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那件事情,我已经忘记了。”慕安逸轻声说道。
“是吗?”慕安乐迟疑了片刻,才痛苦地回了两个字。
慕安逸见状,不知为何,竟然忽然笑了。
和平时的他不一样的是,这个笑容里带着嘲弄,带着冷冽,却又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魅惑。
慕安心低下了头,他许久没有看到过慕安逸这幅样子了。
这种饱含的绝望的笑意,他不想看,也不敢看。
又是死一般的寂静。
“是否揭过去,我们说了都不算,看安宁的吧。”慕安乐忽然说道。
兄弟两人闻言,不知道这话到底对不对,但总是并未出言反对,便可以算是意见达成一致了。
“只是,让人绝望的事情如此之多,一两件能否揭过去,又有什么意义呢?”慕安心说完,便站起身来,去摸了摸慕安宁的额头。
妻主说过,若他没有发烧,就没事。
三人各怀心事,可是终究还是舍不得离开,都守在慕安宁的床前。
秦乌乌这一觉睡了好久。
最后还是被一阵喧闹声吵醒。
“我能听见了,大哥,我真的能听见了!”
慕安宁的声音大到传到了连秦乌乌屋子里来。
秦乌乌赶紧起来,跑到慕安宁房里去,制止他大喊大叫:
“你小声一点,再这样下去,在场的几个人的耳朵都要被你给吼聋了。”
“妻主,我这只耳朵也能听见了……”慕安宁仍旧忍不住给秦乌乌说出这个喜讯,眼角竟然都有些湿润了。
“妻主,你都不惊喜吗?”慕安心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秦乌乌才发现,不只是慕安宁如此激动,那边的兄弟三人已经都哭成一团了。
“不,不惊喜。”秦乌乌斩钉截铁地说道。
兄弟几人闻言,都有些呆愣。
“我的意思是说,我相信自己的医术,虽然开心,却不惊讶。”秦乌乌连忙解释道。
慕安宁闻言,差点开心到要把秦乌乌给抱起来了。
“等等,你别这么激动,也别一直大声说话。”秦乌乌赶紧制止他。
慕安心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也拉住慕安宁说道:“妻主说得对,安宁你的耳朵刚能听到,是不能大声嚷嚷的,咱们也赶紧出去,少和安宁说话,让他静养几天。”
秦乌乌闻言,满意地点点头,这慕安心越来越有大夫的样子了。
“真的吗?我们真的不能总是和他说话?”慕安乐有些不理解。
“大哥你不知道,这人的五官科都是连在一起的,任何其他的刺激都会导致……”
“难怪,我就说为什么哭的时候会流鼻涕,吃辣了也会流眼泪……”
慕安心心情好,倒是给慕安乐普及起来,慕安乐也心情好,肯听,两人都一边儿说话去了。
秦乌乌这才得以让慕安宁安静下来,然后检查他的伤口,还有通过不同的距离来喊他,让他说出听到的清楚程度。
“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你少说话,少和他们几个鸹躁。”秦乌乌的话让慕安宁喜出望外。
说实话,其实他刚开始并没有对此抱任何希望,不过不不想辜负秦乌乌这么久的准备罢了。
可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有被治好的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