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状元郎好画技,这可真是天姿国色的美人,不知是谁家小姐呢。”和蔡守雄一起检查的同伴看了过来,惊叹道。
程觅东微微一笑,“我也不知。”
画布上还提了一首五言诗,蔡守雄匆匆一瞥,点头道,“可以了,状元郎往前走吧,祝你前程似锦。”
程觅东收起画,对他说了声,“多谢。”
年轻状元郎背上自己的画,走入了深宫中。下一位是工部侍郎雨唯贤,蔡守雄看到帖子上的名字时关注度不比程觅东的少,毕竟当朝姓雨的官员只有三位,一位是从皇上是太子的时候就辅佐他登上皇位的雨太师,是这位工部侍郎的父亲,一位是工部尚书雨文翰,是这位头上的长官及大哥。
蔡守雄看着身边空荡荡的雨侍郎,小心地问,“敢问雨侍郎是没带家眷?只一人赴宴吗?”
这位刚过三十,却灰头土脸,浑身写着不得已的侍郎苦笑道,“本官家中就一位小女,进了,在宫中犯了错进了冷宫,夫人觉得丢脸,不愿意来。”
不是谁都有勇气把自己家里这么闹心的事说出来的,看来这位雨侍郎真是被女人入冷宫的事给打击到无所谓了。蔡守雄看他也没带什么东西,直接客气地说,“雨侍郎请前行。”
直到所有官员都检查完,宫宴开场了之后,蔡守雄身边的兄弟还在感叹,“状元郎画上的美人到底是谁啊?真是太漂亮了,跟仙女似的。”
蔡守雄不免有些骄傲,他抖了抖自己的盔甲,顶着凛冬的寒风重回岗位,转身时望了眼进宫时要走过的那条漫长幽黑的道路,心想那位画上仙子他见过,他还为她办了很多事,以后他会成为她心腹大侍卫。
宫宴之上,众官员寒暄一番,纷纷入座。程觅东周围围着的官员也纷纷散开,坐在状元左边的一位中年官员朝他挤眉弄眼,“程弟这般年轻,可成了家室?”
程觅东微微一笑,声音温润,“不曾,但并没有成家的打算。”
他说话不留余地,那官员只好讪讪地笑道,“都说成家立业,不得先成家么...”
程觅东依然微笑,“是,您说的有道理。”
虽然他是赞同的话语,官员仍然感觉自己被委婉地拒绝了。
酒过半巡,殿试第三名端着酒杯,即兴作了一首赞美殷汉国官员励精图治,皇帝英明神武的长诗,第二名洋洋洒洒背了篇自己写的兴国赋,二人赢得皇帝微笑点头,满堂官员喝彩。
然后他们用期待的眼神看向状元郎程觅东,程觅东不慌不忙,从自己的书袋里拿出一卷画轴,站起来侧身对着主位,双手举着画卷呈过头顶。
“诗词歌赋小臣也精通,但自认比不过刚刚文采斐然的二位,只能拿小臣画的最好的一幅画送给皇上,希望皇上不嫌弃小臣献丑。”
皇帝身边的大太监走下来接过画,在皇帝魏宇面前将画展开,只见高位之上的男人眼中闪过惊艳,不自觉地念出了画的名字,“元夜美人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