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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凤卢青才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谁知那头陶慕语却又开始解自己裙子上的系带。

她的领口已经被她胡乱扯散,露出白日里他见过的那片肚兜。

凤卢青觉得自己口干舌燥,几乎快要发疯。

陶慕语却变本加厉,在他按住她的双手时贴靠过来。

她像没骨头似的贴在他身上乱蹭。

凤卢青只好哑着嗓子开口:“别胡闹。”

陶慕语嘟着嘴不依:“我不要,我想……”

她带着哭腔,有些耍赖。

凤卢青握紧拳头,觉得自己的血管都要爆炸了。

他咬了咬舌尖,提醒自己保持清醒。

一狠心,将陶慕语推开些,替她拉好了衣服。

他低声哄她:“你醉了,不清醒,我去给你端醒酒茶。”

他将陶慕语扶坐在离水远些的地方,才折返进船舱内。

等他端着沏好的茶出来,却见刚才耍赖的某人已经趴着睡着了。

凤卢青将她打横抱起,看她还拧着眉头,脸上挂着不满的表情。

她叽里咕噜说着叫人听不清的话,不知道是在骂他无用还是胆小。

凤卢青无奈地叹气,将她抱回船舱内安置好。

又替她拉好被子,收拾完饭桌上的一片狼藉,这才走出船舱。

这人不管不顾将他撩拨到差点不能自制,却又不负责任将他丢开,自己美美地睡去了。

凤卢青重重叹气,心底那团火仍旧未能熄灭。

他只得一个人坐在船头,吹着冷风,灌了几口茶水。

听着岸边细微的虫鸣,还有船舱里陶慕语断断续续叫人摸不着头脑的梦话。

偶尔有鱼跃出水面,扑通一声又扎回水中。

直到过了很久,凤卢青菜觉得自己平静下来。

然而此时,天边已经露出了鱼白肚。

……

范六娘觉得这几日是她十七年来最幸福的时刻。

掌柜的不在,她和陆三相互扶持着经营青鱼小厨。

两人之间的话多了,关系也更亲近了。

她甚至想,往后如果他俩成婚,就单独出去开一家小饭馆。

仍旧是他做菜,她负责招呼客人。

到时候把母亲接过来跟他们一起住,陆三心地好又善良,应该是不会介意的。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笑出了声。

陆三抱着一筐菜路过柜台,见范六娘撑着额头傻笑,忍不住调侃:“大白天的,又在做什么白日梦。”

不知为何,他隐隐觉得,这段时间范六娘有些不一样。

她好像没那么爱生气了,也不骂自己了。

她日日收拾打扮,开始描眉涂胭脂,穿着温柔的粉色裙子,确实好看不少。

而且她变得喜欢说话,总跟自己说些乱七八糟的事。

她还突然变得娇弱起来,以前能做的活,现在突然做得费劲了。

陆三一开始以为她想辞工嫁人,后面又发现她似乎并没有这个想法。

于是陆三总结:故意打扮得花枝招展装柔弱,还来跟我套近乎,是想偷懒吧?

师傅不在就开始耍滑头。

陆三本来是有些生气的,后来跟六娘相处久了,发现她心底倒也不坏。

算了,以前她确实做了很多活计。

趁师傅不在,她想偷懒就让她偷吧。

反正陆三觉得自己一个人也忙得过来。

对于陆三的这些想法,范六娘全然不知。

她以为陆三对自己好,纵容自己,是因为他跟自己的心意一样。

陆三进了厨房后,范六娘拿出客人订座的本子翻了翻。

然后轻轻走进厨房。

“陆三。”她甜甜地唤他一声。

陆三忙着切肉,没抬头:“嗯,怎么了?”

她这样温柔讨好地与他说话,他已经习以为常。

六娘把手背在身后,双手紧张地绞在一起:“今天好像只有三桌客人。”

陆三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想了想:“好像是啊,都吃完走了吗?”

六娘点点头,又说:“也不知道晚上还会不会来客人。”

陆三看了看窗外,日头已经西斜。

若是寻常日子,倒有可能。

可现在接近清明节,家家户户都开始为祭祖忙碌起来。

晚上出来吃饭喝酒的人也变少了。

“大概不会有客人了吧。”

说完,他看了看手里切到一半的肉,又说:“不过最好再来两桌,今天还剩些食材,别浪费了。”

六娘眼睛在厨房里转了一圈,见果真还剩些。

她问:“陆三啊,说起来,去年的今天是不是你拜师学厨的日子啊?”

陆三手上一顿,乐了:“神了,你怎么知道?”

六娘笑着说:“我看你的手记就是从今天开始的。”

随即,她鼓起勇气问道:“如果今天不来客人了,不如我们就自己做一桌,当作庆祝你入行满一年,如何?”

陆三诧异地看她。

见六娘对着自己讨好地笑,无奈地摇头:“我看你是嘴馋了吧。”

眼见六娘露出失望的表情,陆三话锋一转:“倒也没问题,反正肉菜都还有,我就做一桌,就当哥哥请你吃了。”

一直到天黑,青鱼小厨果然都没有客人踏足。

六娘在门口张望一会,不见有人往这边走,才关上门锁好。

她从后门绕进来,陆三已经在后院支好桌子,摆好了碗筷。

只见他神秘兮兮地抱着一坛酒,给六娘倒了一杯。

“掌柜的从弥州运回来的,她人还没回来,我们先偷偷喝一坛。”

陆三给自己满上酒,端起杯子在鼻下嗅了嗅,立刻夸赞:“好酒!”

他又尝了一口:“不愧是特意从弥州运回来的,与寻常酒楼那些果真不同。”

六娘见他开心,自己也跟着欢喜。

她微微嘬了一口,笑着说:“不用偷偷喝,记到我账上,算我庆贺你学厨一周年的礼物。”

陆三哈哈大笑:“是吗?好妹子,那我就却之不恭啦!”

六娘心中欢喜,忙往陆三碗里夹了许多肉菜。

陆三喝得欢畅,也举起筷子给六娘夹菜。

“别光给我夹,你尝尝这个,这是我的拿手好菜,师傅都夸过呢!”

“来,快喝酒,这酒是好酒,寻常日子想喝都喝不着呢。”

六娘怕回家后被母亲发现,不敢多饮。

她只轻微沾了沾唇,慢慢吃着陆三夹给他的菜。

陆三酒喝得痛快,话也多起来。

六娘心满意足地听他侃侃而谈,时不时附和几句。

虽然陆三说的话题她完全不感兴趣,甚至有些听不懂。

但她记得陶慕语的宝典里说过,让他尽情表现自己,你就做个乖乖的倾听者。

在他需要意见的时候,也尽量不要反驳他。说出自己想法的同时,必须要记得肯定他。

做他的解语花,成为他生命力不可或缺的白月光!

这一席吃得无比欢畅和谐。

陆三酒喝得过瘾,他觉得自己跟六娘也聊得投机。

六娘几乎一直都在看着陆三,不管他说什么她都肯定,像个小迷妹一样仰视他。

陆三说话时不忘给她夹菜倒酒,偶尔还会夸赞她一句。

仅此而已,就叫她幸福得快要晕厥。

于是,吃到即将收尾的时候,六娘郑重放下筷子。

她把一直都没喝的那杯酒一口气灌下去。

烈酒入喉,辣得她五脏六腑都在烧,心里更似着了火。

借着这股酒劲,她问:“陆三,你喜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