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修为只有躲着别人的份,又是孤身一人,哪敢随意挑衅啊。”
东方白说的似乎很有道理,不过李仁德却不肯轻易放过东方白。
“既然你知道你的修为很一般,为什么要参加这个选拔?又为什么非要去天剑宗秘境呢?”
李仁德的问题非常的犀利,但是东方白却不慌不忙的说。
“好叫前辈知道,我娘子修为之前都超过我了,我自然是着急的,更何况,再不努力在南宫大师的调教下,搞不好我儿子也要超过我,不知道你们能不能理解,但是在我这里,我是一家之主,自然是要保护妻儿的,所以我无论如何有机缘也不能放过,要搏一搏的。”
东方白的话,让众人都有些愣住了,他们一直以为在这对夫妻之中,起主导作用的是林羡鱼,这也不丢人,因为修行界中道侣谁说了算,基本就是修为高或者身世强的一方说了算,不过想到东方白和林羡鱼来自大楚那边,似乎又可以理解,但是大家的目光都看向林羡鱼。
“我夫君说的对,本来他就是一家之主,他好胜心切,所以想进入天剑宗秘境获得资源,而且这个选拔之前我们也问过了,危险并不大,大不了激活手环就是了,所以我们才决定参加的。”
林羡鱼点了点头,补充了两句,听起来合情合理:“更何况我们并非毫无胜算,这选拔毕竟是生存能力,现在我们不就等到了最后。”
“也有道理,你们还有什么问题想问这两位吗?”
万里渊看向其他人。
“没有了,看起来也问不出什么名堂。”
毕竟这两人本身就不抱团,又游离在大部队之外,更是直接被万里渊从布置的如同铁桶一般的地方给带过来。
“你们走吧。”
“不过最近几天不要离开顾家的地方。”
李仁德让他们两离开了。
“我们能旁听一下吗?”
林羡鱼忍不住有些好奇的问。
“当然不行,就算审你们的时候,也没有让其他人听到的。”
“你们还是赶紧离开吧,三年以后去天剑宗秘境就是了,不过我可警告你们,天剑宗秘境可不像这里有手环求助,那是真的生死相搏,你们的修为实在是……”
李仁德说完之后,又开口说:“不过我猜你们也是不会答应的,总之,你们快走吧。”
林羡鱼和东方白只得离开,而一出了询问的地方,就看到万雨琪。
“羡鱼,你们没事就太好了。”
万雨琪看到林羡鱼和东方白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现在你知道是什么情况吗?”
林羡鱼看到万雨琪之后,也是放松了不少。
“我也不清楚,但是我听说死了好多人。”
万雨琪叹了一口气:“我真的没有想到,本来并没有什么危险的选拔赛会弄成这样,你在里面有遇到什么异常吗?”
“有的,我遇到的敌人,宁可死了,也不激活手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如今也打听不到消息,反正我还是蛮惶恐的,不过金丹期的前辈问过我们两之后,打发我们两走了。”
“雨琪姐,你帮我打探打探消息,我和夫君真的很累了,我们先去休息一下吧,不过三天之内我们也不允许离开顾家,有消息你再告诉我们可好?”
林羡鱼柔声的对万雨琪说。
“那我送你去休息,好歹我在顾家这也能说上两句话,免得有人找你们麻烦。”
万雨琪到是很讲义气,直接送林羡鱼和东方白他们回去了,然后就打听消息去了。
“夫君,你说这些人能问出什么问题吗?我们真的不要给提示吗?”
林羡鱼有些累的靠在椅子上。
“应该能问出来吧,我们给的提示也够明显的了,如果他们都问不出来什么问题,你妈我们告诉他们,只会自找麻烦,你看到他们对我的态度了,如果我们将内情说出去,我敢说,不止我,就是娘子你也别想离开,多半要软禁起来,只是我们两身上的秘密太多哦。”
东方白打消了林羡鱼的想法:“而且金丹期修行者,肯定有他们的手段的。一定能问出问题的,不过我们到是要想一下是否有什么遗漏的地方,会不会露馅。”
“应该没有吧,毕竟我们遇到的人都死了。”
林羡鱼想了想:“他们也的确没有机会激活手环,而且尸骨都被化成血水了,应该探查不出任何问题吧。”
“我们现在的优势大概就是因为身份的特殊,和修为足够低加上还有金丹期修行者护着,所以不至于采取什么强制的措施来探查情况,我估计剩下的修行者之中,有门派的还好,散修只怕性命堪忧,不过也不知道这些魔功修行者是不是真的就全是散修,只怕也未必啊。”
东方白分析了一通,林羡鱼想了想:“算了,等三天一过,看看情况吧,而且我们到底要不要去找南宫大师,我现在有些不确定了,南宫大师真的会为我们保守秘密吗?”
“可是如果……不送,似乎也不行。”
东方白也有些头疼,看起来这事只怕没有那么简单,居然出动了如此多的金丹期修行者,他们如果贸然掺和进去只怕未必有什么好果子吃。
“等离开再说吧,希望这三天不要找我们麻烦才好。”
林羡鱼也有些无奈:“我们先休息一下吧。”
而和东方白说的一样,散修之中果然金丹期直接用了非常手段获得了情报,只是这情报也没有获得完全,准确的说,这些魔功修行者直接自爆了魔核,或者说被迫自爆,根本没有给他们更多的机会获得情报。
至于那些屏蔽装置自然也是化成灰了,这个消息还是万雨琪打听来的,本来按理说,并不太可能这么容易打探的到,偏偏万雨琪的爹娘都在现场,而万雨琪在父母双方的消息中拼凑出了这么一个消息。
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林羡鱼和东方白几乎可以肯定了八成,甚至当时的情况也差不都还原了出来,当时魔功修行者们联手坑杀六大派四大家的人,结果还是小瞧了六大派四大家的人,虽然说死伤惨重,但是魔功修炼者也没讨的好,最终活下来的基本都是筑基大圆满,而所有人都无法激活手环,所以自然是死伤惨重。
本来林羡鱼和东方白以为事情都过去了,结果却没有想到第三天,万里渊还是找上门来了。
“你们跟我来一趟吧。”
万里渊来请的话,说明事情还不算太严重,至少对于林羡鱼和东方白来说是个好消息。
“万师伯,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几天我们可是连门都没有出。”
林羡鱼连忙开口问。
“没有什么大事,就是做一个检测。”
万里渊的话让林羡鱼和东方白都有些提心吊胆,两人几乎同时想到了应该检测魔力吧。
“检测什么东西啊。”
林羡鱼好奇的问:“可以知道吗?”
