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羡鱼到是大大咧咧的,横竖这藏是没有办法藏了,反正林羡鱼和东方白也做好准备了,大不了直接拿灵石去买名额,不过看这次的架势估计比较难,但是实在不行,直接拿魔功修炼者的情报去换名额,弄一个还是能弄到的。
东方白到也是豁达,虽然两人这么做多少有些格格不入,别人在打生打死,他们居然泡茶品茗,不过目前看起来,去哪里都不如在这里守株待兔安全和舒服。
“夫君,你说会有人来吗?”
林羡鱼给东方白倒了一杯茶水,别说在这种诡异的环境中喝茶,也不妨碍这茶香四溢。
“会吧,总不能就叫我们这么混过去了吧?”
东方白看了看一直在不停的发出信号的玉牌,觉得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不过打脸来的居然挺快,他们一轮茶都没有喝完,就发现试炼结束了。
没错,他们的手环忽然就跳到了二十人,试炼结束了,他们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或者说有看到求助烟花,但是求助烟花的数量远远没有淘汰的人多,也就是说又死人了。
这样算算这一次所谓选拔,居然折损人数超过了六成,选拔最终留下了二十人,而激活的求助烟花也就是二十朵左右,至少死了五六十的选拔者,自从有了求助手环之后,就没有过这么多的死伤人数。
而更让林羡鱼和东方白没有想到的是,他们还没有出来,就看到万里渊找上来了。
“你们两怎么在喝茶?”
“担心死我了,你要是出事,你师父肯定跟我没玩。”
万里渊有些无语的看着东方白和林羡鱼两个人居然在怡然自得喝茶。
“还不把你们的阵法和毒阵给撤了。”
万里渊看着两人:“顺便让我也喝一杯,先别收拾了。”
林羡鱼和东方白这才收了阵法和毒阵。
“万师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会是你们金丹期的前辈亲自来接人?”
林羡鱼忍不住有些好奇。
“出大事了,这一次不知道出了什么变故,能够激活手环的不过二十人,但是中间开启了,大家都不想停下来,因为开启了防护罩,如果中途关掉,防护罩本身可能被破坏,结果就闹成这样了,或者说,实际上大家对于自己派内的核心弟子还活着很有把握,所以也不想承担这防护罩的损失,可是就刚才一下子忽然就死了十几个人,大家反应过来的时候,却已经来不及了。”
“这个比赛也结束了,我第一时间就来找你们了,没有想到你们两倒还挺安逸。”
万里渊有些好笑又有些担忧:“只是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了,也是这个时候,我才知道,这次居然来了那么多金丹期的修行者,大家都藏着不出现,估计如果不是出了变故,应该就直接带着人离开了。”
“万师伯,我还没问,这个手环激活是不是有什么好处或者坏处?”
林羡鱼忍不住开口问。
“这个求助手环是和防护罩一体的,激活之后,会在修行者身上形成一个保护罩,然后就会有人来带他离开,但是需要抽取他身上十分之一的功力来生成保护罩和补充整个防护罩的能量,同时这个防护罩撑开之后,附近的修行者都能够获得好处,获得一些非常菁纯的灵力。”
万里渊开口说:“这个事大家都知道,我以为你们也知道,就忘了说了,结果忘了你们是大楚过来的,这算是常识,对于你们来说不是,不好意思。”
“那到也没什么,只是这到底出了什么事?就算是需要抽取十分之一的灵力,那也比死了好啊,为什么这么多人都不愿意激活手环?”
林羡鱼明知故问,她不打算告诉万里渊其中的情况,一方面是万里渊也不过刚结丹几年,另外一方面万家在天丹宗势力并不算多强,她相信万里渊,并不代表她相信万家。
她可以提示一下万里渊关于魔功修行者的事,但是屏蔽装置暂时她和东方白是打算守口如瓶的,因为如果她说了,必定会要求上交屏蔽装置,他们还打算直接拿给南宫大师研究呢。
“不是,我们现在还没有找到原因,所以现在要将所有通过选拔的人都聚集到一起来询问情况。不过你们看起来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万里渊看着两个拿了玉牌就躲在一边吃喝玩乐的两口子有些无语。
“那我们走吧。”
“万师伯喜欢的话,我再给你师伯一些茶叶就是了。”
林羡鱼也很想知道原因:“虽然我们不知道内情,但是万师伯总不能徇私,不让我们去接受询问吧。”
“行了,知道你八卦,走吧,还有茶叶给我。”
万里渊哪里不知道林羡鱼的想法。
“给。”
林羡鱼非常快的给了万里渊茶叶。
“对了,东方白,你不是我们门派的人,如果一会有人刁难你,你不用太放在心上,我也会护着你,不会让他们太过分的。”
万里渊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无所谓,反正我和羡鱼没有什么嫌疑,也没有什么问题,更是什么都不知道。”
东方白如果开始还存了要不要当场提魔功修行者的想法,现在被万里渊这一句话就彻底浇灭了这种想法。
“行了,你们两跟我走吧,我估计其他人都到了,就你们两藏的最隐蔽。”
万里渊到是非常放松,他觉得这两个人真是运气好,藏起来莫名其妙就获得了名额。
“对了,师伯,我们天丹宗的师兄还好吗?我记得也有天丹宗的弟子参加啊。”
林羡鱼想起来之前遇到的仁义道德礼仪三兄弟,忍不住问。
“他们自然有其他人会去管的。”
万里渊语气中还带着点抱怨:“我都说了,我会来顾家,结果他们还派了另外的人来,是不相信我吗?”
