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说要出去,就是...就是靠...和侍卫...私通?”
她的茶放在嘴边,都没来的及喝一口,就被再次开口的魏琅惊住了。
她就是顺口激一激他,没想到真把魏琅激地说话了。而且他还记得她第一天即兴表演的时候放过的狠话,误会她是为了出冷宫不择手段去诱惑侍卫的人。
这个误会必须要澄清,古往今来哪个和侍卫私通的妃子都让人看不起,她的人设是有野心,但并不是没有原则。
林安萝将茶水灌下去,冷笑道,“我要是那么豁得出去现在还会惨到这个地步?我雨纷纷纵使想出宫,想做人上人,但还不会那么蠢,把命运交到一个看门的男人身上。”
“那你为什么...送他...兔...兔子灯?”
她说魏琅怎么突然对她每天上午的行程产生了好奇心,原来真是看上了她挂着的那只灯。
林安萝将茶杯放下,伸手想拍他的肩膀让他别挡住门口,魏琅不喜欢和人接触,在她的手还没伸过去的时候就主动侧身让开了,林安萝走出去把快要熄灭的炉火拨弄了一下,语调冷淡,“这是我的事,我没必要告诉你。”
魏琅不依不饶,“送别的...不...不行吗?”
林安萝回头,看着浑身写满固执的少年,她有点不明白他,为什么为了一盏兔子灯又是开口怼她又是盘问不休的。
【系统】:他小时候和晴嘉公主去过一次花灯节,晴嘉公主送了他一盏兔子灯,让他写下心愿放进河里。大概这种东西对于他来说代表着某种美好的回忆,不想让你和侍卫玷污它。
林安萝:...都说了我和侍卫没什么,你用玷污这个词是不是故意的!
看在这个小孩那么努力地给自己烧洗澡水的份上,林安萝叹了口气,还是给他解释了,“我让他帮我送封信出去,那是信物,你要是还有纸,再给我两张,我吃完饭做一盏送给你。”
“我不要。”
魏琅这三个字说的倒是一气呵成,说完之后就回了自己房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
林安萝看都没看他离开的背影,专心扒拉着渐渐燃起来的火苗,将手掌凑近火堆里取暖,自言自语道,“反正最后都会要的,刚开始为什么老是要嘴硬呢...”
中午吃饭的时候魏琅还是扔给了她两张纸,林安萝都懒得去嘲讽他,他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快十天,对彼此的脾气都有一定的了解,某些事不开口说都知道意思。
最后一盏新的兔子灯摇摇晃晃地挂在了魏琅的房门上,魏琅每次抬头看得时候眼神都会特别温和,像一个小孩静静地守护着自己的宝藏。
他总是一看好一会都不会转头,要是目光是实质性的东西,林安萝估计他都能把纸给盯穿。
林安萝从他身上看到了过去的某个长的不太好看的女孩,因为同桌有一天戴了漂亮的花朵发卡被班上的女老师夸奖漂亮,她便一直记住了那个发卡的形状,周末跑了几条街买了个一模一样的发卡,星期一戴着去上学,却被同桌以及她的朋友恶狠狠地又打又骂,同桌把自己头上的发卡摘下来掰断,哭着说,“我才不要和你这个丑八怪用一样的发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