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妤讨厌顾砚歌这副冷淡质问的样子。
明明知道这人不是她的砚砚，但是面对着这张一模一样的脸，南妤怎么可能做到毫不在意。
女孩咬着唇，再次抬眸看了眼顾砚歌。少年那张冷淡美貌的脸，映入眼底。
最让人无法忽视的，就是那双瑰丽狭长的精致眼眸，很多时候看上去甚至有些勾魂的妖异。
他的眼珠是那种琉璃一般的清澈，黑色瞳仁又如深渊般深不见底，极黑，让人看不透他的心思。
这种眼神，是第二人格的。
南妤都知道，可是对上这张脸她就忍不住地会去想那个自己熟悉的那少年。
“怎么不说话？”
见南妤一直低着头不开口，顾砚歌再次启唇，淡淡吐出两句话来。
“你想做什么？”
“南妤。”
念着女孩的名字，明明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但是在他的唇齿间吐出来，就莫名变了几分味道。
少年略微低下头，伸手掐住了女孩精致白皙的下巴，强势地让她抬起头来，对上自己的眼睛。
“我没想做什么啊？”南妤糯糯道，漂亮的大眼睛眨巴着，卷翘纤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着。
“嗤。”
顾砚歌轻笑一声。
少年那双精致漂亮的眼瞳里面，有浅浅的冷漠，有几分漫不经心，有明显的嘲讽，唯独没有她所熟悉的，温柔宠溺。
“你想接近我。”
顾砚歌很平静地对着南妤开了口，花瓣般的唇如同刚刚被胭脂染过一般，殷红似血。
第二人格不是傻子，相反几乎称得上多智近妖，南妤做的这些事情，他自然看得出来对方的意图。
南妤最近的种种行为，让他感觉到了一股危险的讯号，一种莫名的不安袭上心头，所以他就先发制人地警告了对方。
第二人格喜欢做的，就是把一切可能的危险，所扼杀在萌芽状态。
“你不用否认，我看得出来。”
“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想做什么，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南妤，离我远点。”
少年开口，吐出的却是冰冷无情的话语。
说完这句话，顾砚歌抬手，修长白皙的手指抵在了领口处，略微整理了一下。
今天他穿了一件白色的毛衣，外搭一件长款的黑色大衣，黑白色调的配色，果然还是最为经典的。
大衣的款式偏长，但还是遮盖不住少年的大长腿，露出线条漂亮的一截。
真的很迷人。
*
顾砚歌迈步就想要离开。
南妤自然不会让他走，急忙伸手拽住了对方的衣袖。
“别走。”
女孩细嫩的指尖正好触碰到了少年衣袖上的扣子，一股凉意从指尖直袭上心头。
纯黑色的扣子和大衣同一色系，带着金属的磨砂质感，折射出的光线略微有点暗。
顾砚歌被拦住。
少年精致微邪的面容略带着几分不耐烦，他回过头，绯红的唇瓣掀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他正想说什么。
然而，猝不及防的。
女孩踮起脚尖，双手勾着少年的脖子，扬起脸凑了上去。
细微的触碰。
……
顾砚歌的眼眸睁大。
不知怎么的，他却是一下子忘了推开对方，只是愣愣地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