“哦,只是之前审问的时候,有些人好像边境那边混进来的奸细,所以检测一下是不是被魔物污染了。”
万里渊接着说:“我是相信你们两个不可能是魔物那边的奸细,毕竟你们是大楚来的,但是每个人都要做这个测试,所有从选拔赛中出来的人都要做。”
“好。”
林羡鱼脑子急速的运转起来,不知道他们的东西做到什么程度,自己镇压的魔力核心是否能被检测到。
不过林羡鱼这么想的时候,又让天剑宫小塔多镇压了基层,甚至在心中默默的跟血色小球沟通,血色小球仿佛感应到了林羡鱼的想法,又将那个魔力核心包裹了起来,应该会更隐蔽一些。
林羡鱼此刻也不可能逃跑,逃跑就做实了,不过还是递给了东方白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我将人带来了。”
万里渊带着些不耐烦:“他们从大楚来的,怎么可能有问题呢。”
“万道友,人人都要检测,又不是针对你们天丹宗,我知道你们天丹宗就只剩下两个人,让你有些烦躁,而且你和林羡鱼关系向来好,你还是担保人,你自然不会希望出什么错漏,但是小心无大错。”
另外一名金丹期修行者安抚了一句。
“这位前辈说的对,我们不怕检查,不过这次检查之后,我可以离开了吧,我还打算回去看看我儿子呢。”
林羡鱼如今心中已经安定了不少,如果这都能被查出来,她还是能想办法脱身的,大不了拿屏蔽装置当做筹码。
“就是我们坦坦荡荡,不在乎这个。”
东方白也开口说:“不过这次之后,我们是不是就可以自由行动了?”
“当然。”
“走吧。”
林羡鱼和东方白老老实实的跟着那人进去,当然万里渊也进去了,然后就看到一个有些古怪的东西。
“这是什么东西?”
林羡鱼有些好奇。
“你们将手掌放进去就行,如果没有问题就会散发出白光,如果有问题就会散发出黝黑色。”
东方白听到之后,将手放了上去,结果散发出了一阵刺眼的光芒。
“这也太古怪了。”
万里渊都忍不住叹了一句:“不过散发出白光明显是没有什么问题,总不能是太亮也有问题吧。”
“羡鱼,你来。”
万里渊又看向林羡鱼。
“好。”
林羡鱼到底还是有些不安,将手轻轻的放了上去。
“这个装置是不是坏了?”
万里渊有些奇怪的看向这个装置,为什么没有任何动静。
“有了。”
过了一会儿,才散发出了白色的光芒,虽然很微弱,但是却看起来非常的圣洁。
“我没有问题了吧?”
林羡鱼露出一丝笑容。
“没有问题了。你们可以走了,对了,今天的事不要往外说,还有如果遇到或者想到什么古怪的事,也可以告诉我们。”
万里渊点了点头,虽然林羡鱼和东方白的光芒都有些古怪,但是都是白色的,至少和魔物没有关系,只是他们身上肯定有秘密,但是现在也顾不上两个筑基期的小秘密了。
林羡鱼缓缓的开口说:“我听说这手环不能激活,是因为有屏蔽阵法的装置。”
“对,这事虽然隐藏了,但是想必该知道的也知道了。”
万里渊到是没有避讳这个。
“我想说的是,这个阵法应该是六大派四大家掌控的,那个屏障阵法,如果手环可以被屏蔽,或许不止是散修能做到。我想到就这么多了。”
“当然我猜你们也想到了,但是还有一点,我也是这两天才想起来,围攻我的筑基后期修行者看起来天赋并不怎么样,但是却能修炼到筑基后期,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古怪。”
林羡鱼说完之后就要离开。
“羡鱼,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万里渊留住了林羡鱼,林羡鱼和东方白商量了之后,还是决定将可能有魔功这种东西说出来,毕竟史料上可能就有,只是需要时间去想到。
“是这样的,万师伯,我和夫君在大楚的时候,曾经找到过一些史料,上古的异闻,我也不知道真假,就是说,上古时期有一种功法,可以让人不讲究资质快速修炼,但是可能会被魔物控制,他们称呼这种为魔功,然后我也是这两天才想到这点。”
林羡鱼说到这里,几乎就可以不用说了,大家都明白了,
“我们再查查史料。”
万里渊开口说:“你们在哪里看到的?”
“一个秘境,炼气期的天剑宫秘境之中,我出来的时候东西全毁了,您应该记得。”
这是林羡鱼他们早就商量好的托词,而且这种说法也非常可信。
“那好,羡鱼,你们走吧,不过你的门派令牌随时带在身上。”
万里渊最终让林羡鱼和东方白走了,他们也不知道剩下的人当中是否还有魔功修炼者,但是已经和他们无关了,他们能说的也都说了,至于门派令牌什么,林羡鱼也会老老实实带在身上,横竖就是一个联络工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