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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6章 表明心意之给嫌犯画素描

时茜听完靖王所言,心中不禁暗暗为他点赞,同时在心里感叹道:“瑾瑜(靖王)与我真是心有灵犀啊!”时茜心中暗自思忖,正愁不知该如何将此事巧妙地推到东莞那边,最好能让东莞的使臣们不再追究此事呢。

然而,时茜也明白,毕竟死了一位郡主,东莞的使臣们恐怕不会轻易放弃追究。这件事情的最终决定权,恐怕还得落在东莞的皇帝身上。

既然如此,东莞的使臣们自然会绞尽脑汁,将落霞郡主之死的利益最大化。这一点,不仅东莞使臣心知肚明,时茜亦是洞若观火,唯有如此,东莞使臣方能逃过东莞皇帝的责罚,才能让东莞皇帝护他们周全,使其免遭落霞郡主的父王陈王的报复。

而东莞使臣若想达成此目的,最为直截了当的法门,便是将此事的责任推卸给西周。而时茜身为西周人,自然需要竭尽全力保障西周的利益。这无疑是一场关乎国家利益的生死博弈。

在上京赶赴案发现场振鹭轩驿站的路途上,时茜为此未雨绸缪,逐字逐句地研读了案发之后,桃源县知县对所有目击者所做的笔录。

为此,时茜不禁要对西周皇帝点赞鼓掌叫好了,自从自己向皇帝讲述了一些现代警察办案的程序,诸如封锁案发现场、处置措施、给目击者做笔录等手法后,西周皇帝听了以后觉得现代警察办案的那些方法措施甚好可以借鉴,当机立断颁布圣旨,责令西周的衙门依令行事。

否则,依西周从前衙门那种办案方式,待自己赶到振鹭轩驿站,再去寻人询问案发经过,那心怀叵测之人怕是早就串通一气了。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落霞郡主实则命丧东莞宋王之手,而且那闯入郡主下榻房间的凶徒,亦同样遭宋王毒手。更为紧要的是,那凶徒的面容已被划得面目全非,根本无从通过外貌来辨认其身份。如此一来,西周这边便有了十足的底气,去驳斥东莞使臣们的信口胡诌了。

正如靖王所言,东莞使臣团那边可是少了人。

有了靖王的神助攻,时茜心中暗喜,她立刻抓住这个机会,顺着杆子往上爬,毫不客气地对王谦说道:“王大人,你们东莞不老实啊,没有跟我们说实话!

据我所知,你们东莞使臣团在案发之后,丢失的人可不仅仅是落霞郡主的那两个侍女哦,还有你们宋王爷的一个侍卫也不见了踪影呢!”

王谦以及其他东莞使臣们听到时茜这番话,心中顿时一惊,脸色都微微变了一下。然而,这些使臣们毕竟都是些见过大世面的老狐狸,他们很快就镇定下来,迅速将内心的那一丝慌张掩饰得无影无踪,脸上的表情也随之恢复了常态。

不过,时茜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早就把王谦以及东莞使臣们那惊讶的神色尽收眼底。

时茜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然后继续不紧不慢地开口,仿佛是要故意打破王谦以及东莞使臣们想要极力隐藏和否认的事实一般:“王大人,还有在座的诸位东莞使臣们,你们一定都很好奇本官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吧?”

时茜心中暗自思忖:“哼,我才不会将小凡的秘密告诉你们呢!有小凡这样一件能够读取他人人魂记忆的神奇法器在手,你们脑子里的那些消息,早已被小凡如实地读取出来,并原原本本地传递给了我。所以说,你们在我面前已经毫无秘密可言啦!”

