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晌午饭时,席凤就收到了消息,宋家把酿酒作坊卖了,卖的银子,全都赔偿给了酒楼。
宋家还在一座庄子上养了上千只小鸡仔,而那发霉发芽的粮食,宋家拿去重新晒干后,就成了小鸡仔的食物。
至于庄子上被糟蹋的庄稼,也全都拔了,重新种上了晚秋豆。
之后,宋家在无办法施展之下,只能卖了三间铺子,一座别院,还有上百亩水田,凑够了赔偿银子,就先找到季家,将赔偿银子都赔给了季家。
把宋家的事,都摆平了之后,宋家两口子就带着宋喜美上门,来楚家赔礼道歉来了。
“太太。”素染走进来,汇报道,“门房把宋家人拦在门外,不让宋家人进来,可宋家人赖在大门口不走,时间久了,只怕传出去会对我们楚家名声不好。”
“宋家人上门,无非是想要把宋喜美送回来,你去告诉五爷,让五爷做主。”席凤不想在与宋家人大交代,就把事情推给了楚五爷。
楚琨是在楚家休了宋喜美的第二日回来的。
楚琨得到了下人的禀报后,就道,“去告诉宋家人,他们若在纠缠不休,宋家剩余的产业,一个月内,我会让它们全都改姓。”
宋家在杭州城,算是三流世家,产业不少,卖了一小部分后,手上还剩下一大部分,一间染布作坊,两间铺子,还有三座庄子,苏州城还有一座三进的宅子。
这些产业,好好打理,也足够宋家人一大家子人活的好好地。
因此,楚五爷的话传到了宋大爷耳朵里后,宋大爷再也不敢碰触楚五爷的底线,拉着席开艳和宋喜美就走了。
宋喜美哭哭啼啼道,“阿爹,五爷回来了,我不想回去,我想见他一面,我不信他会那么狠心休了我,我……”
“闭嘴。”宋大爷怒喝道,“楚五爷,你以后都别想了,那不是你该想的人,当初要不是你信誓旦旦的说,你能笼络住楚五爷的心,我又岂会对楚五爷生起算计的心思,这事归根究底,都是你太自负了,宋家为了你的愚蠢,已经赔了一大笔钱财,你若还是惦念着楚五爷,那好,你走,不过,你走了之后,就再也不是我宋家的人。”
“老爷。”席开艳脸色煞白,紧紧牵着女儿的手,眼睛却看着宋大爷,“阿美这么做,也是为了宋家,你又何必朝阿美发火?”
“哼,我看她是为了她自己。你看看她,心都掉楚五爷身上去了,成亲那么多日,人家却连她的房门都没踏进去一步。”
现在想一想,当初宋家逼迫楚五爷娶宋喜美,就是他走的最糟糕的一步棋。
当初,他就不该听了宋喜美自信满满的话后,还继续去算计楚五爷。
“阿爹……”宋喜美羞愤又难堪,满肚子委屈,却说不出口,只好扑进席开艳的怀里,呜呜哭泣。
席开艳心疼女儿,就道,“阿美是我亲生女儿,你不心疼,我心疼,以后,你不要在责怪阿美,她心里也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