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内,张大夫前脚刚走,素萍就从屋顶上跳下来,走了进去。
素萍笑嘻嘻的说,“果然,你是装病,我就说呢,在马路上闹了半天,你都没动胎气,小姐一走,你就动胎气了,哪有那么巧的事。”
“一到医馆,你就支开我,还真当我是傻子,看不出来你在演戏呢?”
素萍一边说着,一边手里把玩着四枚铜板,走近香巧,“起来吧,既然没事,那就随我一起去德胜巷。”
顿了顿,见香巧一脸恨恨,她又道,“别再想耍花招,我告诉你,没用,你去德胜巷侍候大老爷的事,是板上钉钉,无论你耍什么花招,都改变不了。”
香巧顿时绝望了。
她哭的凄惨兮兮,“呜呜,素萍姑娘,求求你放了我吧,我发誓,日后我再也不找小姐的麻烦,我离开杭州城,离的远远的,再也不回来好不好?”
“你今日是故意来拦截小姐的马车的吧?”素萍扯过一把椅子,坐在床边,又道,“你以为,你哭几句,小姐就会心软收留你?”
“呵呵,别太天真了,你出卖过阿韫少爷,还想着回二房,做你的春秋大梦呢。”
“上一次,要不是我们找人找的快,这会儿,阿韫少爷都会被那人给搓磨死,那你就是害死阿韫少爷的帮手之一,你认为,小姐还会毫无心结的收留你?”
素萍一脸笑她太天真的表情。
香巧哭了。
这一次,她是真的哭了,哭的特别伤心,特别凄凉。
她哭道,“我后悔了,我早就后悔了,我不该为了阿彦少爷曾许诺过娶我做姨娘的事情,我就出卖阿韫少爷,我该死,我该受到这个报应……素萍姑娘,我真的后悔了,我也可以发誓,以后再也不背叛二房,我……”
“行了行了,你就是一只喂不饱的白眼狼,就算作出一副忏悔的样子来,也没人会相信你,小姐就更加不会信你。”素萍不想陪她继续演戏,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又道,“你还是赶紧穿上鞋子,再不走,就要天黑了。”
有素萍盯着,香巧不敢在耍花招。
终于,在天黑之前,素萍将香巧送到了德胜巷。
如今的大房,内院是席开梅当家作主,内院一切事物,都是由席开梅说了算。
外院的事,则是席彦说了算。
新进门的大少奶奶,倒也想当家作主做女主人,可家里躺着两个瘫子,一天到晚,医药费花不少不说,这两个瘫子还一天吵到晚上,到了晚上,还没消停,还经常又哭又嚎,闹的家里没有一个人能好好睡个好觉。
而且,家里的银子不丰富,入不敷出,还欠着一大笔债务,要她当家,她就得往外倒贴银子。
她可舍不得。
她宁可做一个乖乖不吱声的大少奶奶,也不想去做一个从早操心到晚,还得倒贴银子,还得操心一大家子人的吃喝拉撒睡事物。
“你说这香巧,是来侍候我公爹的人?”大少奶奶盯着香巧,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才收回视线,“那就让她负责给大老爷倒夜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