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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既白,被晨风拂过的床帘,像海浪一样波光粼粼。

熟悉的气息,让他睡了一个安稳的好觉。眼睫微掀,很快,他便察觉这是叶姑娘的厢房,而此刻,他正休憩在她的床榻上。

头颅深深埋进了枕头被褥里,眼尾泛起了淡淡的红晕。

叶姑娘她,似乎将他的衣裳全都褪下了。

门被推开,他下意识的摆出了一个撩人的姿势,欲语含羞,锦被堪堪遮住他的腰腹。丝丝缕缕的乌发垂落在光洁的胸膛,点点红梅若隐若现。

“叶姑娘。”

她暗下眼神,轩辕兰辞这妾有绣腰襦,葳蕤自生光的模样很能勾引出一股破坏欲。

想让他哭。

弄死他。

莫名其妙的想法,让她自己都惊了一下。

黛眉微敛,她的心很静,死寂得可怕。所以,应是她的这具身体发出了反应信号。

莫不是真……

(宿主,你说说你,都清心寡欲多久了,有生理需求是正常的。咱们吃了就走,也不影响任务。反正也是这些不值钱的玩意儿,乐颠颠的送上门。)

不吃白不吃,能伺候它家宿主,算是他们烧了八辈子的高香。

?(???w???)?

她直接将聒噪的系统强制死机,像是被植入了某种不可描述的病毒一样,一天发什么癫。

“我要出去一趟,你自己小心。”

原本羸弱的少年已然变得坚韧,甚至也能够独当一面了。

轩辕兰辞收紧了指尖,掩下怅然若失的神情,不想她离开,哪怕一个短暂的呼吸都不想。

他想要她亲吻他的每一寸肌肤,想要她的爱意紧紧把他包裹,想要她一遍一遍的怜爱他。可最终他也只是无可奈何,又可怜可笑的吐出了一个字:“好。”

心口窒息一般闷疼,他紧咬着下唇。

为什么总是只能看见她远去的背影呢?

好难受,好难受。

她撑起伞,阴云密布下的府邸,犹如一只蛰伏的猛兽。

雨滴很快落在了伞面上,嘈杂的声音似乎能扰乱心绪。裙摆不可避免的被雨水打湿了,点点泥水,像墨一样晕染开来。

不喜欢下雨天,可这种独自撑伞,路上行人各走各的感觉,竟意外地让人沉迷。

“前辈,您怎么来了。”

林起放下手中的书,躬身上前,谪仙一般的人物一走进他这略显简陋的屋子,当真是蓬荜生辉,每每都能让人惊艳不已。

“走。”

“去哪儿?”

“掘墓。”

“?”

林起三分震惊,三分惊悚,恍然大悟,您老还没放弃呢。

苦哈哈。

希望摄政王陆泽不要怪罪他,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夜色沉沉,林起看着越发偏僻,荒无人烟的小路,忍不住汗毛倒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甚至有些怀疑,前辈是想将他杀人灭口。

鬼魂要变成人留在人间,是不是需要活人献祭呢?

就在他想些有的没的,生怕吓不死自己的时候,一声清冷的声音将他拉回了现实。

墓穴的位置甚为隐蔽,穿过地下暗道,眼前的视野陡然宽阔。巨大的墓碑是精制的玄铁铸造,哪怕经历时间的磨灭,上面也没显露出一丝破败的痕迹。

她轻叩了一声墙壁,周遭瞬间亮堂了起来。

林起抬眼,墓碑上竟只有一句碑文。

字迹端正,不难辨认。

——人间苦漫,唯愿君安。

越往里走,他的眼睛都看直了。数不清的奇珍异宝,连过道都挤得满满的。其实吧,当个盗墓贼好像也挺好的,这不劳而获的感觉太美好了。

呸呸呸,就怕有命拿,没命花。

缺大德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里面怎么都没有什么机关?

还真不怕被盗墓啊?

刚想着,他踩的地方仿佛松了!!

