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R大的风云人物之一柳纪霖，网上关于他的沸沸扬扬的黑料早被R大关注柳纪霖的学生刷了一遍又一遍，甚至有些人和牧黎一样下过场，发表过言论骂过人；也有人跟着人云亦云一起黑。加上这次柳纪霖的工作室没有发声明，这件事情有种愈演愈烈的趋势。
虽然但是，这些事对于每天只关心吃什么，下节课是什么，多久考试的清澈大学生来说。虽然好奇，但不关心。他们只关心线下的柳大天才艺术家和他们一个教室上课！
“柳纪霖简直太帅了，我死之前一定要谈个这样的！”
“温馨提示，请不要用‘我死之前一定要谈个这样的’来试图获得永生。我上辈子试过了没有用”女同学一本正经道。
“哈哈哈，你太搞笑了。诶，你们知道柳纪霖信息素是什么味道吗？我从来没有闻到过他的信息素。”
“起止没闻到，之前运动会，流那么多汗都闻不到一点味道，太扯了我可是Alpha，嗅觉那么灵敏愣是一点味都没闻到，我当时以为我鼻子聋了！”
人在流汗的时候，身体里分泌出汗液，会残存着体内的信息素味道，即便是抑制贴也阻挡不了。
“你有病吧，啊哈哈哈，鼻子聋了，那我眼睛失聪了！”
“应该是用了什么药吧，有钱人嘛，有点特殊洁癖也正常。”
“那这癖好也太特殊了吧，这跟挡着屎不让拉出来一样，这不正常生理体征吗？这样不难受死。”
“咦，你这形容好恶心”
“人红是非多，你们看到网上最近营销号炒得沸沸扬扬的那件事没有。”
“看到了，那些吃饱了没事干的人，又没有犯法不喜欢画肖像画还能被骂，我真是服了那群老六了，这事太离谱了，离谱到我总觉得是隔壁大学买的营销号，他们嫉妒我们b大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这群黑子绝对是宅，最喜欢的体育运动就是抬杠”
教室很大，但大教室也不是法外之地，那些叽叽喳喳的声音一点也没有掩饰。牧黎只要不说话集中精力去听，也能将那些人议论的声音听得个七七八八。
“哥”牧黎靠近柳纪霖“他们说你身上没有信息素味，你难道信息素是无色无味的。”少年的吐息靠在柳纪霖的耳边，鬓角的碎发因气息颤动，酥酥痒痒的感觉从耳边席卷开来。
柳纪霖将头往后撤，拉开距离直到为了说悄悄话，一直跟随他耳朵动作探头伸长脖子的牧黎脖子绷成长颈鹿。
“哥，我会伤心的”牧黎捏着被扯到的脖子退回之前的位置，一脸受伤
“洁癖是有限度的，我们虽然没穿开裆裤长大，也算竹马竹马发小发小甚至亲兄弟了，可是你依旧对我如此冷漠不加留情狠心彻骨。我都懂，我都明白，我是选项E，我是planb，是分叉的头发，洗衣机里流出来的泡沫，超市里被捏碎的旺旺小饼干，是吃腻的蛋糕，是地上的小草，是街上的流浪小狗，是拖鞋底上拍死的跳蚤。我的心已经碎成了8瓣。”
“没人理解你，很委屈是吗？你看你上次竞赛最后一个大题有人理解吗？它委屈了吗？”柳纪霖好笑的看着牧黎捧心的滑稽模样。
无语至极，那道题牧黎死磕到现在，都还没解出来！
“触景生情你就占了两个字。”牧黎撇嘴“扯那些，你信息素不会和我这个分化期一样，搞变态，搞变异吧？”
“想知道？等分化后自己来闻。”
上课铃声叮叮当当响起，牧黎对于他哥这种装模作样的行为非常不齿“小样唤醒了我沉睡的变态基因！你越这样说，我越来劲儿”他收回目光看向走向讲台的教授，迅速投入听课的学生行列。心里却在回忆柳纪霖常例体检是什么日子，打算到时候直接看检查报告。
“哥，下节课在哪里上呀”听着课的牧黎忽然问道。
“专业课，也在这个教室”柳纪霖看了眼课表道，他抬眸问询“怎么了？”
“感觉有点拉肚子，我待会要去拉屎。”牧黎将手摊开放在柳纪霖桌上，嘿嘿一笑“哥，带纸了吗？”
柳纪霖拿出包里的小包卫生纸递给牧黎“那我待会把我们位置换在前三排，今天的课是实验课，刘教授说今天会请外援来帮忙展示上节课的课题”
“好！你不说我都忘了，哥，我们坐第一排吧。上节课忙着准备竞赛论文都没怎么认真听，后面发现讲得是量子力学的拓展试验”牧黎苦着脸，感觉错过了一万个小饼干“下节课要展示观察者实验对吧？”
“嗯，教授在看你”柳纪霖目不暇视的盯着讲台，抬起书遮住嘴巴。
“...”牧黎立马正襟危坐，皮笑肉不笑从牙齿缝里挤出话来，让远远的教授看不清嘴在动“你这人特善良，特别是对不起人的时候...”
