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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的气氛似是有些诡异。

饶是澹台渊一言不发,君行却是在这般威严下越发觉得压抑。光洁的额头处渗出些许细密的碎汗垂在身侧的双手更是忍不住地握成拳头。

一楼大厅内,香凝姑娘的舞蹈已经结束。只见香凝姑娘拿起一只琵琶,轻轻拨弄琴弦,一首《琵琶行》应弦而起,连带着周围人的赞美声纷纷传进君行的耳朵中,君行只觉得有些恍惚,看着面前的一切都好似在晃动一样。

“六皇子,很紧张。”

澹台渊自是看出了君行的局促,平静地开口道。

君行回过神来,转而看向身侧的男人,矢口否认道,“没,没,没有……”

君行皱了皱眉,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只觉得胸口似是憋着一股长气,无论怎样舒展都觉得不舒服。

尤其是两侧的太阳穴更像是被针扎一般,痛得难受,又像是脑子里紧绷着一根弦,饶是努力放松,得到的却是更大的难受。

“本座早就说过,招呼已经打了,六皇子该回去了。”澹台渊把玩着大拇指的玉扳指,平静地开口道,从头到尾,都不曾拿正眼看过君行。

君行越来越难受,看着眼前的事物,仿佛一切都在晃动一样,沉默片刻,终是慢慢开口,皱着眉说道,

“千岁爷,既如此,那本皇子就先回去了,待改日再去拜访千岁爷。”语毕,君行起身微微颔首,便转身离开了。

待君行离开后,只见一名身着白色长衫,坐于轮椅的男人,从一旁的屏风处慢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这个君行,看上去也不过是有勇无谋,不过是与阿渊你独处片刻,竟似是被吓到了一般!”上邪的语气里满是不屑,朝着澹台渊靠近,目光却是落在男人的右手上,只见男人白皙的掌心处透着一丝丝血迹,“瞧瞧,这九幽大陆无人可伤的千岁爷,竟是被这小小茶杯给伤了!”

澹台渊并未说话,而是看向一旁的一只小香炉,平淡地开口道,“这致幻香似乎很好闻。”

“致幻香……”

上邪皱了皱,以为自己听错了,随即赶忙凑到那只香炉旁,猛得吸了吸鼻子,随即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阿渊,你,你,你怎么敢焚致幻香!”

“还是说你……”

“不是吧,阿渊,你莫不是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特意焚致幻香,以此来让我产生幻觉,你再对我做一些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咦……”

“阿渊,你是不是人啊?我可警告你啊,我不喜欢男人!”

“不过,如果是阿渊你,我可以凑合着喜欢一下!”

上邪看向澹台渊,露出一抹邪魅的笑。

澹台渊一记狠厉的目光看向上邪,随即一阵掌风打了出去,上邪连人带轮椅便悬空在了半空中。

“阿渊,阿渊……”

“你这是干什么?”

“这里可是三楼,你莫不是想把我扔出去?”

上邪想起上一次在千岁府时澹台渊连人带轮椅将自己送出去这件事,不由得有些慌张,若是真的将自己从三楼扔出去,那自己这半残废的身子骨,怕是彻底活不成了。

“阿渊。我错了,我错了,我胡说八道而已,你不要生气嘛……”上邪迅速软了态度,语气里满是谄媚。

……

“砰——”

随着一声巨响,澹台渊手上的力度收紧,轮椅稳稳地落在地面上,上邪见状,不由得长舒一口气,悬着的心亦是落了地。

“阿渊啊,以后这种玩笑还是不要开的好啊,还是不要开的好啊……”

上邪轻抚着胸口,安慰着自己。

“上邪,一会儿会有好戏上演,今日你有眼福了。”澹台渊平静地开口,兀自说道。

“好戏?”上邪有些不理解,“什么好戏?”

“难不成你真得想把我从三楼扔下去?”

上邪不禁撇了撇嘴角,“这样的好戏,不看也罢!”

“且等着就是了。”澹台渊有些无语,重新拿起一只茶杯,倒了一杯热茶,轻轻抿了一口。

“这个君行为何来找你?”上邪看澹台渊的脸色不似方才那般难看,凑到澹台渊身侧,小声询问道。

“大理寺卿。”澹台渊平静地开口道,

“如果没出意外的话,他是来求本座的。”

“礼部尚书崔远,在外人看来似是与君行关系亲近,可事实并非如此。”

“崔远为人正直,刚正不阿,君行好几次想要笼络崔远,但崔远似是不为所动,而且啊,崔远也是个有头脑的,对于君行的示好他不拒绝,也不接受,一来二去,朝堂之上,皆以为崔远与君行交好。”

“崔远……”上邪轻声呢喃道,“可是,我认识那个崔远?”

“是。”澹台渊点了点头。

“那……崔远岂不是你的人?”

“是,也不是。”澹台渊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崔远暗地里是本座的人,明面上,他只是皇上的人。”

“你以为君行这些小动作当今圣上会没有察觉吗?”

“只不过,皇上更加有智慧,他不过是想看看究竟哪个皇子会从大理寺卿一职入手!亦是想看看会有哪些不安分的臣子会有所行动。”

“如果本座没有猜错的话,翰林大人夏维会首当其中,而这件事的导火索则是大将军的嫡女,夏清禾!”

语毕,澹台渊将茶杯落在桌面上,清脆的声音格外悦耳。

“夏清禾……”

上邪呢喃一声,“这个夏清禾看上去倒是个脑子灵光的!”

“也亏得她是个脑子灵光的,但凡她是个逆来顺受,任人宰割的,夏维也不会这么快就有动作。”澹台渊轻笑道,语气里是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柔和,

“想必是这大将军的嫡女不好拿捏,所以便开始想法子为自己扑路了。”

“那阿渊要怎么做?”

“既然君行能找阿渊一次,那就能找阿渊第二次。”

“别急,方才本座就与你说过,还有一场好戏,马上就要开场了。”

澹台渊到了一杯茶,递到上邪面前,“喝杯茶,润润喉。”

“等着看戏就是了……”

澹台渊眸色暗沉,眼底没有一丝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