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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网游动漫 > 劫于你眉睫 > 第269章 自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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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沈钰不慌,他微微低头,嘴角漾着浅笑,声调柔柔,张口就来:“奴才是前段时日随星纪长老一同回来的,才入派中不久。因得了份送药的差事,才得以来到玄霄,所以此番也是奴才第一次面见宗主。”

毕竟他如今只是个普通人,既没修为也没灵力,比起辛乐跟寒川,所想要混入十二屿,还是自己更为合适。

“你先喝”,晏海仍旧不信,尽管已经昏昏欲睡,但他仍旧保持警惕,死死盯着沈钰,沉声道:“你若喝了没事,我便信你。”

好好好,你个臭小子,这般不信我是吧?

沈钰既然有迷药,那自然也会有解药,他侧过身子,将碗搁置在一旁的桌上。随后舀起一勺醒酒汤,另一只手抬起宽袖,挡了半边脸,正好让晏海瞧见自己饮下的模样,而在暗地里,他也同时服下了解药。

饮完后,他才回过身子,浅浅一笑,温声道:“宗主这下总该信了吧?”

“嗯”,晏海也勾起嘴角笑了,接着他像是来了精神,随后便手撑着榻板,坐了起来,微仰起头,饶有兴致地说道:“来,服侍我。”

听见这个诡异的用词,沈钰不自觉的蹙了蹙眉,当即感到一阵无比的膈应,不过一想到他待会儿服下迷药后便会老实了,所以沈钰只能强忍着,又把那碗醒酒汤端了起来。

他乖巧的舀起一勺,强忍着直接把勺子往他脸上戳的冲动,斯斯文文的吹了吹,随后才递了过去,柔声道:“温度正好,宗主……唔!”

无端感到一阵眩晕,身型一歪,沈钰手中的醒酒汤便掉落在地,“哐当”一声,当即摔得四分五裂。

而晏海则眼疾手快的抬手将他揽住,再稍稍一捞,沈钰整个人就撞进了他怀里。

妈的……是什么时候?

他是什么时候对那碗醒酒汤动了手脚?

不可能啊,自接过来后,晏海根本就没有机会碰到它,难不成……是一开始就,就……

不是,那他是为什么?

自己在复活后,如今与他应该是初次见面才是,且自己就算暴露了,如此动机不纯,再加上自己无修为无灵力的,直接杀掉不就行了?为何还要多此一举?

还要装醉,费尽心思制造偶遇,如今想来,自己该是从离开会客殿的那时起,就完全暴露了,不然他不可能会把时间,把握得如此精准,甚至连自己什么时候会走,走得哪条路他都了然于心。

“你还如从前一般古灵精怪”,晏海一手揽住他的腰,一手从小腿底下穿过,稍稍一用力,便直接把人抱了起来,他也随之起身,朝里走去,不忘唤了他一声:“我的月尘。”

靠!?

寒川一眼识破自己的身份也就罢了,怎么晏海也知道?他们到底是从何得知,自己已然复活了的这个事实?

细思极恐,思绪乱作一团,且他如今体内的变化,明显与自己给他准备的迷药功效不同,他此刻浑身发软,动弹不得,心如擂鼓,体温甚至还在不断往上升。

“你,你想要干什么?”就连声音都阵阵发虚,眼看着自己被他搁置在了床榻上,沈钰慌得不行,唯一能控制的眼眸,此刻正疯狂闪烁着惊恐的光,他努力地说道:“就不怕我杀了你。”

“你没有这个能力”,这些话于晏海而言根本无关痛痒,他俯首看着这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轻声道:“我等这一日真的等了好久。”

随着他俯下身子,一开始沈钰还能抵挡,可三两下的功夫下来,他就彻底脱了力,从这个反应上看,沈钰当即就明白这个时雨,亦或是春雨,从前绝对绝对跟晏海相识,且关系也绝不一般!

但令他感到匪夷所思,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晏海居然唤的是自己的名字!

