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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缩进被窝里的手让白酒儿一愣,她看向谭沉嘉紧闭着双眼的脸。

“他醒着呢?”她问道。

谭沉嘉没说话,阿知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也不敢说话。

没有人回复白酒儿的话,一时间屋中安静起来。

白酒儿莫名其妙,见谭沉嘉不配合,她也不强求。于是替他拉了拉被子,“行了,他既然不想让我看就算了。瓶子里的药丸定时吃,中途毒发及时找我。”

说完,起身离去。

待到白酒儿走后,屋中更安静了。比之前白酒儿在的时候那种安静更加诡异。

床上躺着的谭沉嘉一言不发。

阿知屏息凝神,就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谢行颖见白酒儿这么快就出来了,有些好奇,“你跟表哥说什么了?”

“他一个哑巴我能说什么,就是随便看看。”白酒儿道。

谢行颖不敢多问谭沉嘉的事,便不再多提。带着白酒儿去吃了鱼和点心,天色已经很晚。

白酒儿告了辞,没再去谭沉嘉的院子,直接回了白府。

白府中,有沈清一直守着庄君谷,她也没有过去再看。

日子一晃而过,很快就到了年关。庄君谷的伤势已经大好,且参了军,年关漠北那里不断有外族入侵,已经起了好几场战事。

庄君谷就在漠北的新军里。

白达一直在外忙到了年底都还未回家,家中都是白酒儿做主。白水儿在庄君谷参军去漠北的时候,也收拾了包袱趁着夜色偷偷跑出去,跟着庄君谷一起去了漠北。

白酒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不知,随她去了。

白水儿不在金陵,她乐得自在。要知道白水儿没去之前,天天跑到回春堂求回春婆婆收她为徒,扰得自己烦不胜烦。

又是一日大雪,白酒儿穿着老妪的棉袍大氅带好帷帽去给病人们复诊,其中便有庄君谷他娘。

复诊完,回了回春堂换好衣裳,从后门离去。

白酒儿披上银狐大氅,带着连氅的帽子,帽子一圈的狐毛将她的小脸衬得如雪白嫩且可爱。

她打着竹伞走进雪里。

翻过年就是春闱了,她投资的那些书生不知道能高中几个。

刚走到白府门口,就听到旁边有人在叫自己。白酒儿停下脚步看过去,只见许久不见的阿知站在青石板上,肩头和发梢都是雪。

看到白酒儿,恭敬地行礼,“白姑娘,我家主子染了风寒,劳您过去瞧瞧。”

自从上次因谢行颖去了谢府看过谢长令,后来她再没看过他。即使谢行颖常常邀她去谢府玩,她也只是去玩,并不曾踏足谢长令的院子。谢行颖也从不在她面前提起那一位。

时间一长,她都快忘了他。

见到阿知,先是茫然,而后才渐渐回神,似是才认出面前的人,“你家主子,是那个谢长令?”

她病人太多,且大多都是重病难缠的,是有些忘记了,再说的确很久没有见到阿知了。

见到白酒儿的反应,阿知脸色一黑,但更多的是无奈和无语。

主子要是知道白姑娘都已经把他忘记了,不知作何感想。

“是的。”阿知回道。

白酒儿总算是想起了,她脑子里想到她中毒至深的身体,自己虽然给他治疗过,但只有那一次,且在根本不知道具体毒的情况下,她也没有根治。

她还以为这人早就死了。

有些惊奇地小声嘟囔道:“他还没死呢。”

白酒儿说这话,自然不是巴不得谢长令死,而是在她的以为里,谢长令活不了太长的。

阿知本就武功高强,此时就算白酒儿只是小声嘟囔,他也是分毫不差地听到了耳朵里。

但他只能当做听不到。

白姑娘本就不知道主子的身份,还那么尽心尽力地去救治,甚至以为主子是个寄人篱下的聋哑人,至今未收取分毫银钱。

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再说,若是没有白姑娘的救治,主子怕是早就没了。就算竹矜公子回来,也回天乏力。

主子能活到如今,白姑娘的确是功不可没。

他并不是不知恩之人,面对白酒儿,他如今只有感激。

白酒儿想了想,走向阿知:“走吧,我去看看。”

不一会儿,白酒儿和阿稚就到了谢府。跟着阿知,很快就到了谢长令所在的院子里。

进了屋子,白酒儿便看到一个身材颀长的青年男子身着简单的圆领长衫,坐在桌前看着什么,白酒儿进了屋子,他抬头看向她,目光里有惊讶,带着探索的目光来来回回地将白酒儿打量。

白酒儿并未询问那陌生男子的身份,只是径直走到谭沉嘉的窗前,他双眼紧闭,脸色是诡异的红润,嘴唇乌青。

面相与之前昏迷将死很是相似,但病情并没有那次凶险。白酒儿把了他的脉,脉搏也比上次好一点。

但也只是好一点。

上次若是没有白酒儿的救治,谢长令早变成一坛子骨灰了。

“比上次的情况倒是好一些。”白酒儿说道,脸色却没松开,而是紧皱着眉头。

阿知小声问道,“白姑娘可能把握救治?”

白酒儿摇头,“不知具体的毒,我救不了。”

阿知脸色变了,看向屋子里的青年男人。那男人从白酒儿进了屋子就一直盯着她打量,给谭沉嘉把脉也是没有挪开过眼神。

眼神中有好奇,也有探究。

“主子这次总没有上次凶险,白姑娘上次都能将他救活,这次可还能用那个法子?”阿知问道。

白酒儿摇头,“不行。他身子本就已经被毒素近乎掏空,上次的疗法无异于刮骨疗伤,损耗极大,再行此法,他捱不过的。”

“那怎么办?”阿知有些慌了,连白姑娘都说救不了,主子这次凶多吉少。

白酒儿看着谭沉嘉,就像看无数的重病患者之一,并没有太多的喜怒哀乐,也并没有因为他难以救治而懊恼。

作为两世的医生,她见惯了生死。

“我不太懂,你们既然这么想救他,却丝毫不想去查他中毒的类型。”白酒儿道,有些不耐烦。

作为医生,她最讨厌的就是来看病还隐瞒病史和情况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