东莞的使臣们面面相觑,脸上露出惊愕和疑惑的表情。他们显然对时茜所说的话感到十分震惊,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而王谦在沉默了大约一分钟后,终于开口说道:“萧提刑,您可真是误会我们了。

案发之后,本官立刻下令让人清点了此次来西周的所有随行人员。

经过仔细核查,除了当时守卫在落霞郡主门外、负责郡主安危的那四个不幸遇害的侍卫之外,就只有落霞郡主的两个侍女不知所踪。

至于我们宋王殿下的侍卫们,一个都不少,全部都在。

如果萧提刑您还是不相信的话,本官这里有一份详细的人员名单,您可以按照名单上的名字逐一进行点名,亲自清点一下人数。”

王谦在心里暗自琢磨,他觉得时茜不太可能对他们东莞使团的事情了解得如此透彻,也许她只是在故意吓唬他们,想要试探一下他们的反应,因此决定不能自乱阵脚,承认他们确实丢失了一个男侍卫。

小凡将王谦心中所想传递给时茜后,时茜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王大人,本官的祖父教导本官,绝对不要打无把握之仗。所以,在本官赶来振鹭轩的路上,已经将这起案件的相关材料都仔细阅读了一遍。”

时茜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环视了一圈在场的东莞使臣,继续说道:“本官发现,所有活着的目击证人都已经做了笔录,然而,那些遇害殒命的人却还没有进行笔录。”

当听到时茜说出这句话时,王谦以及其他东莞使臣的心中都不禁咯噔一下。他们都知道,镇国公鬼仙返回人间庇佑萧家唯一血脉——时茜这位嫡亲孙女的消息,早已传到东莞朝堂。

所有,在东莞的朝堂之上,这个消息几乎是人尽皆知。然而,对于这个所谓的镇国公鬼仙,朝堂上的官员们看法不一。其中,有超过半数的人并不相信那真的是镇国公的鬼魂,他们更倾向于认为,这所谓的镇国公鬼仙很可能只是一位受过萧家恩惠的玄术高手罢了。

东莞国之所以能够从西周分裂出去,这其中的原因并非偶然。事实上,东莞国的第一代皇帝乃是一位精通五行八卦玄术的阴阳师,他对于摩柯的巫蛊之术有着深入的研究和独特的应对方法。

这位阴阳师的能力得到西周始皇帝的高度肯定和赞许,因为摩柯巫蛊之术在当时被视为一种极其凶险的邪术,其威力足以对整个国家造成巨大的威胁。为了确保西周的长治久安,也为了能更好有效对付摩柯的巫蛊之术,始皇帝经过深思熟虑,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将东莞从西周划分出去,给予其一定的自主权。

这样一来,东莞国便可以独立发展自己的势力,不受制于西周的皇帝。毕竟,战场上的局势瞬息万变,而巫蛊之术更是凶险万分。如果东莞没有自主权,那么他们原本就不占优势的玄术在应对摩柯的巫蛊之术时,能够取得成果的可能性就微乎其微了。

小凡继续将它读取到的东莞使臣们的人魂记忆,以及他们心中所想传递到时茜的脑海中。时茜在接收了这些信息后,不禁陷入了沉思。时茜开始意识到,东莞国或许正是那所谓的战争缓冲区。

这个发现让时茜对西周的始皇帝有了新的认识,时茜觉得这位始皇帝显然是个深谙兵法之道的人。通过将东莞国独立出来,他不仅有效地化解了来自摩柯的巫蛊之术的威胁,还巧妙地利用了东莞国作为一个缓冲区,保护了西周的安全。

时茜心中正如此想着,小凡的声音突然在时茜脑海中响起:“小主人,你夸错人了。划出战争缓冲区这个想法可不是西周始皇帝自己想出来的,而是他人提议的。

而提出这个建议的人并非他人,正是小主人你的曾曾祖父越王萧正阳。也正因如此,东莞国有这样一条规定,即只要西周还有萧家军存在,东莞国便绝对不会与西周兵戎相见。”

时茜闻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好奇,忙追问道:“那西周方面呢?”

