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眼,相视而笑。
“四叔,吃饭了!”厉煜煊响亮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厉瑾亭眼眸中的眸光一动,从椅子上起身:“吃饭了。”
“嗯。”厉樱颔首点头,跟着厉瑾亭从休闲室出去。
——执行ceo的办公室里。
何诗瞳看着手里的合同,不由抬起头,眼眸中的眸光落到白依芯的身上:“厉先生出马,果然非同凡响!办事效率不错。”
才短短两天的时间,就把合同给签了。
白依芯点了点头,出声说道:“你要的东西我给你拿回来了,麻烦你把这个签一下。”
说着,白依芯将手里的劳务合同递到何诗瞳的面前。
何诗瞳一怔,伸手从白依芯的手中将合同接过去,眼眸中的眸光在合同上扫了一眼:“你还怕我不认账?”
察觉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怒意,白依芯脸上的笑容更浓了一些:“顺便嘛!”
她就那么好骗?何诗瞳不悦的眸光在白依芯笑得像朵花一样的脸上扫了一眼,伸手从桌面上拿起钢笔,在合同上签上自己的名字。
白依芯看着她签字后,悬在胸口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放了回去。
等她签好合同后,白依芯将合同拿过去,确认无误后,出声说:“我明天开始要休假。公司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等等!”何诗瞳越听越不对劲,连忙出声打断她的话,皱着眉头,不确定的问:“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明天开始我要休假。”白依芯耐着『性』子将话重复了一遍。
何诗瞳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不准。”
白依芯砸吧砸吧嘴,美眸中的眸光落到何诗瞳面前的合约上:“瑾亭说,要是我不陪他休假,这份合同就作废!我这可是为了公司的利益在休假”
她冠冕堂皇的话落到何诗瞳的耳力,显得异常的可笑,她勾了勾唇角:“合同都签了,他还想反悔?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
“深沉娱乐的印章还没盖呢!”白依芯张开粉润的嘴唇,好心的提醒道。
“什么?”
何诗瞳不相信,低下头,伸手翻开合同,仔细看了起来,好一会儿才确定白依芯没有说谎,脸『色』瞬间暗沉下来,幽幽的出声说道:“你们够狠。”
白依芯有些委屈的抿紧粉润的嘴唇,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啊?
她也是‘受害者’好吗?
“那……”白依芯抬眼打量着何诗瞳脸上阴沉不定的表情,试探『性』的问道:“那,我就休假的事情?”
“什么时候回来?”何诗瞳问。
“一周?”或者更长?
何诗瞳心想着,一周时间也不长,犹豫片刻:“去吧,早点回来。”
见她答应,白依芯的美眸中『露』出欣喜的神『色』:“嗯,那我先走了。”
“赶紧走,免得看得我心里烦。”何诗瞳摆摆手,催促着她赶紧从她的视线范围内消失。
白依芯见怪不怪,拿着手里的合同,脚步轻快的从何诗瞳的办公室里出去。
——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走到厉瑾亭的身后,恭敬的出声说道;“先生,你让我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厉瑾亭闻言,转身看着来人,微微抬起下颚,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白炘楠的配偶叫姜兰兰,是一个普通的职员,十年前突然从公司离职做了全职太太。据悉,她的生活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周围的邻居时常听到他们夫妻吵架的声音。”
“两年前,白炘楠公司的业绩逐渐下滑,金融出了问题,白炘楠卖了公司,连夜带着姜兰兰离开原来住的地方。”
听到男人的话,厉瑾亭嗅到了不好的感觉:“后来,他们去了哪里?”
“国外。”男人说着,将手里的文件递到厉瑾亭的手里:“我在美国的一家医院查到,姜兰兰在一家脑科医院救治,我调查了当然,两年前,姜兰兰就已经神志不清,好像是被重物击中所致,哪里的医生回忆说,她的丈夫说是出了意外。”
“意外?”厉瑾亭轻声呢喃道。
“对,当时我也觉得奇怪,就着手调查了一下,发现,姜兰兰脑部受的伤是白炘楠跟她吵架的时候打伤的。”男人继续说道:“可是,白先生一直隐藏她的病情。直到一年前,他彻底破产后,才对外宣称姜兰兰因为他的失踪,精神失常。”
厉瑾亭眯了眯好看的眼眸,在心里梳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所以,白炘楠并不是落海失踪?”
“不是。”男人点头应道:“他回白家,都是他一手安排的。我刚刚得到消息,他正在偷偷转移白家公司的财产,我怀疑,白甯棠出事,跟白炘楠脱不了关系。”
“甚至连夫人……”
“哐当。”
忽然响起的声音,让厉瑾亭心里一惊,猛然回头,就看见白依芯一脸惨白的站在门口,也不知道听到了多少。
厉瑾亭不做多想,立即上前:“依芯,你,还好吧?”
白依芯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嗡嗡’作响,隐隐约约听到厉瑾亭的声音,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猛然抬头望着厉瑾亭棱角分明的脸:“他,说的都是真的?”
闻言,厉瑾亭闭上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
男人从里面走出来,礼貌的冲白依芯点了点头:“厉夫人,我可以保证,我说的都是真的。”
从他的口中得到肯定的答案,白依芯麻木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沙发旁坐下,脑袋里闪过很多的画面,『乱』得她头疼。
厉瑾亭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模样,定了定神,扭头对男人说:“你先回去吧,注意留意白炘楠的一举一动。有什么情况立即向我汇报。”
“是。”男人点头应道,径直从别墅里离开。
等他走了以后,厉瑾亭迈开硕长笔直的腿来到白依芯的身旁,挨着她的旁边坐下,伸出宽大的手掌将她小小的手拉着,这时他才发现,她的手冰冷的刺骨。
他黑浓的剑眉微不可见在眉心蹙拢,轻声喊道:“依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