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说你,你说的那些,你爱谁关她什么事,你自己琢磨琢磨,是人说的话吗?”杨珣拔下一根针来,针尖已经变了颜色。心里把谢成之的祖宗八代都慰问了一遍。嘴上依旧继续巴拉巴拉。
“放哪个姑娘身上,不得伤心欲绝。”
“完事了,你把人家连着嫁妆嫁闺女似的把人送去了清安王府,还不告诉人家是为了护着她······”
不等杨珣说完,就听见谢宴厉声道,“出去”,杨珣白了他一眼,收拾着箱子走了,走的时候,正看见谢宴放下手里的帕子,里头是褐色的血。
心里骂着谢成之不是个东西,拎着药箱就出去了。
杨珣刚出去,暗卫就落在了谢宴脚下。
“回主子,王妃给白姑娘那杯酒里有催情的药,白姑娘途中跳河了。”
谢宴猛地站起来,强忍住心口的不适,出了昱王府。
谢宴活了快二十年了,像飞檐走壁这种事情,他一般是不屑做的,可是今天,他也没管用内力会使体内的毒加剧,也没顾虑自己的形象,借着内力一路找到了白宸。
她刚刚被人从水里捞上来,夜色里只有那一身衣服显眼的很。
“住手。”
想起暗卫说的,周月竟然敢算计白宸,心里不由起了火,他落在白宸身边,伸手把她乱了头发挽到耳后,动作轻柔。
“白宸先在昱王府再呆一晚,明日本王会亲自登府致歉。”
谢宴说完,横抱起白宸往昱王府走。
白宸很轻,抱在怀里没什么重量,谢宴的头上却细细密密的出了汗,整个嘴里都是腥甜的味道。
大婚那日,谢成之的那杯酒,有毒。
即使他吐了出来,那些残余在口腔里的毒药也慢慢的侵入了身体,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撑不过半年。
周月是皇帝指婚,他本是想让白宸也尝一尝,求而不得是什么感受,没曾想谢成之借着大婚,想把自己置于死地。
月亮在天空里挂着,越来越亮,谢宴几乎快要控制不住自己,每走一步嘴里的腥甜就更重几分。
幸好暗卫及时赶到,谢宴才不至于和白宸一起摔倒。
——
杨珣刚躺下,门就被人敲响了。
开口正想骂,却看见了嘴角溢血的谢宴,还有他怀里抱着的浑身湿漉漉的白宸。
谢宴的身后,有一个黑色的影子一闪而过。
“你这是犯什么病?谁让你用内力了?还嫌自己活的时间长吗?”杨珣拉着谢宴的手往药房里走。
指尖刚搭上谢宴的脉就火了起来。
“先救她,我没事。”谢宴走到杨珣的柜子旁,从柜子里扯出了他还没盖过的被子,给白宸裹上,期间咳了一次,衣襟上便多了些血沫。
“您再吐点血就归西了,还没事。”
杨珣见谢宴看白宸的眼神,实在太过于炙热,炙热里头还有担心,便耐着性子给白宸把脉。毕竟,他跟了谢宴那么久,也没见过谢宴看谁是这个眼神,传言说,谢宴当年还是太子的时候,选太子妃,在殿上因他母妃一句话尴尬地笑了一下,满殿里头的帝都姑娘们,那个芳心啊,哗哗的朝着谢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