小凡继续说道:“西周也有一条相应的规定,只要东莞国不主动发兵攻打西周,西周便绝不会对东莞国动用武力。”

时茜听完小凡在神识里告诉她的这些话,若有所思地在神识里回应道:“原来东莞国和西周之间还有这样的约定啊。这约定倒有点像那种互不攻击的条约呢。”

小凡紧接着又言:“小主人,小凡在读取这些东莞使臣的人魂记忆时,竟有一个饶有趣味的发现。这些使臣之中,有不少人实则为阴阳师,也就是人常言的风水先生,且他们对幻术皆颇为精通。

想必这与他们东莞始皇帝乃是一位阴阳师有些渊源吧!”

时茜一闻,霎时紧张万分,赶忙问道:“小凡,他们可有察觉你的存在啊?”

小凡道:“小主人,你大可放心。这些人虽略有小成,只可惜灵气匮乏,他们无法感应到灵力,自然也就难以发现小凡这天阶法器的存在。

小主人,他们此时来西周给西周皇帝祝寿不过是顺道罢了,其实他们来西周的主要目的是查明你祖父镇国公鬼仙的传闻究竟是确有其事,还是有玄术高人在装神弄鬼迷惑世人。

其次是,挑拨你与西周皇帝的关系,妄图将你拉拢至东莞,为他们东莞所用。只因,东莞皇帝觊觎小主人你身上的资源了。”

王谦以及其他东莞来的使臣们,看到时茜说完那番话后,突然之间就陷入沉默一言不发。他们的心中都充满了不安和焦虑,仿佛有两个小人在激烈地争吵着。

其中一个小人在大声叫嚷着:“贞瑾伯爵肯定只是在虚张声势而已!她手中根本就没有什么真凭实据!说什么要找死人要口供,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这个小人坚信时茜只是在吓唬他们,根本不可能做到这样的事情。

然而,另一个小人却在不停地争辩着:“且不论那镇国公鬼仙到底是真是假,但他赐予贞瑾伯爵的花露等宝物,就足以证明他对玄术非常精通,而且肯定是个高手!既然如此,那么与阴魂交流对他来说自然也不是什么难事。”这个小人认为时茜或许真的有办法从死人那里得到口供。

这两个小人在王谦他们的内心深处不停地争吵着,让他们感到十分纠结和矛盾。一方面,他们不愿意相信时茜能够做到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另一方面,他们又无法完全排除这种可能性。这种内心的挣扎使得他们陷入了沉默,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

众人皆沉默不语,整个场面犹如被一股沉重的阴霾所笼罩,令人感到异常压抑。唯一站着的李斯更是如坐针毡,仿佛置身于熊熊烈火之中,备受煎熬。

他心中暗自思忖道:“罢了罢了,事已至此,为今之计,也唯有拉下这张老脸,向那贞瑾伯爵的小丫头赔个不是了。”否则,若任由西周的人继续说下去,他们原本想要泼到西周身上的脏水,恐怕就要被西周的人如数奉还了。如此一来,岂不是弄巧成拙?

想到此处,李斯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面带微笑地对萧提刑说道:“萧提刑啊,刚才本官言语有失妥当,还望您大人有大量,多多包涵。

本官在此以茶代酒,向您赔个不是啦。”话音未落,李斯也不等时茜回应,便自顾自地高声呼唤起房中伺候的下人来,吩咐他们赶紧给自己泡上一杯新茶,好让他亲自端给时茜,以表歉意。

李斯的话音刚落,靖王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说道:“李大人,您就别为难了。咱们萧提刑可不是一般人,她对茶的要求可是相当高的。

在我们西周,这可是众人皆知的事情啊!萧提刑她呀,要么喝自己亲手泡的茶,要么就是喝她那贴身伺候的侍女泡的茶。

至于其他人泡的茶嘛,她根本不会喝了,也不能往她面前送。所以啊,您就别白费力气了,这敬茶赔罪就算了。”

李斯完全没有料到靖王会如此抢白,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就像变色龙一样。他心中暗骂,这靖王说的话也太不给自己面子了,这不是说自己连给贞瑾伯爵送茶的资格都没有吗?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羞辱啊!