他下意识的就想抓住一旁的救命稻草,砰的一声,他整个人撞在了那不动如山的腰腹上,好结实,好有力量的腰。可以想象,线条比例绝对是顶级了。

面色通红,连忙后退三步:“抱歉,小生不是故意的。”

“嗯。”

见她没有见怪,他放下心来。

跟在她身后,视线悄悄的落在她的腰上,又心虚的移开眼。要命了,脑子里好像装不进圣贤书了,全是些废料。

掐了自己一把,才清醒了几分。

霎时,巨大的棺椁呈现在了宽敞的主墓室,金灿灿的,如假包换的黄金打造。

他好奇双人棺里面都有些什么,便壮着胆子瞟了一眼。只有一具身着华服的枯骨,而枯骨的旁边,只有一件略显破烂的衣裳。

从衣裳上面的痕迹来看,此人身上受过很多剑伤,暗褐色的血迹,将衣裳原本的颜色完全覆盖了。

她合上棺木,突然对这些奇珍异宝没了兴致。

“走吧。”

“前辈,您不要这些宝贝了么?”

不是说,贼不走空嘛。

着实是,地上的随便一个物件儿都价值连城,让人眼馋的紧。

痛失首富宝座。

“不要了。”

从墓穴出来后,雨也停了。

明明没有雾气,但他却觉得她的身上笼罩着一层看不清道不明的薄雾。

仿佛,随时要羽化登仙一样。

他此刻突然觉得,墓穴里没有机关,也许是因为陆泽知道只有她才能找到这个地方,也许也知道,她终有一天会回到这个地方。

不愿,在死后还伤了她。

“听琴吗?”

心情微妙的时候,就得干点儿事。

“嗯?”

林起懵了,这旷野,哪里来的琴?

但他还是遵循本能的点了点头,下一刻,他便看见一种他从未见过的琴映入眼帘。

一架黑白色的琴,静静地矗立在长满青草的大地上,宛若一个沉默的巨人。它那庞大的身躯散发着一种庄重而神秘的气息,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然而,当她的指尖轻轻触碰到那黑白的庞然大物时,一切都变得不同了。

她的手指如同灵动的蝴蝶般翩翩起舞,清脆悦耳的声音随之流出。那些动听的音符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在寂静的夜色里跳跃、盘旋,仿佛要将整个大地都填满。

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宁静,如同一股清泉,缓缓地流淌过他的心口,带来无尽的温暖和慰藉。

在这一刻,时间似乎也凝固了。

她用双手编织出的旋律,如诗如画,如梦如幻。连弦月都不禁被她引诱露出了云层,朦胧的月光穿透了头顶的乌云,刹那间,照亮了整个黑夜。

林起按了按剧烈的胸口,他想,他此生都不会忘记这个场景了。

旭日东升,她合上了琴。

指节有些泛酸,舌尖儿似乎尝到了一丝血腥的味道。这东西不属于这个世界,昨晚,倒是与这个世界的法则争斗了一晚。

果然,没有什么是打架不能解决的。

系统哭唧唧,昨晚它提心吊胆了一整晚。丧心病狂的宿主,险些和那法则斗得把这个世界都要毁灭了。要怪就怪这个世界的法则弱了点儿,斗到后面,被宿主碾压得没眼看。

宿主真是背着它偷偷卷啊,快强到没边儿了。

一个世界的法则,就跟天道差不多。打败了法则,那就自然成为了一个世界的主宰。

所幸,宿主该收手时就收手了。

“前辈,你好厉害。”

他满心满眼的崇拜,心中却有一丝不安。克制着自己,生怕有些情感变了质。

他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是清楚的。

“如果你的目标明确,不死不休的做一件事,你也会做得很好。”

他听后不禁苦笑一声,自嘲地说道:“那还是算了,小生这毅力能坚持一刻钟都算好的。”

“书中说过,许多人也没有能力第一次就把所有事情做对,也没有无限的寿命可反复练习将每件事都打磨完美,接受自己的生命无法如此纯粹,也是一件好事。”

林起疑惑,这是什么书?

前辈看的书真杂啊。

听不懂,不过他觉得前辈说的都是对的。

蓦地,他想起了什么,拍了拍脑门,道:“前辈,您出来找小生的事,七殿下不知道吧。”

那人要是知道,前辈和他在荒郊野岭鬼混了一晚,不得把他大卸八块!

