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你对我的安排,没异议吧?”大少奶奶看向席开梅,笑的一脸警告。
席开梅扫了一眼香巧的大肚子,道,“虽然她不守妇道,背着我大哥偷汉子,但她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席家的种,就让她留下来,先把孩子生下来再说吧。”
“嗯,那她的住处,就辛苦姑姑给安排一个……哦,对了,姑姑,香巧是二叔家的奴才,她的卖身契听说还在二婶的手上,姑姑派个人过去,拿回香巧的卖身契吧,总不能香巧都到了我们大房,卖身契还留在二房吧。”
“还是阿彦媳妇想得周到。”只有拿回香巧的卖身契,日后处置香巧,就名正言顺了。
素萍不管香巧在大房会受到何等待遇,她把香巧交给了大房后,就回了三宁巷。
到了十月份,席凤就得到消息,席彦把大房后来购置的那一片田庄全都给卖了,因为是肥沃的有钱都买不到的水田,所以还卖了一个高价,一万一千两银子。
席彦把邹氏的八千两银子债务还清了后,还卖了一间粮油店,把程知府的五千两欠银也一起还了,之后,大房没了债务,落得一身轻,但手上也无多少余钱。
之后,为了其余几间铺子的周转,席彦把自家粮库的存粮都便宜给卖了,生意这才一天天稳定下来,席家的日子,也一天天好了起来。
到了十月初六,彭氏请了媒婆,到三宁巷提亲。
随媒婆一起来的人,还有阮大郎二郎三郎三兄弟。
一进入堂屋,阮家三兄弟先是给彭氏和阮氏行礼,然后阮大郎就揶揄的看向二郎,道,“二弟,不是说给弟妹买了定情信物么,还不拿出来。”
阮二郎俊脸顿时通红,磕磕巴巴说,“姑……姑姑,这信物,就辛苦你交给香草。”
他从怀中掏出一包东西,递给阮氏。
席凤凑过去一看,是用一块帕子包着的一根银簪子。
还是实心的,真心不轻。
“这……这是我用这个月的工钱买的,虽然银子不多,但……姑姑告诉香草,以后,我会努力赚银子,保证多给她买几件好首饰,现在,也只能先委屈她。”
说这话时,阮二郎羞窘的满脸通红,但还是鼓起勇气,磕磕巴巴把话说完了。
阮氏很满意,笑着道,“你有这份心意就好,香草是个好姑娘,她不会在意这些的,你呀,干活还是得悠着点,可不许为了这些个东西累坏了身子。”
“嗯,姑姑,我会注意的。”
彭氏看到孙子看重孙媳妇,心里也很高兴。
彭氏道,“咱家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人家,但一支银簪子,我们还是拿得出来的,不过,既然你买了银簪子,那阿奶就给香草准备一支银镯子好了。”
农村人娶媳妇,能有二十两银子和一根空心的银簪子做聘礼,已经很好了。
彭氏还要再加一支银镯子,这显然是看在阮氏的份上,想给香草添脸面。
当然,阮家一共就三个孙子,老二孙媳妇有了银镯子,老大孙媳妇的也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