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白的肩头露出水面,柔安嗲声嗲气地睨着邵承冕,“臣妾哪有,是皇上自己心有不轨。”
这姑娘,还学着用上了敬称。
邵承冕凌厉的眉眼带着笑,自上而下地环视着他的小贵妃。
男人意味深长的样子,看得柔安身上浮起了一层的小疙瘩,她身子往下缩了缩,有些后悔撩他了。
此时,只听邵承冕镇定说道,“朕既心有不轨,桓桓又当如何?嗯?”
白蜜色的大掌骤然没入水下,翻飞的手指作乱,激起了浴桶中花瓣水花激荡涟漪,令人无限遐想。
柔安被邵承冕突如其来的‘恶行’惊住了,小姑娘脸色又羞又愤,一双柔荑握住他强有力的手腕,低声赧色道,“怀周哥哥,还有人呢!”
细腻柔滑的触感。
邵承冕指尖绕着打圈儿,脸上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慢悠悠对柔安道,“什么人,在哪儿呢?”
难为情的柔安转头一看,婢女们早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皇上和娘娘在房中嬉闹,菘蓝等人哪敢多停留,一个个都极有眼色地退了出去。
雪白的肌肤微微泛红,柔安连忙剥开胸前的大手,手臂环胸,两腮气鼓鼓地瞪着他,“皇上,您真不要脸,是个登徒子!”
自家小姑娘是养得越来越娇了,什么话都敢说。
邵承冕勾着唇,拿起旁边的棉质手巾,将每一根手指都擦得极为仔细,骨节分明的手指展示一般地亮在柔安面前。
邵承冕唇边漾出讳莫如深的笑,“桓桓,朕还有更不要脸的呢,要不要试试。”
疑问的语气被邵承冕说的叙述而平淡。
待在浴桶中的柔安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抱了出来,男子的轻笑和拨开内室珠帘碰撞的声音,灌入她耳中。
柔安迷蒙着眸子躺在榻上,意识犹如在江海中沉浮。
……
粉腮潮红,最后一吻深情绵长。
气喘吁吁的柔安推开邵承冕翻到一边,“怀周哥哥,”
“嗯?怎么了,”
邵承冕随口问着,自然地将柔安揽入怀里。
柔安语气闷闷地试探,“白日里掳走我的那些人是谁啊?他们好像知道我的身份,还叫我娘娘。”
说着就仰脸看向了他。
听见柔安的问话,邵承冕紧了紧虚环着柔安的手臂,脑中刻幻出一个锋锐男子的轮廓,他们之间的一切,本该和桓桓无关的。
邵承冕满怀愧疚地开口,“是冲着我来的,他们想利用桓桓做诱饵来威胁我,都是我大意了……”
果然是这样。
柔安虽然心里也恼火的很,但她也知晓是非曲直。
她摇摇头,安慰着邵承冕,“怀周哥哥这不能怪你,要不是我非要和华嫣出宫玩,在宫里肯定是安稳无虞的。”
姑娘收起嚣张的小爪,骤然的乖巧懂事让邵承冕不适应极了。
他觉得自己就是个贱骨头,恨不得桓桓打他几下解气了才好。
越发觉得是他自己保护不周,“等过些日子我带你去行宫玩儿好不好?到时候桓桓想去哪儿逛我都陪着你。”
听见能出京都玩儿,柔安也期待了起来,“皇上说话算话,但也只能带我一个人。”
她可不想浩浩荡荡地又是带孙芷薇,又是带什么才人的,看见了就烦。
“你这丫头,”
邵承冕捏着柔安的脸颊逗她,“现在朕的宫里除了宸贵妃娘娘以外,还有哪个是说一不二的正经主子?”
孙芷薇已经闭门不出多日了,玉棠宫里一批批的下人被换走,吃喝也是在小厨房里做。
柔安骄傲地扬着头。
翌日清晨。
瑶华宫鸟雀虫鸣,窗外草叶上的秋露折射着曦阳,散发出七彩的光。
穿戴整齐的邵承冕站在乌金木榻前,掀开纱帐望着柔安的睡颜,锦被下的她蹙着汪眉,在睡梦中似乎都不太安稳,一整晚都紧紧地抱着他。
也是,发生了那样的事,桓桓面上表现的再懂事,骨子里还是个小姑娘呢。
邵承冕叹息。
皇上喜爱贵主子,有个贴心的人儿陪伴,康盛在旁也跟着高兴,他进言道,“皇上,贵妃娘娘这次受了不小的惊吓,您可得好好安抚才是。”
“说的是啊。”
听了康盛的话,邵承冕轻轻合上纱帐。
黑金云纹龙靴大步踏出了瑶华宫的门,他思量再三后斟酌着开口,“康盛,你说贵妃还有什么东西是没有的?”
他连自己的私库钥匙都给了桓桓,衣裳首饰财宝应有尽有,现在寻常金贵之物都入不了姑娘的眼。
康盛思索再三,“回皇上话,娘娘心性儿俏,下个月就是您的万寿节了,不如今年叫贵妃娘娘来办着玩儿高兴高兴?”
万寿节是邵承冕的生辰,他不喜聒噪也不爱参加,往年作为皇后的孙芷薇一切从简地办了几遭,请了他,他一次也没去。
今年桓桓在身边,自然什么都应该不一样。
思及此处,邵承冕越发满意,他看向了跟在自己身边多年的老人儿,“康盛,你现在当差越来越得朕的心意了。”
被夸奖后,康盛笑得像一朵花。
贵妃娘娘什么都有了,那唯一没有的就是被人占据的皇后之位,有什么还能比架空皇后的权利更高兴的事儿呢?
用完早膳后,柔安躺在小榻上看话本,突觉小腹一阵阵抽着疼,她就知道自己的月事又要来了。
“菘蓝,”
柔安轻叫了一声,烦躁地合上书,菘蓝走过来,她抚摸着平坦的小腹不悦道,“本宫这个月的小日子好像又要来了。”
太医院的女医明明和她说,她的身子可以受孕,而且邵承冕和她鱼水之欢的频率也足够多,怎么顾嫔一次就中,她就一次次地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