越想越气的李斯,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不满,他“砰”的一声重重地坐了下来,不再像之前那样站着默不作声。这一落座,仿佛是在向靖王示威,表示自己的愤怒和抗议。

靖王对于李斯落座抗议的举动毫不在意,仿佛完全没有将他放在眼里。这种漠视让李斯心中的防线再次崩溃,他无法忍受被如此轻视。

就在靖王再次开口,质疑闯入落霞郡主下榻房间的凶徒极有可能是他们东莞自己人时,李斯终于按捺不住,出声反驳道:“那蛊师为那凶徒在房间外阻挡我们进入落霞郡主房间营救,这足以证明他们肯定是一伙的!所以,蛊师也完全有动机去划烂被宋王殿下杀死在落霞郡主房间中凶徒的脸,其目的就是为了掩盖其身份。很有可能只要确定了凶徒的身份,就能顺藤摸瓜找到那蛊师!”

李斯的话音刚落,时茜便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她觉得李斯的这番话简直就是强词夺理,毫无逻辑可言。而王谦等东莞使臣们则在心中暗暗咒骂李斯,这李大人找理由也不找个靠谱点的,如此漏洞百出的理由居然也能说得出口,这不等于把刀递给西周,让西周的人刺他们嘛?

王谦等东莞使臣心中刚刚闪过这个念头,就听到了时茜的笑声。这笑声在他们耳中,犹如夜枭啼鸣一般,让他们顿感不妙,同时一阵寒意从脊梁骨上涌起。

果然不出所料,时茜的话语紧接着传来:“李大人,当那蛊师在门外拦住你们的时候,他的面容可是完全没有任何遮挡哦。

事后,我们桃源县的马知县特意吩咐衙门里的专业画师,找来你们东莞使臣团的成员,还有当天支援你们一同对抗蛊师——那些负责你们东莞使臣团安全的振鹭轩驿站的驻守兵士,一起协助画师描绘出了那蛊师的相貌。”

说到这里,时茜稍稍停顿了一下,目光直视东莞使臣们,观察王谦等东莞使臣们的反应。然后,时茜接着说道:“有了这蛊师的画像,我们完全可以依据这幅画出的嫌犯图像去寻找他。如此一来,那蛊师划伤他同伙的脸,岂不是多此一举吗?”

李斯眼见形势对自己越来越不利,连忙继续狡辩道:“萧提刑,你尚年纪没办过什么案子,所以不知道。给嫌犯画图,这画师能画出个两三分相似就已经很不错了。

那蛊师说不定对这种事情非常了解,所以才故意划伤他同伙的脸,好让我们难以辨认呢。”

时茜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李大人所言甚是,这确实是实际情况,本官一时之间还真不知该如何辩驳呢。不过,好在我们桃源县的马知县及其下属们在做笔录时,将目击者对那蛊师外貌特征的描述记录得十分详尽。”

时茜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而现在在我们西周这边,恰好有一位擅长素描的高手。我们可以请他根据当时你们对蛊师的描述,将蛊师的样貌描绘出来。

如此一来,我们便可以一同看看,这画出来的蛊师与实际情况究竟有几分相似。然后,本官再逐一为李大人解释,为何您所说的蛊师划烂同伙脸这种可能性是绝对不存在的。”

李斯闻言,毫不犹豫地表示同意时茜的提议,心中暗自思忖道:“如此甚好,说不定通过这一招,我东莞便能成功扳回一局。”

然而,大部分东莞的使臣们在听到李斯的话后,心中也都抱有与他相同的想法,认为这或许是一个转机。唯有王谦,心中却隐隐感到一丝担忧,他觉得李斯如此爽快地应下此事,似乎有些过于草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