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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不做长久夫妻,待对方高中顺着平坦的青云路直上,需要官场的关系比钱财更重要时,我便不占着正妻的位置,自请下堂,届时对方已是有了足够的资本和身份,求娶高门大户或是大官家的女儿皆是轻而易举,这样对方就有了更好的助力。”

姜以卿听傻了。

就若是细想,这个交易可以男方是完全的利益获得者。没钱的时候给钱,成官的时候帮忙打点,这需要的钱财量很大,等钱财已经无用的时候,定然是官场关系更重要了,这时再娶官家女儿,又是另一番助力。

这样的事情,别说普通的书生,换做任何一个男人,那是做梦都不敢梦的天大好事。

无异于天上掉下了大馅饼!

姜以卿第一次听到这样古怪的要求,这是给人送银子的活菩萨不成?

“那白姑娘图什么呢?”他瞪着眼睛疑惑地看着白酒儿。

“什么也不图。”白酒儿道,“只需要娶我,再为官后休我便可以。”

还是休,而不是和离。

姜以卿看着白酒儿,很认真,像是在看一个稀奇的动物。

“姜公子觉得这个交易怎样?”白酒儿不信会有人拒绝这样的好事。

这不纯纯白给钱给对方用吗。

姜以卿缓了一会儿,才完全消化白酒儿所说的事。

在他沉默时,白酒儿追问道:“多年寒窗苦读,就这样荒废,你甘心吗?本该扶摇而上立世为民一番作为,最后却埋没在他人的小门庭中无人知晓,你甘心吗?”

姜以卿愣住,他眼中有情绪翻涌,最终还是化作一声极其无奈的叹息,“怎么会甘心呢。”

多年的寒窗,怎么会甘心呢。

“可是因为缺钱?”

“并不仅仅是缺钱的原因,还有别的原因。”

“可以说说什么原因吗?”白酒儿直截了当地道,“我希望能帮上你。”

“然后待我高中,跟我成亲吗?”姜以卿问。

“有这个原因,但你的确是个有才的人,就算不成亲,我也不愿你蒙尘。”白酒儿说道,“即使不成亲,若你参加春闱,所有盘缠和以后所需的钱财打点我也能出。”

若说姜以卿方才听到白酒儿的话是惊奇,现在就是震惊了。

这不妥妥散财菩萨在普度吗!

“就当我是欣赏你,资助你青云路。往后若有什么事,姜公子念我一点情就行。”白酒儿道。

姜以卿笑着摇头,“白姑娘可真是、真是……”

他说完,叹了口气,“既然白姑娘如此坦诚,我也不瞒您了。我家中并非一开始就是窘况,以前我小时也是京中为官,只是后来家中获罪家人连坐,后来新帝登基大赦,我的确能参加科举,可我入仕途,家中以前的仇敌必会报复,我母亲也不会同意我进京赴考的。”

白酒儿没想到是这个原因。

她让白酒儿查了姜以卿的家世和背景,但也只是金陵城的一些情况。她以为他只是家中情况贫困,没想到竟如此复杂。

那若是这样的话,姜以卿这条路还真就不好走。

短短几句,就能说明姜以卿家中以前的地位应该不低,且官场宿敌怕是高官。

家中涉事肯定也是大罪,不然不会全家都获罪。

白酒儿抿唇许久,才道,“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劝姜公子了。但公子若是日后想要进京赴考,我许的诺都作数。”

说完,白酒儿告别了姜以卿。

坐在马车里,她闭眼沉思。

过了良久,马车到了谢府门前。谢府的守门人被打了招呼白酒儿会来,于是见到白酒儿立即开了门笑脸问候。

“白姑娘到了呀。”

白酒儿点点头,“长悦让我过来的,她可在家?”

“在的。”守门人道,“二姑娘特意留话了,她去了七……呃七七其实去了表公子那里。”

看着口齿不清说话还不清不楚的守门人,白酒儿理解,口吃啊。

“是谢长令那里吗?”白酒儿问道,“他醒了没。”

谢府的表公子她只认识谢长令那一个,长悦留话告诉她直接去表公子那里,也只有谢长令了。

“那我不清楚了。”守门人道。

“知道了,我直接过去找她。”她说道,走进了谢府。

她去过谢长令那偏远的院子,故而认识路。

正好,她也去看看谢长令的伤势如何了。

醒了的话,那就是缓过来了。

谢行颖在谭沉嘉那里如坐针毡。本来自己想要在外面等着白酒儿过来的,但谁知表哥在知道酒儿会过来,非要她在他屋子里等。

她真是……哎,她真是不知道说什么了。

早知道就在门口等着酒儿了,也比在这里受刑好啊。

她实在太害怕表哥了。

终于,外头有了动静。阿知走进来,“主子,白姑娘到了。”

谭沉嘉本来是坐在床上,腿上盖着被子。阿知话音落下,他便撑着身子睡了下去,看起来羸弱不堪。

谢行颖如蒙大赦,赶紧走了出去。

果然,刚出去就看到走近的白酒儿,“酒儿,怎么耽搁这么久?”

“跟姜公子多聊了两句。”白酒儿一边说,一边走到了谢长令的屋子外。

床上的谭沉嘉听到了白酒儿的话,脸色肉眼可见的冷下去。

“听说你表哥生病了,我也看看他。”白酒儿说道,指了指房间,明知故问道,“他住在这里吗?”

谢行颖点点头,然后哀求地看着白酒儿,“那你进去看他,我能不能在外面等你?”

白酒儿见谢行颖如此不待见谢长令,点头答应。本来她就是顺路来看谢长令身体情况的,谢行颖要是在房间里,她还不太方便。

谢行颖等候在屋外,白酒儿走了进去。

屋中,阿知垂手站在床边,药气袅袅。走近,白酒儿看到床上的谭沉嘉。他紧闭双眼,脸色苍白,平日里看起来温温和和的脸色,此时却冷冷的。

白酒儿坐下,手把上他的脉搏,同时问道,“这两天都在按时用药吧?”

“是的。”阿知应声,同时白酒儿碰到的脉搏往被子里一缩,故意躲掉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