眼前顿时一黑,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尸首分离的下场了。

要死,完了。

“我需要向他请示?”

神经。

“不,不需要。”

但他,需要啊。

他发誓,等回去他就去找七殿下,跪着把今晚的事,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

不,不行。

不能背叛前辈。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算了算了。

早死晚死都得死,早死早超生。

“你很怕他?”

“没,没有。”

秉持着不在背后说七殿下坏话的善良,他笑得比哭还难看。

七殿下,也就只有在前辈面前,乖顺得跟个什么似的。

一人,还真就有两副面孔。

“你去穆清川那儿做事。”

穆清川?

不会是他想的那个人吧?

“你挺适合当神棍的。”

“嗯?谢谢前辈夸奖?”

前辈认识国师,难不成国师是前辈的徒弟?

她还没回到府邸,半道便碰到了街溜子轩辕如雪,她不由分说便神神秘秘的将她拉到了一个好地方。

“这便是你所说的好地方?”

“不好吗?”

不论是哪个地方,风月之地总是最奢靡的。里面的小倌个个容貌不俗,才艺出众。

大堂里,生得眉清目秀的小倌,肌肤白皙,一双桃花眼含情脉脉。身着华丽的衣裳,在舞台上翩翩起舞,他的舞姿轻盈优美,引得不少人往台上丢着银子。

“听说,今日新来了一批绝色的玩意儿,本公主可是想着你了。”

瞧瞧,这女人一进来,多少小倌走不动道了。

估计是不要银两,也想与她春风一度。

独立的厢房,倒是比底下的大堂雅致许多。只是,屋里摆放的东西,没几件正经的东西。

她按了按眉心,古人有时候是比现代人的人会玩儿。

没一会儿,一个谄媚的中年男子便领着几个年轻貌美的小倌走了进来。

“小的见过公主殿下。”

“规矩都懂?”

“公主殿下请放心,这几人都是雏儿,干净得很。”

他们楼里,检验的手段多得是,经没经过人事,甚至一眼就能瞧得出来。

“把头都抬起来。”

“可有瞧得上的?”

她扫了一眼,身着红色纱衣的小倌无疑是这几人中长得最貌美的。

容貌如同精致的画卷,迭丽绚烂。然而,在这美丽之下,却隐藏着一种即将腐朽的气息,仿佛一朵盛开到极致,快要烂透的花朵,散发着诱人而危险的芬芳。

他怯生生地回视了她一眼,那双眼眸清澈纯真,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形成鲜明对比,仿佛这世间所有的污浊都无法沾染到他的眼眸深处。

见她不说话,轩辕如雪顺着她停留的目光看过去,挑了挑眉,有戏。

“你看上他了?长得倒是有几分姿色。”

竟然能和她那皇弟轩辕兰辞,平分秋色。

“殿下,这小奴不会说话,怕是会伺候不好人。”

一看那神仙人物,他顿时觉得他这楼里的人,没一个配去伺候。都是些庸脂俗粉,没有一个能与之相提并论。

“是个小哑巴啊。”

“无妨,小哑巴乐趣多,过来好好伺候本公主的好友,有什么手段都使出来。伺候不好,本公主便不会只是让你成为哑巴那么简单了。”

年轻的公主,声音懒洋洋的,但却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傲慢和轻视。脸上化着的浓妆,将一双明亮的眼睛显得不近人情。

“好好享用,本公主也得去寻些乐子。”

厢房的门被合上,她仍然端坐着,房间里弥漫着茶香。这里的茶都是千金难求的好茶,在这儿倒是很常见。

今日的她穿着一身洁白如雪的衣裳,她不由得好笑,在这种地方,似乎显得太过道貌岸然了。

放下茶杯的功夫,小哑巴跪着爬到了她的身侧,薄如蝉翼的衣衫近距离下,能将里面的身躯一览无余。

衣衫半褪,微微颤抖的身子靠伏在了她的膝上。

脖颈轻抬,以一种绝对下位的姿势将他最脆弱的一面展露出来。完全无害,完全任由眼前之人摆布。

冰得刺骨的指尖停留在了他的颈侧,很漂亮的脖子。

呐,可见,掐死他时,他临死前的美丽一定会让她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