“月尘”,他眼里揉碎了温柔,脸颊带着微醺独有的浅绯,唇瓣一启一合,温声道:“我真的,好想你。”

“你……”,心跳实在是太快,这使得他有些喘不上来气,再加上身体的脱力,使得他说句话都变得十分艰难,他痛苦的问道:“你,你为何……为何会……”

“十年,我整整等了十年”,眼看着他眉头蹙起,眼眶染上一圈红,眼神也变得如火如烈,嗓音也变得愈发沉重,他怒不可遏的说道:“这一次,我绝不会让你在把我丢下!”

“不是……”,看着抖动的喉结,以及微微颤抖的唇瓣,沈钰愈发感到害怕,因为他清晰的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如果说长留是错听,那晏海绝对没错,可他想不通,他想不明白,为何会是如今这样?

为何自己自重生以来,会三番四次的碰到这种事?

寒川是因为时雨,长留是因为春雨,先前的一切都可以用误会来解释,那晏海呢?晏海又他妈是因为点什么?

因为,因为自己?因为沈钰?

妈的,从前明明跟此人根本就不熟,甚至可以说是完全没有任何交集,退一万步讲,就算自己记忆缺失,可,可这不对啊!

他绝对绝对保证,从前与面前之人定是不熟……妈的!这晏无矢生了熊心豹子胆了?从前怎么没瞧见他有这份野心!?

“晏无矢!”沈钰心乱如麻,眸光止不住在颤抖,他拼尽了全力,才勉强说道:“别过来。”

“晏什……”,晏海明显一顿,随后又像是豁出去了一般,他咬碎了牙,不屑道:“随你!”

随后便俯下了身子,呼吸一滞,心脏猛的往下沉去,情急之下,沈钰真的要急疯了,此刻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里脑里全是对面前之人的抗拒,他不能!他不愿!他不想!

可偏生自己的身体就跟生了反骨似的,完全不听自己使唤,不听就算了,它甚至对晏海完全没有任何抵抗力。

他明显能感受到体内,有一股不属于自己的力量正在与自己作斗争,他明白,是时雨,是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正挣扎着,努力想要苏醒。

不知道自己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气殊死拼搏,眼看着浅色的唇瓣近在咫尺,感受到自身的神经在一根根崩断,可最后,他做出的唯一有效的抵抗却只是偏过了头。

沈钰急哭了,是真哭了,泪水溢出了眼眶,他在心中求爷爷告奶奶,把所有神魔佛,甚至是观音都求了一遍,求个人来救他,求他能脱离面前之人。

“你!”没想到他还有能力抵抗,晏海的心脏在他偏头的那一刻,猛的传来一阵剧痛,可最后他还是妥协了,他接受了沈钰不爱自己的事实,最后失落的说了一声:“罢了……”

紧跟着腰间一松,双眸猝然睁大,此刻他红温上了脸,脖颈因为用力过度,而凸起一条条纵横交错的血管,眼眶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血丝,沈钰痛苦的呼唤道:“川……”

当晏海听见这个字时,明显又是一愣,随后像是被激怒了,他歇斯底里的斥道:“他到底有什么好的!?”

他就是比你好!比你强!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唤他的名字,可不得不否认的是,此刻在这世上,除了寒川以外,便再也没人会来救他。

辛乐早就在榕英阁时,就与他们分开,为了不打草惊蛇,沈钰甚至还刻意嘱咐了他不要靠近十二屿,所以只有寒川,他唯一的希望便只剩下了寒川。

就算他从前与自己水火不容,尽管他如今深爱着旁人,可是,可自己除了他以外,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轰”一声巨响,眼看着窗户被破开,扇叶当即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给震碎成了四分五裂,噼里啪啦的掉落一地。

“唔!”一阵冷冽的寒风如剑羽一般飞过,寒光一闪,下一秒,面前之人便被弹开。

速度之快,沈钰什么都没来得及看清,可当他定睛一看之时,面前赫然伫立了一个,白衣翩跹,冷冽肃杀的人。

那一刻,沈钰终于获救了,唇边泄出一丝呜咽,他如释重负的唤了他一声:“川……”