下课后，牧黎离弦之箭般冲出教室奔往厕所。上完厕所的牧黎因为时间短暂拉屎拉得匆忙，屁股痛不痛他不说，只是放缓步子慢吞吞往教室走。
“言妍出道以来就顺风顺水的，资源那么好，不是有金主包养我把这本书吃下去。”徐勘举着手里的《量子力学》大学专业书“之前我都有怀疑了，当时有个记者因为爆料言妍被粉丝举报到失业，欺负老实人吧，现在兔子急了也咬人呢如今他拿出证据了！实锤了！这次看那群脑残粉怎么洗。”
“我靠，言妍不是走得国民女神路线吗？还上过央视的，我爷爷奶奶可喜欢她了。如今真的实锤了？我怎么那么不信呢？她长的就是一副国泰民安的脸好吧。”
“那又怎么样？照片都流出来了。被包养了至少几十年吧，她演《快乐的我》的时候，和金主亲密出入酒店都被拍到了。”徐勘扬眉“你上dY搜，词条都爆了，由不得你不信。”
“我靠‘言妍被包养实锤’热搜第2了！”女同学打开dY，好奇的点开热搜开始吃瓜“这不小母牛坐过山车，牛逼得翻来覆去吗！”
“我记得，言妍不是结婚了吗？当初还有爆料她孩子长相的，可惜的是原文被删掉了，我当时都收藏保存了，结果手机相册里都被删掉了，给我都整自我怀疑了。难怪啊，那么牛逼的公关技术，原来是有金主护着的。”
“那个时候的金主说不定不是如今这个呢？当时可是拍到言妍和一个陌生男A出入酒店，因为都是背影，当时言妍方工作室直接否认了，如今看来就是假澄清了。”
握着一手资料的徐勘很享受被人群包围的感觉，在既得资料上添油加醋，即便都没有实际证据，但凭借他的猜测怀疑和同学们的好奇，自作主张的开始给言妍增加爆料。
“而且你们知道吗？如今这个金主是个女omega，言妍也是omega，言妍和这个女omega至少有在一起二十几年了，但是言妍却结婚生子了。”徐勘神秘一笑“你说言妍为什么在那个时候突然就有异性绯闻了？”
“以A借子，代孕呗”徐勘拍了一把手里的书。
“我靠，意思就是说，言妍是同性恋，为了掩盖这个事情，才不得不和一个A结婚生子！牛逼啊，这是犯法的吧！如今爆出来了，这不悬崖边上扭秧歌，好日子到头了吗？”
“反正根据如今实锤的资料，言妍他不是骗婚生子就是替人代孕。等着她被撤代言吧！”徐勘给出结论
“我靠你瞎说的吧，她娱乐圈什么地位啊，还需要帮人代孕？她又不缺钱”
“是啊，所以她就是骗婚生子。踩在法律界线上，又能掩盖自己的丑闻，娱乐圈依旧是国民女神好人设，是我我也这么选啊。加上金主包养，她即便是代孕，也有人给她遮掩啊”
“我靠，娱乐圈不是法外之地，建议彻查！”
“你放心，我们好多人都联系人民网官方了，评论区都沦陷了”徐勘打开手机，给他们滑动评论区给他们看，面上自得“言妍能在妖魔纵横的娱乐圈手握那么多资源，一个金主绝对不够。如今她爆料出的绯闻对象可多了，好多都是b市有头有脸的人物”
“肯定不止这个金主啊，陪一个人睡也是睡，10个人也是睡。娱乐圈就是一个大染缸那个人是干净的？何况那个时候的娱乐圈可乱了，”另外一个不喜欢言妍的同学加入讨论行列。
beta背倚着座位边的窗户上，八卦好奇的学生半包围徐勘，听得津津有味。真的假的无所谓，主要是喜欢凑热闹。“我一个朋友得到的内部消息，说言妍脾气不好爱耍大牌，还潜规则新出道的小爱豆呢。都已经不是被包养的问题了，言妍这个omega千人骑万人睡也不为过了！”
“啪——”得一声玻璃破碎的巨响自徐勘耳边传来，拳风伴着飞溅的玻璃擦过徐勘的侧脸，震得他三魂少了七魄！哐当一声软脚倒下，脑袋撞在了课桌角上。
教室一片混乱。
“啊——”
“快快快，快躲开，好多玻璃”
“啊啊啊——卧槽，怎么了怎么了！made in china的玻璃绝对不是质量问题！”
