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当然也落在了另一个人的眼底。
那是一个坐在角落里的女孩子，穿着一身低调的灰色大衣，看起来存在感极为低。
她甚至还戴着一个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了略显模糊的眉眼，看起来皮肤挺白的，眉眼也算得上干净清秀。
只是，女生眸中浓稠黏腻的嫉妒，硬生生破坏了这份清秀干净。
她死死地盯着窗边的少年少女，眸子里的狠意几乎让人心惊。
这人，显然是向珊珊。
女生的手攥紧了一页纸，几乎将它撕烂，长长的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向珊珊本来是不该来上这节课的。
但是，她也不知道哪里弄来了顾砚歌的课表，然后几乎每节课她都会去蹭课听，只为了多看那个雪衣少年几眼。
没想到，她今天竟然看到了这一幕。
昨天论坛的那件事没有影响到南妤，反而让顾砚歌发文官宣，而且自己的马甲也被扒了出来，向珊珊真的是气到不行了。
现在论坛上的人一直在骂自己，然后向珊珊的照片也不知道被谁发了上去，瞬间引起一片骂声。
“卧槽，这女人就长这样？这和南妤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啊，简直云泥之别嘛！果然是嫉妒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啧啧啧。”
“长得确实一般，哪怕开了美颜滤镜，也完全比不上南妤。这图p的有点狠啊，看起来怪怪的。”
“难道就我觉得，这个向珊珊长得也算不错嘛？弱弱的来了一句。”
“啧啧啧，女人的嫉妒心真可怕。”
现在，向珊珊差不多已经变成过街老鼠了，无论走到哪里就有人指指点点，有嘲讽，有不屑，甚至还有人光明正大的出言讽刺。
向珊珊本就将近崩溃的心理，这时候已经完全崩了。
她只好灰溜溜地打扮得低调点，一改往日的作风，而且还戴上了口罩。
但她还是不死心，依旧像个痴汉一样还是想和顾砚歌待在一起，早早地去了那个上课的教室。
*
下了课。
顾砚歌站起身来，他抬手，修长干净的手指握住了南妤的手腕，将她直接拽了起来，拉起她就往外走。
南妤一愣，被拉的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
她看了眼顾砚歌，倒也没生气，知道这人是有话想和自己说。
于是，南妤乖乖地跟着顾砚歌走了。
到了阳台尽头，是一个小隔间一样的地方。
那里人比较少，几乎也没人会走来走去。
到了那儿，顾砚歌就松开了握着南妤手腕的手，那迫不及待的样子，像是怕粘上什么病毒一样。
“……”
南妤磨磨牙，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顾砚歌。
这哈麻批嫌弃她？
感觉到了女孩这直白到近乎炽热的目光，顾砚歌低眸。然而，他只是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表情都没什么变化。
“南妤，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少年冷声问道。
语调毫不客气，像是面对着一个陌生人一般。
南妤呆了下，像没想到顾砚歌会是这么个态度。
女孩默默垂下卷翘长睫，嫣红的唇瓣抿起，什么也没有说，看着模样十分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