了。
“原是过继的。”白霜雪冷不丁这么说一句,随后又小声开口:“过继的还敢这样嚣张。”
她的声音不大,恰巧饭桌上的人都能听到,大家不明白其中缘由,继而将目光放到了温挽身上。
温挽勾唇一笑,无视白霜雪的话,直接开了口:“我不过是提醒白小姐不要在宛陵过于嚣张,以免惹上不该惹的人,若我的好心是嚣张,那白小姐抢我位置,又妄图抢我看上的裙子,这等行为又是什么?”
白霜雪红了脸,随后看向温挽,咬牙切齿的开口:“你不过一个过继的养女,我是盛家未来的当家主母,谁给你的资格这样和我说话?”
听她这么说,盛老爷子和盛京意毫不例外的变了脸色。
盛京意正欲发作,就听一道女声响起,透露着不可侵犯之威严:“我倒是要看看,这我还没死,盛家如今是谁当家做主。”
众人目光回头看去,就见一身正装的男人身边站着个身着绸缎旗袍的贵妇人,这方才说话之人,正是这容光焕发的贵妇人。
“姆妈?你怎么提前回来了。”盛京意立刻起身。
温挽见状,也立马学着站起了身,其余的霍驹行,霍承邺也是如此,唯有盛老爷子和白霜雪还坐着。
“我不回来,还不知道盛家是变了天,连主母都换了,我的儿子,女儿被人按在地上欺负。”
盛母说着,朝着温挽的方向走来,安抚般的拍了拍她的肩,用仅二人能听到的声音道:“老爷子已经和舅妈说过了,我都知道,这段日子,你就是我的亲女儿,绝不叫人欺负了你去。”
温挽感激的冲对方点头。
白霜雪这时才发觉不对,忙的起身和盛母打招呼:“伯母,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面含歉意,朝着盛母的地方走去,又先后同两位长辈打了招呼:“伯父伯母,我们总归是一家人,我方才只是打个比方,没咒您的意思。”
在白霜雪眼中,盛薇薇既然是过继来的,总归是外人,她这个未来儿媳,总是要比之重要些的。
盛母却不接受她的解释,更不给她面子,反而讥讽道:“如今你与京意的婚事还没一瞥,只是个儿时的婚约,或许做不得数,何谈做一家人之说?”
白霜雪妄图挽住对方的手顿住,对于盛母的这番说辞,十分的不解。
“伯母......我......”她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盛母看着她,又揽住了温挽肩膀,开口道:“我女儿虽从小不在盛家,却也是被我们当明珠般的养着,你如今一来便说她是外人,又安的什么心思?”
盛父也不满,只是他不好说白霜雪,只将目光放到了盛京意头上,训斥道:“你妹妹不是让你的人这样糟蹋的。”
他的表妹,是温挽的姆妈,不说青梅竹马,那也是一块长大的情谊,如今她的女儿在盛家被欺负,他总不能坐视不理。
盛京意羞红了脸,是前所未有的窘迫,这一刻,他恨不得立马与白霜雪解除掉婚约。
“白小姐,还请你给我妹妹道歉。”盛京意发了话,目光不善的看着白霜雪。
此时,白霜雪的警卫队长站了出来,朝着盛京意道:“爷,我们小姐自幼也是被将军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便是骄纵了些;今日便由我代替小姐向盛小姐道歉。”
说罢,他便要朝着温挽道歉,哪知阿诚不知何时到了那人跟前,抬手扶住他的肩头。
盛京意听着那人的说辞,也有些恼火,回头瞪了那人一眼,厉声训斥道:“这儿哪有你说话的份,若真想受罚,给我滚出去领二十军棍。”
那人被吓了一跳,又看向白霜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