“大概怕你被顾家大小姐给赶出来吧。”
林羡鱼忍不住接了一句。
“羡鱼,没大没小的,反正我就顾着你们两个人就行,这样也不错。”
“你别看天丹宗都是师兄师弟的叫着,实际上,天丹宗内部也就那样,尤其是我们流光峰历来是被排挤的对象,算了,不用管他们了。”
万里渊说了一句,就不再说,因为马上就要到了。
而这个时候,林羡鱼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金丹期的修行者,上次她筑基的时候,虽然有围观的,但是也没有这么多,大多数还是比较克制,不会现身,但是这次零零散散的三四十个筑基修行者,被七八个金丹期的修行者给围了起来,大家都有些担忧和害怕。
“万道友,你来的也太晚了点。”
“就等你了。”
“看你护得紧,这是你们天丹宗的?”
一位金丹期修行者调侃了一句。
“她是林羡鱼,她师父是李神医,我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两布置了一个阵法等着守株待兔呢,估计他们是什么都不知道。”
万里渊看了一眼,就淡淡的说出了林羡鱼的身份,听到这里不少人都对林羡鱼另眼相待起来,实际上关于李神医的总总,还有关于林羡鱼的种种,他们都知道不少,不看僧面看佛面,李神医的面子还是要给,毕竟谁能保证自己就不会生病?不会有求于李神医的时候?
“那就先问问林师侄吧。”
这边开口的却是天丹宗的另外一名金丹期修行者。
“李仁德师兄,那你问吧,我估计也问不出什么名堂。”
万里渊开口说到。
“李师伯,我能问问,仁义、道德和礼仪三位师兄怎么样了?”
林羡鱼看了看,却发现自己真的没有发现那三兄弟。
“你见过他们三个?”
李仁德目光锐利的看向林羡鱼。
“那我就说说我的经历吧。”
林羡鱼和东方白有默契,甚至不用沟通,就想好了,最高级的谎话就是真假参半。
“我进入试炼之后,没有多久就遇到了两名筑基后期的修行者打劫我。”
林羡鱼开口说:“不过他们看起来似乎对于我很好奇,问了许多问题,然后才动手,不过我擅长用毒,想必李师伯应该知道,炼丹师最擅长的就是用毒,我有些毒药是我师父独门配置的,他们不曾防备我,所以被我杀了,不过我也觉得很奇怪,他们为什么不激活手环,但是我不过一个筑基中期,我总不可能占有优势还停下来问他们为什么不激活手环,然后我击杀他们只会,就得到了一块玉牌。”
“对了,我需要将他们的遗物拿出来吗?他们自称张三李四的应该也假名字。”
林羡鱼又看了两眼众人。
“东西,这样吧,拿出来吧,放心外人看不到。”
李仁德和万里渊联手布下了一个阵法,林羡鱼才将两人的遗物拿了出来,包括法宝什么的。
“就这些了,他们穷的很。”
林羡鱼还小小的吐槽了一句。
“这些遗物我们买下了。”
李仁德说完之后,就给了林羡鱼一些灵石,林羡鱼随手看了看,还不少,自然是高高兴兴的收下了。
“我为了保护我的弟子,免得别人的亲友来寻仇,你们也可以这样做,然后你继续说。”
李仁德又将阵法破开之后,让林羡鱼继续说。
“后来我就和我夫君汇合了,然后我们就遇到仁义师兄他们三人,他们三人……”
林羡鱼看了一样李仁德:“我可以当着众人的面说吗?这事关我们天丹宗的事。”
“就是万师伯给了我的锦囊……”
林羡鱼吞吞吐吐的说了以后,李仁德和万里渊都醒悟了过来。
“细节不用说,简单讲讲就行。”
万里渊一阵头疼。
“好吧,总之我和夫君遇到三位师兄,我们肯定不是对手,也不可能动手,而且三位师兄也认识我,就让我陪他们去取玉牌,取到玉牌之后,我们就分道扬镳了。”
“再之后,我们因为只有一块玉牌,就想着去中心地带再搞一个。”
林羡鱼一笔带过的,大家当然都了然,说白了就是万里渊给了林羡鱼线索,结果被三位师兄截胡了而已。
“接着我们在毕竟的峡谷那边又遇到了打劫的,这次是四个筑基中期,说起来不好意思,我用毒的,最不怕的就是围攻,但是奇怪的是,他们四个人也没有激活手环。”
“然后我和夫君就获得两块玉牌,本来想直接退出中心地带,但是感应到有人来了,我们只能往中心地带去了,不然就被人堵住了。”
林羡鱼简单的说:“后来到了中心地带,我们想着我们两个修为实在不行,而我夫君又刚好感应到了突破的契机,我们就找了个角落藏起来,一直到后来就是万师伯找到了我们。”
“对了,那四个人的遗物,如果你们需要我也可以交出来。”
所以说,谎言的最高境界就是真假参半,林羡鱼说的每个字都真的,但是偏偏没有说屏蔽装置这个事。
“没错,我去的时候,他们真在喝茶呢。也是沉得住气。”
万里渊也有些哭笑不得的说:“我想他们的嫌疑应该可以消除了吧?”
“哪有什么嫌疑,我们只是问问到底是什么情况而已。”
“不过东方白,你在和林羡鱼汇合之前,经历了什么?”
对于林羡鱼,李仁德可以说是非常客气,但是对于东方白可就没有这么客气了,一股强大的压迫感差点让东方白激发出了剑意来抵抗,还好控制住了。
“这位前辈,你还是收了神通吧,我小身板经不住。”
东方白顶着压力说了一句,很快压力就如同冰雪一般消融了。
“不错,挺有前途的,怪不得万师弟,你会给他当担保人。”
李仁德感慨了一句,接着说:“就是见猎心喜罢了,你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嘛?”
“当然可以,我自然是第一时间去找我娘子啊,所以我一路非常低调,遇到人都远远的躲开,我并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