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安宁原本想要去拉住秦乌乌说什么,可是却被慕安乐给拦住了。
兄弟几人瞧着被秦乌乌打开后没来得及关上的大门,都有些发愣。
“大哥,只说这些便够了吗?”慕安宁忽然幽幽地说道。
慕安乐闻言,瞧了瞧秦乌乌离去的方向,并没有说话。
“大哥,你说,安逸到底去了哪里……”慕安心忽然眼睛一红,喃喃地说道。
慕安乐摇了摇头。
在场的兄弟几人,其中任何一个要是不见了,慕安乐都能说出几个他们有可能去的地方。
可偏偏慕安逸,他却是毫无头绪。
他是最温和的那一个,也是最难懂的那一个……
他若是有心要走,谁又能找得到?
等秦乌乌回来的时候,已经到了第二天鸡鸣的时候。
兄弟几人瞧着一身疲惫的秦乌乌,大概猜到了她去了什么地方。
秦乌乌不动声色去把身上的衣服换下。
“血腥味?”慕安心对着慕安乐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慕安乐点了点头,兄弟几人便也沉默了下来。
不知为何,换好衣服从屋内走出来的妻主,和昨天看起来完全不一样了。
“你们还愿意和我一起走吗?”秦乌乌对着兄弟几人说道。
“去哪儿?”慕安宁的话中带着些烦躁。
“找到安逸,然后我们一起出发。”秦乌乌沉声道。
“妻主真的有信心能找到安逸?”慕安乐忽然说道。
秦乌乌闻言,微微一笑,转过头说道:“我昨天不是说过吗?即便是捆,也要捆着安逸一起走。”
就这样,他们终归是锁上了慕家的大门,坐上马车出发了。
天边还未泛起鱼肚白,兄弟几人忍不住回头看了看慕家那不算大的院子。
天已经亮了,还未来得及西沉的月亮渐渐隐藏在了这一片光亮之中。
终归还是离开了这里。
他们说不上留恋,未来也说不上有希望,只是不知道为何,瞧着坐在车头亲自赶马的妻主的背影,竟然微微有些心安。
无论如何,只要在这片土地上,他们的一生荣辱,便只能维系在她一人身上。
或许真的有那么一个地方,能让他们能够脱离这样的束缚,可是这样的地方,他们又真的想去吗?
兄弟几人纷繁复杂的思绪,都被路上偶遇的早起下地的村里人给扰乱了。
原本他们是打算晚上才出发的,也是为了避开村里人,可是现在却是天亮后出发了,免不了要遇到人的。
这也是他们几个不愿意看到的,只怕是免不了会被那些人说是三到四,甚至还要扔石头的。
可是不知为何,那些村里人瞧见他们的马车,先是一脸惊讶,原本想要说什么,可是在看到秦乌乌的那一瞬间又闭了嘴。
兄弟几人皆是惊讶,这些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般老实了?
“妻主,我们从哪里出村,又去哪条路上?”慕安乐见秦乌乌赶着马车毫不犹豫,便忍不住出声问道。
“从村东口,走锦都官道。”秦乌乌毫不犹豫道。
“为何这般笃定要走这一条?”慕安宁也孤疑地问道。
“因为安逸就是走的这里。”秦乌乌说完,加快了车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