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说是你的,就换成最豪华的套间了,真是的。”
褚西风笑开来,“你们出来的时候,已经吩咐店里给换了。”
“这还差不多,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你什么时候可以忙完?”
“等我半小时。”他看了下表,又看了看不远处背手站着的梁文天,“你带着他先去酒店等我,店里的服务员会领着你们去新房间。”说完拉了拉我的帽檐,“就知道你还好好的,不会那么轻易死掉。”
“这话听着怎么像诅咒。”
“行啦,快去吧,这码头上人多眼杂,被人认出来,可不是什么好事。”
我朝他撇了撇嘴,转头去找梁文天。
见我回来,他的表情有一刹那诧异,“这么快就说完了?”
“他让我们会酒店等他。”
“他知道我们住哪儿?”
“嗯,那个酒店是他的。”
梁文天摆出一副豁然开朗的表情,点了点头说,“怪不多昨天总觉得有人再盯着我们,还以为顺亲王手下的人还没走。”
“他的人不会再来了,哪那么多废话,别杵在这儿了,咱回去吧,西风给我们准备了新房间,豪华套房。”
“哼,献殷勤。”我拉着一脸不高兴的他回到酒店,果不其然,有服务员主动迎上来,带我们去了顶楼最豪华的套间,里面应有尽有,算得上是最顶级的配置了。
那露台,可以遥望整个海湾,浴缸旁都有落地窗,可以一边看海一边泡澡,屋里有客厅,有餐厅,有卧房,有书房,还有棋牌室,餐厅里放着的是一张可以容纳十五人同时用餐的长桌。
“我的包裹呢?”
“那叫行李,跟你说多少次了。”
“为什么只有你的,没有我的?”
“是么?你再找找,也许给你放到卧房里了呢,这里有三个卧房呢。”
“都没有。”
“难道是在那个房间里?”我们俩的目光一同看向套间里唯一锁着的那个房间。
“不用看了,这里没有这位先生的住处。”西风从外面走进来,站到我身旁,眼睛看都不看梁文天一眼,“这位先生不是有自己的客房么?不需要新的住处。”
“那这间?”
“这间是我的,这套房本来就是我的房间,阿四是自己人,所有她可以住我这儿,这位先生是客人,客人只能住客间。”褚西风一本正经的说起欺负人的话,听着莫名觉得好笑。
一个没忍住,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梁文天看了看我,“姑娘,这样不好吧,你看,我们俩昨天已经……”
“这位先生请自重。”褚西风加重了语气,看向梁文天,两个大男人就这么对视着,我站在旁边,多少显得有点尴尬,于是干脆向后撤了一步,坐到沙发上,摆出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表情,看着二位。
梁文天看我这样,非常自然的坐到了我的左手边,看着我,“姑娘在哪儿,我就在哪儿,寸步不离。”
“阿四,要不我们出去走走?”褚西风见梁文天这样,也学着他的动作,坐到了我的右手边,转头用同样的目光看着我。
这下我就显得有些尴尬了,“这个,要不你俩出去逛逛,我回去补个回笼觉?”我说完作势起身要走,两人一人伸出一手,把我拉回了原来的位置。
我靠在沙发背上,他俩的目光越过我,继续他们电光火石的对视,谁也不让谁。
“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能消停……”
“是你把阿四害成这样,要不是看在你一路护送的份儿上,我早找人把你给做掉了。”
“我和姑娘的关系,是生死与共,不需要你这个外人来掺和,话说回来,就凭先生这点能耐,怕是还奈何不了我。”
“生死与共?外人?开玩笑,我和阿四从小一同长大,一同吃饭,一同洗澡,一同睡觉,若说关系,这位先生才是外人吧。”
“孩提时候的事情也好意思拿出来说,你知道姑娘身上的伤口都在什么地方吗?知道她现在穿的里衣是什么颜色吗?”
“梁文天!”如果说听到伤口的话题,我还能忍,那么说道里衣(文胸)是什么颜色,我心中愤怒的小火苗已经完全压不住了。
“姑娘干嘛吼我,是他先不饶人的。”
“分明是你无耻下流。”西风见我生气,立马跟着煽风点火,一脸唯恐世界不乱的表情。
“无耻下流,也是我和姑娘之前的事情,褚先生请不要插嘴。”
“今天我就代表阿四,除了你这个无耻之徒。”褚西风说着,伸手抓起梁文天的衣领,就要开打,我看着他俩,脑子里想的第一件事是,我早上辛辛苦苦打好的领带,就要这么毁在两人手里了。
“我好不容易系好的领带。”我伸手扯开两人,因为用力过大,梁文天的衣服扣子,都被拽掉了一颗,领带歪歪斜斜的挂在脖子上,扣子敞开的部分,露出胸口好大一块皮肤,因为刚才的撕扯,已经变得有些微微发红。
“你居然给他系领带?”西风转头看向我,手里还攥着扣子,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把扣子给我。”我把手伸到他面前。
西风特不情愿的把扣子放到我手上,把脸背到了一边,我转头看向一脸茫然,拽着自己衣领的梁文天,“你,一会儿自己把扣子缝上,现在,到那边,”我指着客厅另一头的小沙发,“面壁坐着去,不准插嘴,不准过来,回头我再找你算账。”
梁文天看着我,突然笑了出来,接过扣子,放进口袋里,往小沙发方向走去。
我转头看向把闹别扭情绪发挥到淋漓尽致程度的褚西风,“堂堂褚家大当家,瞧瞧你都干了什么?”
西风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转回头,特受伤的看着我,“阿四,你居然给他系领带,这是夫妻之间才会做的亲密举动。”
这男人小肚鸡肠起来,真的可怕至极,“我给他系领带,是因为他不会,不是因为他是我丈夫,我说你这人,怎么变得这么小心眼,再说,我给不给他系领带,又和你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