“徐勘会不会被玻璃划伤了吧，你们看一下他都倒地上了”
“没有没有没有，我刚刚看见了，没被划伤，但是好像撞桌角了，头应该肿起来了。”
“还好还好，是谁！谁干的！”惊慌之余，终于有人想起来兴师问罪。
被砸开一个破洞的玻璃里，有一个被校服紧紧包裹的拳头，只见拳头慢慢收回去，因为动作随意撞掉了边缘跟冰锥一样裂开的玻璃尖，噼里啪啦清脆的撞落在地，看得人心惊肉跳。总觉得玻璃尖会划破这个手臂上的衣服将里面的皮肉划出长长的口子，淌出源源不绝的鲜血。
手臂从碎玻璃中收回教室外，伴随一道歉意的声音响起“啊，对不起对不起，刚刚和人打拳玩被人推了一下，就撞玻璃上了。”
“草，教室外面打什么拳装什么帅啊，你能不能注意点”徐勘从地上捂着头爬起来，若有人仔细观察可以看见他因为惊吓还在哆嗦的腿。
“对啊，能不能看着点，伤到人怎么办呀！”
“真是”
“实在抱歉同学，咱们去医院吧，我一定会负责的”伴随声音，少年从墙壁探出头，露出了明朗清澈的双眼和霁月清风的白净脸庞。少年自阴暗处来，映照在破碎斑斓的玻璃后面，满是歉意的脸真诚动人。
“哎哟，又不是没有遇到神经病突然推你一把，我上次差点被人撞下楼梯呢，牧黎你手没事吧。”
“是啊，那个人撞的啊，要不是你手裹着校服，手不被戳穿？”
“对啊，快把校服打开看看，看看里面有没有受伤。”
少年捏着手腕轻轻‘嘶——’了一声，疼痛难忍却是摇头，担忧至极的看着里面对他怒目而视的徐勘“我没事的，同学你捂着头是不是被我无意间打到了脑袋，这真是，都怪我，如果当时是被推倒墙壁上就好了，我也不会牵连了同学你，实在是不好意思”
“不是的，牧黎别担心，他是胆子小被吓得撞桌角上了，不是因为你。你快看看你的手吧，都把玻璃撞开了，得多疼啊。”
“如果不是我，这位同学也不会被吓到，都怪我，若是我撞墙壁上就好了。同学我们去医院吧，再怎么也得先检查你的头，我胳膊应该就骨折了，小事情，我之前跳高经常这样，不像脑袋今后若是撞到了淤血不化开或者脑震荡就严重了。”少年说的愧疚，担忧得眼角泛红，却是额头冒着细汗，像是忍着极大的痛苦。
“哎哟，牧黎同学，他自己撞得又不关你的事情，你赶快去医院看看你的手吧。”
“都骨折了，那还得了，徐勘最多脑袋肿了一个包，你快去医院看看手啊，都骨折了！徐勘这边我们送他去医务室也行啊”
“这玻璃我一定会赔的，还有这位同学我们去医院看看吧。”少年一副徐勘不去医院他也不去医院的样子，徐勘铁青着脸他一个受害者一句话都没说，话都被他们都说完了。牧黎摆这副模样，可怜巴巴的愧疚模样，他再生气显得他很小气一样。
“徐勘去医院吧，你也去检查看看”同学们开始劝他。
徐勘皮笑又不笑的点点头“好——”
如果不是牧黎的手，刚有谁担心他让他去医院检查？徐勘腿还很软走得慢吞吞，着急牧黎的手的几个同学赶紧上前去搀扶他，让他走开点。徐勘被迫的左脚绊右脚，被人搀扶得脚尖堪堪落地往门口快步走。
方和俞抱着实验器材看着牧黎掐在自己腰上的那只手，忍着笑意。目送徐勘被同学搀扶在牧黎身边，看beta脸色难看“我就去医务室吧，我没什么问题，牧黎你不要担心。但是你的手得去医院检查”
“好的，那我先陪你去医务室吧，我实在很担心你，实在对不起吓到你了。”少年依旧歉意满满，却是放下了掐在自己腰上的手，他脸上忍痛的表情收起，额角细汗也没再渗出。
两人结伴而行离去，因为要上课，同学们依依不舍的围在教室门外，目送两人去往医务室的方向。
方和俞上前，抱着实验器材对大家道“马上要上课了，同学们先回教室吧。”
“啊啊啊，方和俞！”
“助教是方和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