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这把年纪了,你叫我下江南?”
老恒王接到皇帝密旨的时候那真是一刻都不能忍,立刻进宫就要找皇帝的麻烦。
“皇叔,这件事你真的要帮帮我,你看看老三那个混账都折腾了些什么东西。”
皇帝满脸委屈,将李飞瑶送回来的密信递给老恒王,老恒王本就有些生气,看完密信更生气了。
“我老李家怎么生出了这么个废物!肯定是从林家学的沽名钓誉那一套!”
“气死我了,这儿子你干脆别要了!”
老恒王一把将密信往地上一摔,小纸片悠悠扬扬转了半天才落地,皇帝脸上有些不自在,拉了拉老恒王的袖子。
“我也不想啊,可我就剩俩儿子了,总不能弄死吧。”
皇帝其实一直都是一个想法,别死就行,但没想到三皇子这么能作死。
“你还年轻啊,儿子不行咱们看看孙子吧,我去把那个小混蛋抓回来,把他关起来生孩子算了。”
老恒王拍了拍皇帝的肩膀,骂骂咧咧的点人去了,临走之时非说看忠勇侯顺眼,要把赵昌荣带上,这一带就带了一串。
赵昌荣出门,身后跟着赖正阳、赵庆朔,还有不依不饶撒泼打滚装疯卖傻就要出门的牛双双以及要伺候双双的春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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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赵大人醒了。”
漫书发现赵庆简醒了,立刻来到另一个房间告知李飞瑶。
好在那天李飞瑶来得及时,将赵庆简从水里捞了出来,不然此刻的赵庆简,只怕已经是尸体一具了。
“赵大人,好久不见。”
李飞瑶见到赵庆简款款走来,脸上露出一抹笑意,这让赵庆简怪不好意思的,毕竟这次挺狼狈的。
“见过公主,臣无能,未能妥善安置百姓。”
这次洪灾,赵庆简和杨和豫已经是尽力了,早早预警预防,尽量将南海郡的损失降到了最低,但还是有不少百姓因洪灾流离失所。
“人力有时尽,赵大人不必为此自责,此次朝廷赈灾,本宫还需要赵大人帮忙。”
李飞瑶将李行柏在凤霞的所作所为一一告知,赵庆简脸上的失望和愤怒压根遮掩不住。
“公主,康王如此作为,我们要如何应对?”
不是赵庆简忧心,亲王是超品,就算是公主,真论起身份不一定能压过李行柏。
“平德还算安稳,本宫打算先去其他几个县城瞧瞧,先稳定其他地区的情况再说。”
摊开舆图,李飞瑶点出了几个位置。
是河道弯度最大的三个拐,“周叔那边本宫已经联系了,到时候你、我、周叔各带一队去赈灾。”
两人商量半日,眼看着天都黑了。
“公主,时辰不早了,该用膳了。”
锦云在门外提醒,李飞瑶赶紧传膳,赵庆简刚想告辞,却被李飞瑶拦住。
“一起用膳吧,免得他们又跑一趟。”
“是。”
赵庆简有些紧张,满桌子的菜愣是不敢动筷子,一个劲儿地扒饭。
“怎么不吃菜?不合你胃口?”李飞瑶看他半天不夹菜,歪头看着他。
有些人表面云淡风轻,实际上耳朵根都红了,比如此时的赵庆简。
“赵大人既然无心饭食,本宫正好有事想问。”
李飞瑶觉得这样的赵庆简颇有些意思,想到自己上次的囧样,她觉得有些事情还是提前说清楚的好。
“公主有话但说无妨。”赵庆简深吸一口气,将手中的碗筷放下,恭敬地等着公主发话。
“赵大人可愿做我的驸马?”
李飞瑶想问赵庆简有没有心上人,可她又觉得问多了反而多事,不如直接问最重要的。
这话可把赵庆简吓到了,他想站起来,却不小心撞到了桌子,人还没站稳又被椅子给绊了一下,晃晃悠悠在房里转了两圈才终于站稳。
“公,公主,臣,臣”千言万语卡在喉间,赵庆简不知道该从何说起,结结巴巴愣是说不出个什么来。
“我看你这人是站稳了,嗓子还没站稳是不是。”
李飞瑶捂嘴一笑,烛火照耀下,眼睛里跳跃着闪动的火光,星星点点如夜里璀璨星河,晃花了赵庆简的眼。
“不是”被李飞瑶一打趣,赵庆简的脸都红了,见他半天什么也说不出,李飞瑶突然有些不高兴。
“既然不愿,本宫也不强求,赵大人请自便。”
说完就拂袖离席,人还没走几步,却被赵庆简给拉住。
“公主,公主,臣没有不愿。”
李飞瑶一回头,就看到赵庆简可怜兮兮的拉着她的袖子,耳朵红的要滴血,手还在微微颤抖。
“臣是高兴,高兴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既是愿意,可是心仪本宫?”李飞瑶没有抽出自己的袖子,只是直直地看着赵庆简。
赵庆简抬起头,二人四目相对,原本的忐忑、惊喜、诧异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慎重又坚定的神情。
“是,臣心仪公主许久,公主皎若天上月,臣斗胆,想做一回那捞月之人。”
被直勾勾地眼神看着,李飞瑶心里那点不高兴早就没了,听了赵庆简的话,甜蜜还没涌上心头,嘴却快了几分。
“若说捞月,是本宫捞你还差不多。”
说刚出口,李飞瑶就觉得有些冒犯,可赵庆简却只是一笑,丝毫不觉得被人所救有何尴尬。
“既然是公主捞臣出水,那臣就厚着颜面,做一回出水芙蓉,希望公主,有花堪折直须折。”
“好啊”
李飞瑶抽了袖子,围着赵庆简走了一圈,上下打量着他。
“京城里人人都说赵大人谦谦君子、光风霁月,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一面。”
赵庆简一脸坦荡,丝毫不觉得自己此刻所说的话有什么不对,和心爱的女子之间互通心意,本就是该说些哄人开心的话。
“对外人,自然要保持分寸和距离,公主是臣心仪之人,臣有的全是亲近爱护之心。”
“你说心仪我,那以前为什么不说?”说到这里,李飞瑶有些委屈,那些日子的纠结酸涩,像是一瞬间有了宣泄口。
赵庆简看李飞瑶神情突然变得有些说不出的难过,心里像是被什么狠狠拧了一把。
“以前,用我娘的话说,臣是在攒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