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的话,他下次若是再受这么严重的伤,花笺又赶不及救他的话,怕是皇上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皇上听出他的话有些弦外之音,忍不住拧起眉头,“秦王,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秦王冷哼了一声。
“那朕听不懂,你说明白些。”皇上有点生气了。
“好!”秦王勾着嘴角,露出一抹冷笑。“说明白些,就是二皇子若是再离开京城半步,就有可能会因为意外而死,皇上明白了没?”
皇上听明白了,“老二怎么招惹秦王妃了?”
秦王冷笑道:“皇上不如问问,二皇子是怎么碍了我的眼吧。”
皇上顿时就有些心虚,“行了,朕知道了,朕会约束老二的。”
“约束可不行!”秦王淡淡地开口道。“二皇子刚刚立府没多久,府里也没什么人,皇上得派一队禁军过去,加强二皇子府的守卫才行,还要通知四门的守官,从今往后,不准二皇子出城。”
皇上不悦地瞪着他,“秦王,你这样是不是太霸道了!”
秦王皮笑肉不笑地开口道:“皇上,民间有句话,叫家里死老人,是要倒霉三年的。三年之内,皇族中人还不知道会遇到多少的倒霉事,我这也是为了二皇子考虑。”
皇上有些头疼地抬起手来,按住自己的额头。
半晌,他才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好吧,朕知道了,朕会派禁军看着他的。”
“那臣弟就告退了。”秦王转身就要走。
皇上无奈地开口道:“你就不能陪朕多说说话吗?”
“夜深了,再不出宫,今天就出不去了,皇上也早点休息吧。”秦王头也不回地说着,径自离开了皇宫。
因为天已经很晚了,秦王也没急着回书院,带着侍卫们回秦王府住了一晚,才在第二天回了书院。
二皇子的事情对于花笺来说,就是个小插曲,把他打发走,花笺就安静了许多。
谁知道大年初三,张千昊便来到了书院。
“秦王妃,二皇子之前遭人行刺,那刺客的兵器上许是淬了毒,二皇子的伤口如今说什么都不肯痊愈,如今高烧不退,京城里的诸位太医全都束手无策,皇上宣秦王妃进京,帮二皇子治治伤。”
张千昊愁眉苦脸地开口道:“太医院的诸位太医都愁坏了,若是二皇子有什么意外,他们都得吃挂落。”
花笺忍不住就笑了,她之前还一直奇怪来着。
这顾尘心容貌也不差,如今又是二皇子的身份,足以匹配骆红颜,骆红颜为什么好像躲蝗虫瘟疫一般地躲着他?
如今,她可算是明白了。
这还真是个狠人!
花笺知道,二皇子的事必须得解决,否则的话,骆红颜会一直都有麻烦。
于是,她点了点头,对张千昊道:“那成,咱们走吧!”
她取了药箱,同孙大人打了个招呼,拜托孙大人帮自己整理字典,便在秦王的陪伴下,一共回了京城,径自去了二皇子府。
他们是骑马来的,来到二皇子府的时候,也就是下午两点多钟。
皇上、德妃和太医院的七、八位太医全都聚集在这里,一个个的一筹莫展。
看到花笺来了,众人全都眼前一亮。
德妃哭着扑了过来,抓住花笺的手,“秦王妃,你可一定要救救二皇子。”
花笺轻轻地推开她,和秦王一起给她和皇上施了礼,这才开口问那帮太医,“几位太医,请问二皇子是怎么回事?”
周汇开口道:“二皇子的伤口说什么都不封口,用什么药都没有用,而且已经化脓了。我们怀疑是伤了二皇子的兵器上有毒……”
“不可能!”花笺沉声道。“二皇子遇刺之后,是我亲自给他处理的伤口,若是他中了毒,我不可能发现不了。”
周汇和几位太医便露出了讪讪的神情。
半晌,周汇才开口道:“秦王妃的医术,我们自然是相信的,那二皇子这伤……”
“我先看看他的伤口再说吧!”花笺说着,先是给二皇子把了把脉,发现二皇子的脉象中并没有中毒的脉象,这才松了一口气。
如果二皇子中了毒,那她也得吃挂落。
她打开药箱子,拿出一把剪刀,将二皇子身上的中衣剪开,露出她身上包扎伤口的细白布。
她看了一眼细白布上的系带。
二皇子身上的伤口是楚逸夕给他包扎的,包扎的手法和打结的手法都是她教的。
此时,这细白布上的系带的确是她的手法。
不过,花笺什么都没说,只是用剪刀将二皇子身上的细白布剪开,露出了伤口。
就见原本缝合好的伤口周围整体的颜色都是紫黑色的,而且伤口边缘已经化脓。
德妃心疼儿子,哇一声就哭了出来。
皇上皱着眉头开口问道:“秦王妃,老二的伤口上的这些线是怎么回事?”
花笺开口道:“二皇子受的是外伤,若是不做缝合,愈合得会很慢不说,伤口还很容易就会裂开,所以我给他做了缝合。”
她一边说着,一边端详二皇子身上药粉的颜色。
这药粉早就变了色,已经无法分辨是不是花笺之前给二皇子用的药粉了。
她沾了一点药粉在手指上,凑到鼻子跟前闻了闻,确定这药粉就是骆红颜给她的那一瓶药粉,绝对没人动过什么手脚。
周汇忍不住在一旁开口道:“秦王妃,你这可就胡闹了,这人身上,怎么能用线做缝合?”
花笺冷冷地开口道:“周院正,你若不懂,可以问,至于丢人现眼的话,还是别说了。”
“你……”周汇恼怒地涨红了脸孔。“秦王妃,你怎可如此无礼?”
花笺冷声道:“周院正,你若有本事,那现在就请你出手来给二皇子诊治,若没这本事,就给我闭嘴!”
周汇一张老脸丢了个干干净净,只得站到一旁生闷气。
别的太医就算是有问题,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来触她的眉头。
所以全都在一旁安安静静地站着。
倒是德妃,有些不解地开口问道:“秦王妃,你不是有特别好的伤药吗?为何不给二皇子用上?反而用这种普通的金疮药?”
花笺同她解释道:“我出门将近一年了,不管是留在书院里的药膏,还是我手边的药膏,都用完了,新的药膏还没来得及熬制,二皇子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