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红颜从自己手上的储物戒指里拿出了一个木头匣子,递给花笺,“喏,我哥让我给你的。”
“哦!”花笺看到那盒子,便知道这里边装的都是储物手镯。
她打开盒子瞧了一眼,确定里边果然都是储物手镯,便收了起来,“说起来,你哥也是真够辛苦的,那次离开京城,去了一趟白山关,又从白山关千里迢迢地回了明山省,如今又送了这个过来,我都过意不去了。”
骆红颜冷哼着道:“他还活着,已经是幸运了,你有什么过意不去的?”
花笺笑道:“好了,我先回医馆那边了。”
她径自回了医馆。
等骆贞尧把伤口给二皇子缝好,她将这瓶金疮药粉仔细地给二皇子撒在伤口上。
二皇子疼得满身大汗,伤口处的肌肉不停地收缩。
花笺便将给二皇子包扎的活计交给了楚逸夕和宛秋。
二人把二皇子身上的麻绳解开,把人扶起来,然后给他把伤口包扎好。
随后,花笺打发人把秦王请了过来,开口道:“王爷,二皇子身份金贵,若是在咱们这里住着,难免委屈了他,你打发几个人,送他回京城吧,也免得回头再有人刺杀他,咱们负担不起这个责任。”
“好!”秦王答应了一声,便扭脸对谢青阳道。“青阳,你亲自带人将二皇子送回京城去。”
二皇子脸色铁青地开口道:“十九皇叔,我伤成这样,如何能移动?这会子送我回京城,不是要我的命吗?”
花笺正色道:“二皇子,我也是为你考虑,我这山上只有一大群的孤儿寡母,没几个护卫,你留在我这里,不安全。”
“若是再有人行刺你,我和秦王殿下又来不及救援,可怎么是好?”
“你呀,还是赶紧回京城去,让皇上派禁军保护你,比较安全。”
二皇子定定地望着秦王妃:“如此,我还要多谢十九皇婶了?”
花笺语重心长地开口道:“我也不用你谢我,回头你打发个人,来把诊金付了就行,我给人看病,一律是三千两银子的诊金。”
“当然,你刚开府才不到一年的时间,想必手头紧,不富裕,你若是付不出诊金,我回头去找皇上要。”
说着,她转身看向秦王,“王爷,别让谢大哥去送二皇子了,你亲自去送吧,到了进城,你进趟宫,跟皇上和德妃娘娘说说。”
“这皇陵和二皇子犯冲,自打二皇子来了皇陵为太后守灵,便三番五次的受伤生病,不是坠马就是遇刺,不是生病就是崴脚,他若是不能回京城慢慢休养,怕是这条命就没了。”
“二皇子自小和皇上同德妃娘娘失散,吃了不少苦,如今好不容易苦尽甘来,又认回了皇上和德妃娘娘,若是死在皇陵,可如何是好?”
“好!”秦王瞥了一眼二皇子,含笑冲花笺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二皇子突然沉沉地笑了起来。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听着有些阴沉,“十九皇婶,我自认没有得罪过你的地方,你就当真不能成全我一回?”
花笺皮笑肉不笑地开口道:“二皇子,你还是少说些话吧,否则的话,刚刚才缝好的伤口就该裂开了。”
“若是伤口裂开,还得重缝一次,到时候,你还得再受一次罪。谢大哥,帮二皇子把衣裳穿好,再抬一副担架来,送二皇子回京城。”
“二皇子,这些天,你可千万别动这伤口,也别自行换药,过些天,我会亲自去你府上,帮你拆线换药的。”
二皇子冷笑道:“这么说,我还得多谢十九皇婶了。”
“不客气!”说完,花笺就带着宛秋、楚逸夕和骆贞尧避了出去。
楚逸夕忍不住小声问道:“师父,你为什么这么着急把二皇子送走啊?他这伤,若是颠簸一路的话,怕是会出问题的。”
“出了问题,自有宫里的太医帮他处置,那就不是咱们的事了。”花笺漫不经心地开口道。
“行了,尧儿今天的缝合手术做得不错,师父今天奖励你半天假期,玩去吧。”
“哎!”骆贞尧高高兴兴地答应了一声,然后跑了。
等他走了,花笺才对楚逸夕道:“你跟我来,我跟你说点事。”
她把楚逸夕带回自己的院子,在屋子里坐下后,开口对楚逸夕道:“我临走之前吩咐你的事情,你做得如何?”
楚逸夕听她问了,便知道是什么事情,于是开口答道:“师父您走了之后,我就按照您吩咐的,跟山下那些佃户们说,谁家愿意迁居到山谷里,可以供他们家的一个孩子去书院里读书,将来可以考功名,出人头地,光宗耀祖,结果好些人家都愿意迁居。”
“因为时间来不及种粮食了,所以也没让他们种东西,只让他们把房子全都修葺了,又让他们种了些蔬菜,养了鸡、鸭、鹅、猪。”
“如今,咱们山上,蔬菜和鸡蛋、鸭蛋已经可以自给自足了。”
花笺有些懊恼,之前她把叶仇和叶恨姐妹两个安置在此地,不想让人发现,所以耽误了种粮食的时间。
她点了点头,“这些人之中,可有选个村长出来?”
“村长还没选出来,想等你回来拿主意呢。”
花笺想了想,开口道:“这样吧,明天,你打发个人去山谷里,问问他们当中,有没有识字的。若有识字的,全都叫过来,我见见。”
“是!”楚逸夕点点头。“我现在就打发人给他们送信去,让他们明天过来见你。”
“好,那你去吧。”花笺便将她打发了。
却说秦王,径自将二皇子送回了京城,直接把人送回了二皇子府。
等把他安置好,秦王便进了宫,将二皇子遇刺的事情同皇上说了一遍。
皇上开口道:“朕已经听说了,朕已经派楚云寒去彻查了。朕还听说,老二被送到了书院,去找秦王妃诊治了,想来不会有什么大碍吧?”
秦王声音冰冷地开口道:“花笺说了,二皇子不会有什么大碍,只不过,这皇陵和二皇子犯冲,二皇子自打去皇陵为太后守陵,便不是坠马就是遇刺,不是生病就是崴脚。”
“花笺怕他再留在皇陵会送掉性命,所以让臣弟转告皇上一声,还是让他留在京城,别四处乱跑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