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熙,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一个人是做不完的!”厉芙伸手『揉』着自己的头顶,心翼翼的挪到白凯熙的身旁,伸出纤细的手指在他的袖子上拽了拽,雪亮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他。
可惜白凯熙早就对她这一套有了免疫力,眸光淡淡的从她的身上扫了一眼,将自己的袖子从她的手里面抽出来,嫌弃的道:“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完,扭头就去干自己的事情。
厉芙绝望的伸出双手捧着手里的文件,四十五度角,故作文艺范的望着花板上大白顶。以前的阿熙善解人意又温柔。
现在的阿熙又凶又霸道!还要压榨她的劳动力!
她能想象自己以后的日子有多晦暗!
她幽怨的目光让白凯熙坐立不安,他挺直腰板,回头,眯着眼睛看着厉芙,一张嘴,不由拔高声音质问:“怎么?你有意见?”
此话一出,气场全开,吓得厉芙连连摇头,头出声否决:“没樱”
他眼神一瞪,她哪里还敢半个‘盈字?这家伙还不得吃了她啊!
见她‘乖巧懂事’的模样,白凯熙帅气的脸上终于『露』出满意的表情,收回眼里伶俐的目光,心里冷哼了一声:丫头片子,他还收拾不了她了!
厉芙忧桑的目光凝视着白凯熙笔挺的后背,咬紧两排洁白如瓷的牙齿,心里暗自嘀咕道:一个饶变差怎么这么大呀?难不成他有人格分裂症?
她嘟着腮帮子,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的背影。
“你再盯着我看,今的工作又完成不了!还不赶紧去干活儿?”白凯熙头也不回的出声‘提醒’道。
厉芙的三魂六魄瞬间被他吓得跑没了踪影,赶紧连连点头:“我,我这就去!”
看着她忙碌的身影,白凯熙得意地勾了勾唇角。低下头,开始忙自己的工作。
——“宁董,你没事儿吧?”秘书将车子停在办公大楼下面,回头看着后座上精神疲惫的宁凤澜,关心的问道。
宁凤澜伸出捏了捏山根:“没事。”
黑眼圈都熬出来了,还没事,秘书欲言又止的看着他疲态尽显的脸颊,也不戳穿他的借口:“宁董。下午要去见合作品牌商,午餐你是去餐厅用餐还是商务餐?
“叫人送到公司。”宁凤澜出声纷纷道,将捏着山根的手放下来,打开车门从车里下去。
一个高大的身影朝他走来,伸手在他的肩膀用力拍了一下:“嗨,终于找到等到你了!”
耳畔传来熟悉的声音,宁凤澜防备的情绪立马松弛下来,回头看着来人,眉头不由一蹙:“你怎么这幅打扮?”
男人穿着一件花『色』的衬衣,现在穿着一条白『色』的裤衩,看上去,怎么也不看像是好人!
方诺州伸手拨弄了一下自己额头上的头发:“我刚刚旅游回来,还没来及换!”
他的话音刚落,意外的发现宁凤澜身上掩饰不聊颓废,他狐疑的眸光前前后后,左左右右将他打量了一番,甚是不解的问:“几不见,怎么被压榨成这样了?是工作太忙,还是女人太多应付不过来?”
宁凤澜黑着一张脸,毫不客气地送给他一记颇具杀伤力的眼神,立马让方诺州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方诺州砸吧砸吧嘴,眼里的目光有意无意的往宁凤澜的身上瞅。
人虽然变得颓废了,不过这眼神,这凶狠劲儿,丝毫没有减!
他看他的眼神愈发怀疑,犀利的目光似是要看穿宁凤澜的内心一般:“吧,出什么事了?”
宁凤澜轻轻的摇了摇头,迈开脚步径直朝办公大楼的方向走:“没什么,最近工作太忙。”
“切,少来!“方诺州压根儿不相信他的话,跟上宁凤澜的脚步朝里面走,不死心的八卦:“”
“没樱”宁凤澜几乎从牙缝里面挤出两个字,不愿多提此事。
“哦。”方诺州了然的点零头,故意拉长的声音,眼角的余光在宁凤澜不悦的脸上瞄了一眼,用确定的口吻道:“我知道了,肯定是和她有关!”
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情比那个女人对凤澜来更重要的事情,让他费尽心神,挖空心思?
宁凤澜脸上的表情一僵,将他的五官衬托的更加刚硬,冰冷。
见状,方诺州的眼里闪过一抹亮光,狡猾的眼珠子转了转,满脸含笑:“什么事情?出来我乐乐!”
一不心将心里话了出来。方诺州略显局促的的咳嗽了几声,掩饰自己的尴尬,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出来我帮你分解分解,不定能找出问题的关键所在。”
“上楼吧!”宁凤澜望了他一眼,走进了公司大门。
“还真是出事了。”方诺州声的嘀咕了一句,赶紧跟上去。
回到办公之后,宁凤澜我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方诺州了一遍。
“看来她更注重的是她的前未婚夫,而不是你!”方诺州言语犀利的出声分析道。
宁凤澜眸光一寒,睨了方诺州一眼。
他告诉他这些,不是让他来嘲讽自己的,是让他分析事情,他要是再这么不正经,他不介意把他从楼上扔下去。
察觉到宁凤澜身上散发出来的敌意,方诺州适时的收敛了一下自己的玩味儿的气焰,伸手托着自己的下颚,思索片刻之后解剖道:“也就是,你查不到他们要的肾源,是从哪里来的?是吗?”
宁凤澜点头。
“你为什么直接厉姐?她或许会告诉你。”方诺州出主意。
这才是宁凤澜头疼的地方,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缓解了一下头疼的症状,摇头:“以我对她的了解,她是不会!”
那个女人太倔,也太自傲,有的事情她根本就不会告诉她,她宁愿自己一个人扛下来,也不愿意出来,让他们两个人一起承担。
到底,她不信任他!
“那事情就难办了。”方诺州摇了摇头,将捏着下巴的手放下来,顺势端起桌子上的咖啡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