他手里还维持着攻击的姿势,晚风透过破开的窗口吹了进来,带起了身后半散开的墨发,他抽空给了沈钰一个安定的眼神,再回头时,眼尾泄出一阵杀意。

“呵,是你”,晏海的肩膀被划开了个血淋淋的口子,此刻还在源源不断的往外渗血,他站了起来,不屑的勾起嘴角,沉声道:“敢孤身闯玄霄,你胆子倒是不小。”

“唰”一声响,晏竹竟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寒川身后,此刻他侧着身子,一手在前,一手在后,野赫锋利的剑锋正指向寒川。

晏竹老了,如今的他满脸沧桑,墨发间夹杂着几缕银丝,脸上的那道刀疤经过岁月蹉跎,此刻看上去更加骇人。

“川……”,沈钰的身子不听使唤,怎么都起不来,他心急如焚的看着寒川,泪水像是失控似的不断往外冒,他只能一遍一遍的唤着他的名字:“川……”

“别怕”,他给予了他独一无二的温柔,安抚道:“我带你走。”

“他是我的!”晏海忽然急眼了,掌中寒光一现,焊天现身,他怒斥道:“谁都别想把他带走!”

“滚!”眸光一沉,寒川抬脚就冲了上去,晏竹紧随其后,“当当当”,利剑相碰,发出了刺耳的声响,几声下来,三人已经对了不下十招。

看着面前几人不断变化的招式,站位,而沈钰的心也被提到了嗓子眼上,已经有十年不见寒川真正的动武了。

如今的他每一次动手,都让沈钰不自觉的庆幸着,自己还好没有与他为敌,而无尘之境那群小朋友说的估计都是真的。

身为风云榜总榜位序第一的寒川,还真不是一般人能与其交手,不出片刻的功夫,晏海便被一脚踹飞了出去。

而变成一对一的晏竹,也不是他的对手,不出十招,他就明显开始露出破绽,而寒川应该是不肯恋战,他一剑挑飞了野赫,随即又朝着晏竹的胸口攒满灵力一掌挥出。

“唔!”晏竹眉头紧蹙,他痛苦的捂着胸口,当即连连后退,而寒川一个转身,霜降倏地一下收回,随后一伸手,直接把沈钰捞了回来,足尖一点,他带着人就从窗口处跳了出去。

毕竟十二屿高手如云,就算他打得过晏竹跟晏海,可若是十剑全出,只怕两人真的要被留在此处。

出了寝殿后,寒川一刻也不敢停歇,他抬手结印,召出霜降后使其变大,随后一脚踏了上去,猛的往剑上灌入了一道强悍无比的灵力,霜降便“嗖”地一下,带着两人飞了出去。

“你先忍忍”,寒川打横抱着他,安抚道:“我身上没解药。”

知道他不会从,所以要命的是,晏海给他下的是“男女欢好”的药,再加上寒川给足了他安全感,而那会儿光是为了抵御晏海,他便已经用光了自身所有的力气。

此刻发作起来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不安分的手探进了寒川的衣襟内,而他仰起头,对着那张凉薄浅绯迎了上去。

“唔!”

凤眸猝然睁大,寒川此刻正在御剑,他抽不出手对付沈钰,他努力的仰高了头,从中脱离出来,提醒道:“月尘,别这样,你……”

话未说完,唇瓣就再一次被封住,而这一路上,沈钰止不住在吻他,寒川被他吻的心烦意乱,灵流的供给都断了好几次,霜降的寒光一明一灭,两人在夜空中摇摇欲坠,时高时低。

“对不起”,沈钰的泪水止不住往外流,他痛苦的解释道:“我,我无法自控。”

他恨死了无法自控的自己,也恨死了自己如今这番模样,可他更恨的是自己的心,明明上辈子他这般厌恨自己,也明明他如今爱的是旁人。

可即便如此,他仍旧在寒川身上,感受到了独一无二的安定。

就像是,是他就行,是他就没事。

可凭什么是他就行!?

凭什么一定要是他!?

为何自己会这般不争气!?

为何就不能自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