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霖伽柒家的外面,不远处站着一个男人,穿着黑『色』的西装,高大笔挺的身姿独树一帜,他深邃的目光看着拥抱在一起的两个人,眼眶里的瞳孔逐渐一缩,骨节分明的手指用力握紧。
他担心她的安危,从她下车的那一刻开始,就一直跟着她。
从医院到这里。
他不知道刚才霖伽柒给她了什么,但是,他可以断定,这件事情一定苏浩晨有关。
苏浩晨!
宁凤澜紧握成拳的手指松开,转身离开。
厉芙趴在霖伽柒的怀里哭了个饱,将他价值不菲的衣服糟蹋了一番,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从他的怀里离开,雪亮的眼睛看着他胸口湿哒哒的一片。
她心虚的眨了眨眼镜,歉意的道歉:“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要把你的衣服弄湿的。”
霖伽柒垂下眸子看着自己胸口的眼泪,眉梢微微上扬,趁机勒索:“那你就赔我一件新的好了!”
厉芙红肿的眼眶不由睁大了一些,瞪了他一眼,气呼呼的出声抱怨道:“你打劫呀!”
看着她哭得脏兮兮还凶巴巴的脸。霖伽柒不禁失笑,伸出右手手掌在她的头顶上『揉』了『揉』:“逗你玩儿呢。赶紧进去洗洗,看你这脸脏的。”
厉芙连忙伸手擦掉脸上的眼泪,摇头:“我得回公司一趟,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处理完。”
“你们厉家什么时候这么缺钱了,需要你这么废寝忘食的工作挣钱?”霖伽柒出声调侃道。
“那些钱也不是我,我要自力更生。”厉芙眼神坚定的看着他,瞬间推去刚才柔弱的模样,浑身散发着蓬勃的朝气,豁然转身离开。
走了几步,她停下脚步,回头对霖伽柒:“后的比赛我一定会参加。”
完,她脚步轻快的离开,很快就消失在霖伽柒的视线范围内。
“这丫头的恢复能力还真强!”霖伽柒感慨笑了笑。低头看这个弄脏的衣服,转身打算回卧室。
倏然。
他察觉身后有一道深邃的眸光锁定在他的身上,带着明显的寒意,他不由停下脚步,转身朝那一束目光的方向看过去。
宁凤澜?
霖伽柒眼角的余光朝厉芙离开的方向收回来,迈开脚步,从台阶上下去,走至宁凤澜的面前,目光和他对对视:“宁董。”
宁凤澜深邃让人捉『摸』不透的目光凝视着霖伽柒:“刚才。你跟她了什么?”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傲慢,不把饶威胁看在眼里,一向都是霖伽柒的作风。
宁凤澜眼里的目光微沉,不悦之『色』一寸一寸的从眼底深处蔓延出来,他竭力的控制着自己暴躁的脾气,冷声质问道:“是不是适合苏浩晨的肾源找到了?”
他的话正中霖伽柒心中所想,他不由多看的宁凤澜一眼,事已至此,不便隐瞒:“你都知道了,何必问我?”
“是谁?”宁凤澜立即追问道。
霖伽柒桀骜不驯的目光在宁凤澜的身上看了一眼,嘴角上钩,好心的提醒:“这事情你就不要管了。”
那丫头不想让宁凤澜知道她为了苏浩晨去冒险的事情。他就勉为其难的必要帮她一把,不告诉宁凤澜好了!
“告诉我!”宁凤澜见他不话,颇具威严的出声命令道。
威胁他?
可惜……
他霖伽柒最不喜欢被人威胁了!
宁凤澜越是『逼』问他,他就越不想告诉他,他似笑非笑的目光凝视着他:“想知道的话直接去问那丫头,问我有何用。我又不欠你的,不会告诉你!”
他打赌,厉芙绝对不会告诉他!
扔下一句话,霖伽柒转身走进自己的家门,‘砰’的一声将门关上,把宁凤澜隔绝在门外。
宁凤澜皱着剑眉看着那道紧闭的门,抿紧了两瓣好看的嘴唇。
她若是肯告诉他,他便不会出现在这里!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两个人之间密谋的,肯定不是一件安全的事!
他们找了那么久都没有找到合适的肾源,霖伽柒是哪里找到的?
他仅仅只是颜家私生子的身份吗?
仅凭这样,他不可能查到资料。
他开始怀疑他的身份。
“你到底是谁?”宁凤澜微寒的眸光无比复杂的凝视着那道紧闭的门。
探索,复杂的目光在宁凤澜的眼底交织成一张网,密密麻麻的网罗着思绪。
他一定会弄清楚事情的真相,绝不会让那个女人以身冒险,谁要是敢欺负她,他绝对不会轻饶了他。
——“你自己看看,你这几堆积了多少工作?”白凯熙抓着厉芙的辫子就是一顿批判,他将一大堆文件递到她的面前,眉里眼间都是责备的眼神。
厉芙捧着手里沉甸甸的资料,美眸中黑亮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一圈,她腾出一只手,伸出食指指着自己的鼻尖,不太确定的问:“这应该,不是我一个饶工作量吧?”
她,她也只不过是偷懒了几……而已!
闻言,白凯熙的脸上『露』出『迷』之微笑,点零头,和颜悦『色』地强调:“对,就是你的!”
后面半句话,温柔中带着严厉,刀刀见血!
厉芙被他的怒火吓得闭上了嘴巴,顶着一张苦瓜脸看着手里的堆积如山的资料,她抬起头,可怜楚楚望着白凯熙。
大有朝他扑过去撒娇的架势,就在付诸行动之前,她的脑袋里闪过一道白光。
阿熙喜欢女人!
这个意识吓得她立马向后退了两步,和他保持一段距离。
白凯熙将她脸上表现出来的心思尽收于眼底,心里明白了几分,没和她计较,凶巴巴的警告道:“今你要是不做完的话,就休想离开!”
厉芙鼓足了勇气,挪着碎步走到白凯熙的面前:“阿熙,你能不能帮帮我呀?”
着,她麻溜的将一半的资料分给他,笑容灿烂的讨好他:“你帮我做,我请你吃饭!”
这个时候才想着求他?白凯熙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扬起右手在她的头顶上敲了一下。脸『色』立马拉长:“想都不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