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少帅有美人相伴,就忘了我这颗豆芽菜。”她语气酸涩,说话时又像是受尽了委屈。
霍承邺不自然的咳嗽一声,道:“我来这边办事。”
他刻意回避了温挽的话,扯开了话题。
可温挽偏不让他如意,又一副委屈的模样问他:“少帅是不是也像汪三小姐喜欢少帅一样喜欢她?”
哪料霍承邺冷眼看着她,又厉声问:“你哪只眼睛看出来了?”
“看出来什么?”她装的无辜。
霍承邺看着她那般无辜的模样,想发火的心硬生生给压了下去,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看出来我喜欢她。”
“不喜欢她,难道喜欢我吗?”她仰起头,朝着霍承邺一步步逼近,势要问出个答案。
他别开脸,步步向后退,神经紧绷着,理智告诉他不可以和温挽有过多接触,可当他看到别的男人靠近她时,他却忍不住的想跟上去,顶替掉别的男人的位置。
“小心。”温挽的注意力本在他那张精致冷峻的脸上。
还是汽车的鸣笛声让她回过神来,一把将靠近车流的霍承邺给拉了回来。
许是他身子太沉,大力拉扯后,形成了惯性,让霍承邺止不住的朝她身上压去,他本就身高体壮,温挽娇弱的身子根本撑不起他。
只这样轻轻一倒,他便将温挽压倒在了自己的身下,此刻的他,甚至能听见双方心脏跳动的声音;也是二人的这一行为,引得路人围观。
见有人在看,温挽想也没想的就把他推开,一骨碌爬了起来,顺带将还在发呆的霍承邺也拉了起来。
“少帅,没事吧。”一直在马路对面抽烟的阿贤见霍承邺倒下,这才拿着枪走过来。
霍承邺则是看了眼阿贤,说了句没事,便将人打发了回去。
温挽沾沾自喜,看着霍承邺开口道:“怎么样,少帅,我又救了你一命,这次,是要以身相许,还是给我更多的财富?”
她自顾说着,全然没看到霍承邺晦暗不明的神色。
他只觉得眼前的少女,好奇怪;明明这样普通,且说的话不是要钱就是要色,可她的身上却又一种致命的东西,一直在吸引着他。
“是啊,不是你救我,我早就死了。”霍承邺站在她身后,冷不丁的开口,回答的牛头不对马嘴。
温挽听着奇怪,却也没多想,只回头拍了拍他的肩,道:“没关系的,只要少帅以身相许,我保少帅一生平安。”
“你说真的?”他似乎是认真的,问了这样一句。
他们行军打仗,生死早已看淡,人固有一死,或早或晚,可若是温挽这样说,他倒是真的好奇。
“自然。”温挽回答。
她早已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有什么大话是不敢说的,若是能以此吸引的位高权重的霍承邺,那她稳赚不亏。
反正这话她只对霍承邺一个人说,就算是他真死了,也就不会再有人因为这句话来找她算账。
“对了,不知道少帅有没有空?”她又想到一件事。
霍承邺不明白她要做什么,但还是声称自己时间充裕。
她不打算放过他,又故作为难道:“可是少帅刚刚才说自己来这边办事呢。”
霍承邺说的话,他自己都要忘了,尴尬咳嗽一声后,不自然解释道:“事情,不急,可以晚点办。”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温挽狡黠一笑,亲昵的贴住霍承邺的臂膀,开口道:“那刚才我救了少帅,现在要少帅陪小女子去买件春宴穿的裙子,可以吗?”
她的目的,可不止是买裙子。
霍承邺欣然同意,上了车便问她要去哪儿。
她似乎是早就有了答案,飞快的说了句:“尚阳百货。”
尚阳百货是人流量最多的地方,在那里和霍承邺逛街,是能最快曝光二人关系的方法,霍驹行要回来了,如果彻底订婚那就麻烦大了。
且如果运气好,她还能遇到没走远的汪阑珊,这一世,她要当那个抢了汪阑珊心仪之人的恶人,而这也仅仅是报复她的第一步,她的罪行远不止这么一些。
霍承邺微微蹙眉,分明才从那边回来,总感觉温挽做事,总是一套一套的;但他乐意奉陪,同时也想看看这个女人玩的什么花样。
“阿贤,去尚阳百货。”他吩咐完阿贤,便开始闭目养神。
他这几日都没怎么好好睡觉,不止北方那边,就连金陵总统府那边也不安定,虽说汪阑珊还是来了余州,可谁也不知道金陵总统府在打什么算盘。
他还要提防汪阑珊在余州城受伤或死亡,也免得金陵总统府拿她当炮弹,借此讨伐霍家军政府。
他阿爸是三军总都督,又管辖军政府;可说到底,人心还是向着金陵总统府那边,没有人民会喜欢刀山血海下的管辖。
车子启动,温挽看风景之余,才注意到了正闭目养神的霍承邺,高挺的鼻梁,颀长浓密的睫毛,俊秀的眉眼,一身军装被他穿成了修身的样子,是比霍驹行还要好看的存在。
她咂吧着唇,一点点朝他靠近,感受着他灼热的鼻息;见霍承邺睡下,她的目光是彻底的放肆起来。
“如果,非要选个人攀附,他也不是不行,起码他好看。”她心里这样想,眼睛却盯着他的唇,又不自觉吞咽了口水。
她已经不是小女孩了,看到这样的绝色,就算话语是做戏,可生理难免会对他喜欢。
她是真的想亲。
许是路面老旧,车子忽地颠簸,温挽本就与他靠的及近,颠簸就成了助力,迫使她的唇贴上了霍承邺的唇。
温热的触感让她如同触电,同样如此的还有霍承邺。
对方懒懒的睁开眼,见到眼前的温挽时,如平地惊雷;温挽亦然,尴尬的缩了回去。
开口解释:“我,刚刚看你眼睛上有东西,想给你拿掉。”
她虽在解释,可眼睛却不敢看霍承邺一眼,心里却在怒骂自己:“温挽,你可是二十六岁的督军夫人!那么帅的极品,就这样放过了?他都没有推开你,你怂什么?刚刚就应该狠狠亲他,把他亲老实了,不就拿下了?”
骂自己不争气的同时,她又不自觉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她总感觉方才颠簸时,好像有一只手按住了自己。
可霍承邺睡着了,她只能放弃这个想法,觉得自己是被刚才的变故冲昏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