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默然,他虽然接过徐州牧一职,但时间尚短,威望未成,属下官吏心思颇为复杂,加之武将又没有什么能用的大才,是以才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刘备把眼睛移向一边的诸葛亮,和声道:“军师,你可有什么办法可以退敌?”
诸葛亮羽扇轻摇,剑眉微蹙,见刘备一脸的希翼,忍不住叹了口气,缓声道:“主公不必多虑,亮有一策可退袁术。”
刘备大喜,忙询问道:“军师快快说来,让我等也好有个准备。”其他人早就知道诸葛亮是刘备最看重的人物,如今见他张口就有破敌之策,一时都为之侧目。
“主公只需提五万精兵,与亮同往前线,某必败袁术。”诸葛亮双眼雪亮,扫视四周,神情中说不出的自信。众人见他羽扇纶巾,儒雅俊逸,眉眼未眨间,计上心来,端的是风流倜傥,如管仲、乐毅在世,令人折服。
“好,”刘备猛拍堂案,大声道:“就按军师说的这般来,三弟随我和军师出征,二弟你与诸位大人齐心协力,共同掌管后方。”
“大哥,云长亦愿同往。”关羽一听大哥、三弟都去了,单独把自己留下来守城,心中微有不愿。
“这......”刘备有些为难的看着诸葛亮,这要是镇守后方,连一个值得亲信的人都没有,那岂能让人放心?其实刘备本来是想让糜竺代为坐镇的,但是近来他发现糜竺似乎若有若无的在和自己疏离,这让他有些下不定决心。
诸葛亮笑呵呵的摇了摇头,羽扇前指,笑道:“二将军如若前往,这后方还需一个镇得住的大将,请问云长,可有好的人选推荐给我?”
关羽轻捋美髯,皱下眉头,忽然凤眼睁开,看着张飞道:“我看三弟可以。”
“二哥说的是哪里话?这打仗岂能少得了俺张飞?”张飞立马跳脚,看着关羽不满道。
“上次西城你已经立了大功,这次当是二哥去才是。”关羽目不斜视,神情坚决,看来铁了心是要去打这一仗。
“上次是上次,这次是这次,两者怎么能混为一谈那?”战争狂人张飞也是“据理力争”,丝毫不让。
“二位将军别吵了,这次我看还是让二将军镇守大后方吧。”诸葛亮笑着朝两人道,似是做了两人之间的断定。
“唉,”张飞豹头后仰,拖长声音,咧着嘴道:“这就对了嘛,还是军师有见地?俺张翼德平生佩服的就是慧眼之人。”关羽哼了一声,却是看都不看诸葛亮,显然心中很是不满。
诸葛亮把两人神色看在眼中,瞧着得意洋洋的张飞和一脸不爽的关羽,不由哑然失笑,对着关羽道:“二将军,非某不让你前往,只是镇守后方事关重大,非稳重之人不可当之,还望二将军莫要怪罪才是。”
关羽听他解释之后,不禁觉得自己有些不够气量,转过头来也不再摆脸色。张飞却是睁着牛眼,嘴巴张的大大的,半点才反应过来,他看着诸葛亮不解道:“军师你什么意思啊?莫非是说俺张飞不够稳妥,镇守不了后方?”
诸葛亮羽扇摇晃,笑而不语,一边的各级官吏却是听得真切,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刘备,关羽也都抹过头去,虽未看见其笑容,但瞧着这动作,怕也差不多了多少。
张飞立时气的哇哇大叫,指着诸葛亮怒道:“军师如何小瞧于俺,小小一个后方,怎会难倒俺张翼德?”
诸葛亮面带微笑,摇头道:“三将军莫要生气,非某不信任你。若说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非翼德莫属,但这镇守后方,须得沉心静气,稳重之人方可任之。三将军素来好酒,是为不妥。”
“切,”张飞哼了一声,不满道:“俺张翼德虽然好酒,但也是平日无聊时分,军师让俺守后方,俺保证会滴酒不沾。”
诸葛亮摇头不止,轻笑道:“军国大事,岂能儿戏,为稳妥起见,还是让二将军来镇守后方吧。”
“不行,”张飞面色憋得如猪肝一般,大喝道:“他娘得,俺就不信这个邪,这次俺一定要镇守后方,让军师看看,俺张翼德是何等的能耐。”
刘备、诸葛亮相视一眼,均是摇头微笑不语。
......
次日,刘备焱县举行誓师仪式,留三弟张飞镇守后方,自己率五万大军亲征,任诸葛亮为军师,关羽为先锋,浩浩荡荡的朝着徐州边境开去。
陈宫处。
“军师,军师,好消息,好消息啊,”吕布一阵风似的来到陈宫的屋子,把陈宫从床上拽了起来,哈哈大笑道:“军师,你还不知道吧?咱们的机会来了。”
“哦?”陈宫脸上也露出一丝兴奋,连忙穿戴好,盯着吕布道:“奉先是不是前往许昌的密使回来了?”
“不是,不是,”吕布摆了摆手,咧着嘴笑道:“是刘备出征了,带着关羽,诸葛亮都走了。只留下那个黑脸的张飞看守焱县那,和军师的计划可谓丝毫不差。”
陈宫愣愣的盯着吕布,半晌才道:“你说咱们的密使没有回来,刘备就出征去了?”
“对啊,”吕布搓了搓手,满脸笑意:“听说袁术出兵寿春,带着二十万兵马来打徐州了,是以刘备这才慌慌张张的前去守敌去了。”
见陈宫还是满脸的疑惑,吕布不满道:“你管他是谁,让大耳贼出征的,咱们的目的达到就好,军师你快说下一步,该怎么办?”
陈宫摇了摇头,虽然感觉不对劲,但是却想不通问题出在哪儿,不过正如吕布所说,目的达到就好,其余的暂时就先不管了。
张飞带着一队兵士,出了州牧府,准备回住的地方收拾些东西,这几日他要完全住在州牧府里,这是大哥临行前吩咐好的,可不能有半点差错。他心中想着这些事,带着人转眼就来到了大街上,正要朝着家里赶去,鼻头动了动,就问道一股异香飘了过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