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千岁爷的包间离开后,君行便朝着楼梯口走去,一路上都觉得自己的头格外疼痛。君行抬手揉了揉眉心,只觉得有些烦躁。
待走到拐角处时,只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阿行哥哥……”
夏楚楚似是早已在楼梯口处等候,看到君行走了过来,赶忙上前一步,甜甜地喊了一声,语气里满是欣喜,
“楚楚知道阿行哥哥在忙,所以特意在此处等候阿行哥哥。”
“楚楚啊……”君行揉着眉心,看着面前的女子,轻轻喊了一声。
“阿行哥哥怎么了?可是不舒服吗?”夏楚楚见状,赶忙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将君行搀扶住,一双白皙光滑的小手紧紧握在男人的臂膀处,夏楚楚看着贴得自己如此近的君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娇羞的笑意。
“没事,许是有点累!”君行抬眸看着面前的女人,只觉得视线有些恍惚,就好像面前的人长了好几个脑袋一般,自己的身体更是不受控制地晃动着。
“楚楚,我太累了,送我回去吧!”君行抬手摸了摸夏楚楚的脸颊,朝着夏楚楚小声吩咐道。
“好,阿行哥哥我送你回府!”夏楚楚听着君行的话,不自觉地笑了笑,对于今日约见君行的目的也像是抛之脑后一般。
两人互相搀扶朝着楼下走去,可就在刚刚走到一楼大厅时,君行只感觉浑身燥热,就好似暴晒在大太阳之下一样,整个人的身体里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一般。
夏楚楚亦是察觉到了君行的异样,覆在男人身上的双手不由得紧了紧,试探性地问道,“阿行哥哥……你还好吗?”
“楚……楚……”
君行皱着眉,看向身侧的女子,随即双手猛得一个用力,便将夏楚楚拥入怀中。
“唔——”
夏楚楚惊呼一声,有些反应不及,只看到一张俊俏的五官突然放大在自己眼前。
冰冷的唇畔被一只温热的嘴唇覆盖……
“唔——”
夏楚楚皱了皱眉,努力地想要将人推开,奈何自己的力气太小,君行不仅没被推开,反而是力气越来越大,只恨不得将手中的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
“咦?这是怎么回事?上演春宫图吗?”
“这九幽的风气还没有如此开放吧……”
“这女子是何人?怎得如此不检点,光天化日之下竟是勾引男人……”
“哎?这男子好像是六皇子啊!”
“对哎,真的是六皇子呢!”
“你瞧瞧腰间的腰牌,肯定是六皇子没错了……”
“只是,这女子是何人?”
“看这衣着装扮,许是京中贵女吧!”
“好像是将军府家的二小姐……”
“还真的是呢!”
“京中皆传这夏府的二小姐夏楚楚与六皇子郎情妾意,如今看来,倒也是有迹可循开呢!”
“啧啧啧……这可比香凝姑娘的表演还要有趣呐!”
“这世家子女果真是民风开放!”
……
一楼大厅内的众人议论纷纷。
而抱在一起的君行与夏楚楚则是难舍难分!
夏楚楚自是听到了周围人的议论声,不停地反抗着,试图挣脱君行的束缚!然而君行就好像是失去了理智的猛兽,只顾着自己的动作,一双大手更是不受控制地去扒拉夏楚楚的衣服。
“阿行哥哥……”
夏楚楚哭着嗓子喊道。
虽然她喜欢君行,可是大庭广众之下,以这样的姿态未免太过难堪!
“小姐,小姐……”
一旁的春桃也急了,上前一步,慌乱地叫喊声。
君行的随从看着面前的情景,皱了皱眉亦是上前小声提醒着。
然而君行像是听不到外界的声音,只顾着自己的动作。
一时之间,一楼大厅内瞬间变得热闹起来。
君行与夏楚楚二人的表演可谓是比香凝姑娘的演出还要精彩呢!
三楼处,澹台渊端着茶杯冷眼看向一楼的情景,漆黑的眸子布满阴鸷。
“阿渊,这就是你说的好戏?”一旁坐着轮椅的上邪语调微微上扬,满是疑惑的质问道。
“活春宫,煞好看!”澹台渊薄唇轻启,将茶杯里的水一饮而尽。
“啧啧啧……”
“这看多了可是要长针眼的!”上邪不禁咋舌,语气里透着些许嫌恶,转而看向一旁的澹台渊,
“阿渊,你不制止吗?”
“这青天白日的,这样不合适吧!”
“有何不合适?管不住身子的又不是本座!”澹台渊的语气淡漠,没有一丝感情。
“阿渊为何这样做?”上邪有些不理解,疑惑地看向澹台渊,“饶是君行想着收买崔远,让夏维做大理寺卿,你也不至于如此吧?”
“君行野心太大!若是他与夏维的女儿喜结连理,这便是断了他拉拢大将军夏雍的心思。”澹台渊平静地开口道,脑海中却是不由自主地闪过夏清禾那张倔强的小脸儿。
其实今日这件事,是澹台渊临时决定的。
澹台渊也不知为何,就突然想促成君行与夏楚楚的好事!或许是担心君行会利用夏清禾从而觊觎夏雍手中的兵权吧!
“阿渊,可若是君行真的觊觎大将军的兵权,那他定是不会轻易放弃的!夏雍可是还有个女儿的,更何况这夏楚楚与夏清禾是堂姐妹,若是真的盯上了夏清禾,怕是你这样做也不会阻止什么。”上邪平静地分析道。
“无妨,若是夏清禾真的能与夏楚楚共侍一夫,那就算是本座看走了眼,这大将军府陨落便是必然!”澹台渊将茶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摩挲着大拇指的玉扳指,一双深邃的眸子直勾勾地望向一楼。
“嗯,确实有道理!”上邪听着澹台渊的话,赞同地点点头,目光亦是望向一楼,继续说道,“如此就看今日他们能做到什么地步了!”
“不重要,反正如今水到渠成,这君行与夏楚楚的婚事便是一锤定音了!”语毕,澹台渊转而朝着屋内走去,
“上邪,别看了,你方才不是说过,看多了会长针眼……”
上邪轻咳一声,“难道就看着他们入洞房?”
“这倒不至于,一会儿会有人来解围……”澹台渊轻笑一声,
“上邪,你若是这么喜欢看人洞房……”
“那本座为你……”
澹台渊的声音停顿了一下,突然戛然而止,似是想到什么,目光落在上邪的双腿上,话锋陡然一转,“你这腿……本座会为你治好!”
“哈哈哈……”
上邪亦是听出了澹台渊语气里的停顿了,无所谓地笑了笑,“先天腿疾,娘胎里带出来的!不治也罢!”
“可惜了,不是因为救阿渊你受的伤,否则,我还可以让阿渊你以身相许!”上邪笑着打趣道。
“本座看你又是想飞出去了!”澹台渊冷声说道,眉头却是微不可察地皱了皱。
救阿渊受的伤……
倒还真是有一人救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