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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慕语失魂落魄地回到青鱼小厨。

陆三看着她空空如也的双手,擦着手皱眉:“我的掌柜,你还真的消遣去了啊?让你买的东西一样没记得。”

见陶慕语满面哀戚地盯着自己,陆三咽了口口水。

他举手投降:“好好好,我不说行了吧。小凤将军让我照顾好你,我可不敢惹你不开心。”

陆三撇撇嘴,转身进了厨房。

谁知陶慕语紧随其后,鬼魅般飘过来。

陆三提着锅铲转身,差点撞在陶慕语身上。

他吓了一大跳,抚着胸口念阿弥陀佛。

“掌柜的,你这是要干嘛啊!”

陶慕语幽幽地问:“陆三,你这辈子还打算娶妻吗?”

这种表情,这种奇怪的语气问人家的终身大事。

陆三觉得气氛诡异极了。

他伸出手在陶慕语眼前晃了晃,又看了看地上的影子,试探着问:“掌柜的,你该不会被鬼上身了吧?”

陶慕语却没心思跟他插科打诨。

她看着陆三欲言又止,犹豫半晌,还是闭上了嘴。

是夜,陶慕语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眼睛闭起来,就是六娘的哭诉。

“他用鞭子抽我,烧我的头发……”

“他以折磨我为乐趣,看到血反而更兴奋,更想换着法子折腾我…… ”

一幕幕不堪入目的的画面涌入陶慕语的脑海。

以前为了猎奇看过的一些限制级片段里的女主角,此刻竟不约而同变成了六娘的脸。

陶慕语心里又是烦躁又是悲痛。

那些痛苦像是都加注到了自己身上一样。

天将亮时,陶慕语揉着酸胀的太阳穴起身梳洗。

她灌了一口冷茶,决心去吴家的宅子看看。

吴家父子都在国公府当差,油水不少。

与普通人家比起来,吴宅算得上豪华。

为免打草惊蛇,陶慕语没有直接去敲门。

她躲在宅院对街的一棵大榕树下,晃悠了许久,见一个医者模样的人背着药箱从吴宅出来。

他面色凝重,摇着头微微叹气。

陶慕语觉得有异,跟着那个医者走了一小段路。

直拐过弯,陶慕语才叫住他。

“这位大夫,不知去吴宅是给何人瞧病的?”

她边说,边往医者手里塞了一小块碎银子。

谁知那医者却皱了皱眉,将银子塞回陶慕语手中。

“抱歉,我不能随便透露病人的情况。”

陶慕语以为是钱不够不足以打动他,于是打算去解荷包。

医者却一脸严肃地冲她摇摇头,疾步离开。

眼见问不出什么,陶慕语只得再回到吴宅大门口。

她心里着急,不知为何,总觉得这人来瞧的大概正是范六娘。

就在陶慕语不知该怎么办时,有个小丫鬟提着一包药匆匆回来。

陶慕语不作他想,一个箭步冲上去截住她。

她捂住小丫鬟的嘴,将她拖到隔壁暗巷,这才放开手。

小丫鬟惊魂未定,正要叫喊出声。

一只沉甸甸的荷包交到了她手上。

陶慕语沉声对她说:“劳烦姐姐告诉我,这药是给谁抓的,大夫来看的又是谁?”

小丫鬟握着沉甸甸的荷包,有些犹豫。

见陶慕语满面急色,殷切地看着自己。

她犹豫良久,终于说:“是给我家娘子治病的。”

陶慕语一把握住她的手臂,急急问道:“可是范家六娘?”

小丫鬟点点头。

陶慕语又问;“她怎么了?她还好不好?”

小丫鬟咬着唇不说话。

陶慕语毫不犹豫将头上的珠钗全部拔下,一股脑塞到小丫鬟手里。

“我就只有这些了,若还不够,姐姐可以上青鱼小厨去拿,我是那里的掌柜。”

小丫鬟这才说:“她……断了一只胳膊……”

陶慕语心中一凛,忙问:“可否带我去看看她。”

见小丫鬟沉默不语,陶慕语赶忙说;“姐姐放心,你只管将我带进去,如果被发现我绝不提你半句,我用性命发誓!”

她说着,举起三指:“黄天在上,我陶慕语发誓,姐姐带我进吴宅,不管出什么事,我绝口不提姐姐半个字。若有违誓,叫我烈火焚身,不得好死!”

小丫鬟这才叹口气,说:“我也不是图你的钱财,实在是看娘子太过可怜了。”

“罢了,我这就带你进去。但我丑话说在前头,如果叫人发现了,我可绝不承认,也请你记得你的誓言。”

陶慕语点点头。

小丫鬟跟门房关系看起来不错,陶慕语见她与门房轻巧说上两句,门房便接过她手中的药包离开。

小丫鬟趁机带着陶慕语往里走。

两人从花丛里穿过,顺着墙角矮身绕到一个小院子里。

小丫鬟往西边的一扇门处一指:“娘子就在里头。”

她想了想,有些不忍心,于是对陶慕语说:“你要是有门路,就带她离开吧,再这样下去,只怕她也活不成了。”

说着,她又压低声音凑近陶慕语:“拐过那处角门,最南边的竹丛后边有个狗洞。我瞧你身材矮小,应该能钻出去。”

陶慕语同她认真道谢,这才推开门,闪身进入屋中。

这里是吴宅的柴房,推满了枯柴和杂物。

范六娘穿着带血的里衣靠在一堆柴火旁。

她面容憔悴,头发蓬乱,嘴唇干涸苍白。

陶慕语过去抓住她的手,低声喊:“六娘!”

却感觉手握处软绵绵在晃荡。

陶慕语心中一凛,想起来小丫鬟说她断了一条胳膊。

她颤声问:“怎么变成这样?”

六娘勉强睁开眼睛,惨然一笑。

“昨天回来,他在我的衣裳里发现了一条手绢。他一口咬死是陆三送的,便把我吊起来打。”

陶慕语想起来自己昨天给六娘擦眼泪的那一条,她颤抖着问:“是我的那条?”

六娘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陶慕语眼泪扑簌而下:“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六娘摇摇头,有气无力地说:“他总要找借口打我,没有手绢,也有别的作伐。”

六娘盯着不知某种,眼神空洞,似在回忆。

吴威将她吊在床框上剥光了衣服狠狠抽打。

她觉得全身从疼痛到麻木的时候,他终于打累了。

却又换了种方式狠命折磨她。

她被吊在半空摇晃,好像丢了半条命,手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断了。

等吴威发泄完,这才见她脸色苍白,满面死气。

可那个畜生却全不在乎,他嫌恶地将她解下来,叫人把她丢进柴房,甚至连衣服都没给她披一件。

还是小丫鬟看不过去,才为她偷偷穿上里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