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萍手沾了一点儿宋喜美额头上的血液,闻了闻,然后用帕子把宋喜美额头的血迹擦干净,露出了一个光滑的毫无瑕疵的额头来。
素萍顿时愤怒了,“太太,这是鸡血,不是人血,宋姨娘的额头没伤,宋姨娘这是在跟老安人演戏呢。”
“好……好一个宋家,演戏演到楚家来了。”
老安人活了几十年,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不要脸的人,而且,这个不要脸不要皮的女人,还是她小儿子的姨娘。
老安人立马吩咐道,“陈妈,你带人去落叶居,把宋姨娘的嫁妆收拾出来,老四,你代老五写一封休书,再派人把宋姨娘和休书连她的嫁妆陪嫁丫鬟婆子一起送回宋家去。”
“不要,我不要回宋家,老安人,求求你,不要休了我,给我一条活路吧,老安人,我……唔唔……”
素萍嫌她聒噪,点了她的哑穴,然后拎着她去了落叶居。
陈妈带着两个丫鬟,也跟着去了落叶居。
没多久,陈妈就亲自将宋喜美送去了宋家。
宁安堂一场闹剧,才就此闭幕。
老安人拍拍席凤的手,叹了一口气,说,“阿凤,我把她送回宋家,你会不会觉得我冷血无情?”
“不会,这一切,都是宋家咎由自取。”宋家不仁在先,那他们也怨不得楚家不义在后。
“这事,让老五受委屈了,当初见宋家目的不纯,我就提醒过老五要小心宋家人,可老五……罢了,事情都过去了,只希望宋家吃一堑,能长一智,不要再生事。”
不然,她楚家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宋喜美连夜被送去了宋家,第二日,席开艳和宋大爷就去了三宁巷找席同方,想让席同方作为中间人,代宋家向楚家道歉。
他们若是直接上门,席同方一定会避而不见,可他们偷偷在三宁巷子口蹲守,见到席同方的马车,就将其拦在了巷子里头。
席同方这才不得不下马车。
对于宋大爷和席开艳的要求,席同方不同意,席开艳气的在巷子里骂骂咧咧的骂了半个时辰,引来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席同方也气急了,指着席开艳的鼻子说,“你宋家落到这一个地步,都是你们自作自受,咎由自取,你们不安好心,去算计楚五爷,逼迫楚五爷娶了你闺女,现在楚五爷休了你闺女,你不找自身的错,还来我这儿骂天,是我逼着你去算计楚家人了吗?”
又把宋家贪便宜,受人骗了货物,却拿不出货交给季家的事情,宣扬了一遍,然后道,“我早就说过,你宋家有事,别来找我,我帮不了,也没能力帮,这么多年,我辛辛苦苦赚银子,都贴补给了你们几家,你们不念着我点儿好到罢了,有点儿事就过来找我麻烦,我又不是欠了你们的,凭什么专门为你们擦|屁|股?”
席同方不急不慢的把宋家那点儿破事都抖了出来,让宋家两口子再也没脸唱大戏下去。
席开艳和宋大爷灰溜溜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