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图书迷!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水金玉挣脱开梁文天的束缚,起身一边收拾着自己的东西,一边说道,“这里就你们两个人,不是你,还能是鬼啊,你只做了救人者该做的事情,有何不能说的。”水金玉说着还不忘朝我点头,寻求认同,只是不好意思,在这一点上,我是怎么也无法和他达成共识,他这么做,我相信是医者之心,梁文天这么做,就必定是掺杂了私心,这小子几斤几两,我还是非常清楚的。

水金玉轻叹了一口气,“既然这样,这次就让我来吧,姑娘请宽衣。”

“水金玉,这里没你什么事了,我送你出去吧。”梁文天抬高了嗓门说着,与此同时伸手拿起桌上水金玉的箱子,推着他出了屋子。

过了一小会儿,梁文天笑着走回来,表情之谄媚,简直令人发指,和前几日见得那个形同枯槁的男人,简直判若两人,我都开始怀疑,之前他是不是一直是装的。

“灵雨,你看这个药……”

“我现在手脚能动,自己可以涂了。不劳您费心,还有,我再说一遍,叫我顺亲王妃,别一句一个灵雨叫着,显得不尊重。”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这会子,他可能已经死了不下于一百回了。

“灵雨,不要冲动,现在对我动手的话,可是会自损八百的,我出去,你自己涂,弄好了告诉我。”见我依然没有要放下手的意思,他乖乖的退出了房间。

这倒霉催的,好死不死的,自己跳崖也就算了,非得拉上我,拉上我就拉上我,他自己弄了个轻伤,让我受这皮肉之苦,还趁机占我便宜,元滇的计划是对的,当初就该直接一刀把他咔嚓了,也就没这些后续烦恼了,我的缺点就是太心软,才一步步把自己推到这个境地,也不知道乐城内的元滇,怎么样了。

把自己身上的纱布一点点的解开来,露出触目惊心的伤口,用温水慢慢擦拭着,虽说胳膊腿都可以自由活动了,用起来,还是会有少许疼痛,所以动作就格外慢了些,处理好上半身的伤口,已经用去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时间。

仔细查看了下,伤口虽然多,但都不算深,最深的也就是右腿大腿上那一道划痕,现在也已经慢慢愈合了,处理好后,我换上梁文天给我准备的粗布衣衫,起身打开门,走出房间,这是一个标准的农家小院,我住的是胡伯女儿从前住的厢房,院子里有鸡圈,里面养了几只鸡,牲口棚里,有一匹马,看起来眼熟,该是梁文天自己的,院中有石凳石桌,还有一棵枣树,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梁文天背手站在院里,看向外面的山林,听到我的脚步声,转过身,上前将我扶到石凳上坐好,坐之前,还不忘拿个软垫垫在上面,我看了他一眼,却张口说不出感谢的话,心里大抵是对他颇多埋怨吧,他倒也不在乎,去屋里取了热茶水,倒了一杯递到我手中,“这林子里,常年都是胡伯儿子在打理,去年,生了场大病去了,这里偶尔就胡伯,或者他女儿来搭理,倒是一直保持这般干净整洁。”

“为什么要带我跳下来。别跟我说什么名节,也别说什么这是最好的办法,我要听实话。”

梁文天看着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女人心海底针,哪来那么多九曲十八弯,我当时就想到了这一个最好办法,然后就这么做了,哪来那么多原因。”

“是吗,那我还要感谢你了,把我和我丈夫分开,更把我的存在,在这个世界上抹掉,你要知道,元滇并不知我肚子里没有孩儿,在他那,我就是为了保名节,带着我们孩子一同赴死,这样的痛苦,让他如何承受得了。”

“你倒是挺会为他着想,放心吧,我死了,他们不会拿顺亲王怎么样的,毕竟,他们的目的并不是要毁了南生国,不过是需要个后路,一个支持罢了,而那个无面,自始至终我看,也不过只是为了你而已,你死了,他便也没有别的由头迁怒于顺亲王。”

“说的就好像你见过元滇似的,他若是在哪里受了重伤,无人救治,或者是听说了我的讯息,出了什么事又该怎么办?”

“我当然见过他了,不然你以为他们为什么同意用我来换你过去。”

“梁文天!”我伸手一拍桌子,自己的胳膊一阵撕裂般的疼痛,我倒吸了一口气,收回手,咬着牙说道,“你既然知道我夫君在他们那里,为何还要用什么保名节的破理由,把我拉下山崖,你这存的是什么心?!”

梁文天突然站起身,弯下腰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眼睛死死地盯住我说道,“你怎么不问,他既然已经在那里,为何会同意用我来换你过去?”一句话问出,我的心突然跟着颤了一下,我只想着,如果进了乐城,想方设法与他碰头,也许能救他出去,却从未想过,原本我是有机会逃回去搬救兵的,为何要把我拉进水深火热之中。

“那是他明白,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一起闯过难关。”

“是吗,他难道不知道那无面的心思吗?灵雨,他生在帝王家,自是有诸多的不得已,我不是说他有何不好,只是提醒你,嫁于帝王家,便不要一往情深,否则只会如飞蛾扑火,终是一场空。”

“我发现,你这人就不能好好聊天,每次跟你没说几句,气就不打一处来,等我养好了伤,定要好好收拾你一顿。”我端起水杯,把剩下的水,一股脑灌下去,起身往屋里走。

“刚出来,不多透会儿气再回去吗?”

“不了,越透气越憋得慌,我还是回去睡觉好了。”

回到房间里,重重的把门关上,往床上一躺,眼睛盯着床架,心里还是因为他的话,开始堵了起来,我多么想跟他说,飞蛾就飞蛾,飞蛾也能活的很灿烂,管它扑的是不是火。可我说不出口,我不是飞蛾,我做不到它的奋不顾身,我怕疼,更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