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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讨打是吧。”

“你看你,我们姐弟俩难得相认,你怎么净想着打我呢?”灵峰摇着头,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

这小子从小就是个演戏的高手,明明是自己做下的坏事,最后都能赖到别人头上,也就是我,每次都能拆穿他的小把戏,结果当然少不了一顿揍,我觉得我身上的功力,有一大部分是从小打他打出来的。

我们俩与三个哥哥,是同父异母的家人,他们的母亲去世好几年后,父亲才去了我们的母亲过门,所以我们俩和三个哥哥之间有很大的年龄差,倒是因此得了许多宠爱,从小就有恃无恐的,到处造反,反正最后都有哥哥帮我们善后,特别是我,家中就我一个女孩,自是疼爱有加。

母亲常说我是混世魔王,给我个工具,就能把家给拆了,我虽然淘,但是嘴却笨,灵峰就不同,从小话就是一套一套的,跟他吵架,十回有十回都得哭着找家人告状去,最后总是不了了之。

后来我学聪明了,也不告状了,只要吵不过他,我就直接上手打,每次他都被我打满屋子乱窜。

这么过了许多年,感情最好的却也还是我们俩。

现在,虽然已物是人非,我们各自经历了许多事情,在对方身边,却还是老样子。

“你不跟我耍贫嘴,我怎么会动手打你。”

“总之我有自己的主意,这么多年摸爬滚打,我心里有数,你就踏踏实实的当你的王妃,需要你的时候自会说,我先走了啊,耽搁了太长时间,该生疑了。对了,”灵峰起身往门口走,还没走两步,又转回头看向我,“这个梁凡做事有点欠妥当,回头你可多提点些,别坏了,你们和梁文天之间的谋划。”

“走走走走。”我嫌弃的朝他挥了挥手,等他真的离开后,才长出了一口气,嘴角不自主的上扬,心里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太好了,他什么都记得,太好了,他不是真的与无面归在了一处。

在桌旁坐了好一会儿,我缓缓起身下楼,向门口的梁凡点了点头,向顺亲王府走去,回到屋中,南元滇正坐在暖炉旁看书,我将袍子脱下搭在衣架上,走到他身边,伸手放在暖炉前取暖。他放下书,抬起头看着我说道,“看来得请人为你再多做几身男装了,这样单薄的衣服,这天寒地冻的,再冻坏了身子。”

“好啊,我要和你一样,带锦绣和鼠狸毛的。”我笑着看向他,伸手拉起他的衣袖。

“好好好,把我的给你都行。”

“我才不要。”我朝他吐了吐舌头,坐到他身边,靠在他肩膀上,哼起了歌:“我听见雨滴落在青青草地,我听见远方下课钟声响起,可是我没有听见你的声音,认真呼唤我姓名……”

“你这唱的什么曲调,我怎么从未听过?”

“好听吗?”

“好听。”

“这样的曲调,我还会好多呢,都是你没听过的。”

南元滇把头轻轻倚在我的头上,“那你就常常唱给我听。”

“原来你是我最想留住的幸运,原来我们和爱情,曾经靠的那么近,那为我对抗世界的决定……”

南元滇伸手揽过我的肩膀,轻声说:“这曲调虽然好听,却总觉悲凉,不好,不好,不如上回那首。”

“哪首?”

“造作啊…那首。”

脑海中回想起在扬都时,南元滇在我面前模仿我唱歌的情形,脸不由红了起来,站起身看着他,“不说好不提这事儿的嘛。”

南元滇笑着看向我,“那你再为我唱一首。”

“快使用双节棍,哼哼哈嘿……”

“这是什么,又像诗,又像曲。”

“你不懂,这叫说唱。”

“这两个字形容倒挺贴切,爱妃,你到底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东西,真是越来越感兴趣了。”南元滇拉住我的手,将我拽进他的怀中。

“那多了去了。”

他没问我去沁心茶坊的事情,我却自己主动开口讲了关于灵峰的事情,听完之后南元滇沉吟了一下,说道:“你是不是想说,让我继续按照原本样子与他来往,就当从不知他身份。”

“是,灵峰这么做自有道理,我选择相信他。”

“好,我明白了,谢谢你把这些都告诉我。”

“这有什么好谢的,是你说的,我们是夫妻,夫妻之间就该坦诚一些。”

“生在皇家,早已习惯了有所保留,你的坦诚让我的心如泡在了温暖的泉水之中一般。”

“你何时也学会了这些说辞。”伸手揽住他的脖子,笑着说道。

“嗯,我也觉得这些话说的有点多余,不如这样,”南元滇把脸凑到我耳边,低语了几句,我刚刚缓和下来的脸色,又再次红了起来,低头埋在他脖颈旁,不再言语。

“我的王妃,害羞的时候最为可人。”南元滇将我抱起来往里间走去。

一通翻云覆雨后,我躲在他怀中,伸手摆弄着他耷拉在胸前的碎发,他低下头亲了亲我的额头。

“以前从不知你是这般好色的王爷。”

“以前也不知王妃是这般……”我伸手捂住他的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元滇,你会一世这般对我好吗?”

他轻轻咬了一下我的手指,笑着说道:“这个问题你问过了。”

“问过就不能再问一遍吗?”

“可以,每天问一遍都可以的,答案永远只有一个,会。”

“如果以后你娶了别的女人呢?”

“最爱的永远只有你一个。”

“为什么不是只会娶我一个人。”

“灵雨,”南元滇挑起我的下巴,认真的盯着我的眼睛,“如若可以,我这一生一定只娶你一人,只是,我有我的难处,无法给予你肯定的答复。”

“好,我明白了。”我轻轻躲开他的手,裹着里衣下了床,坐到软榻前,心里想着自己为何要找这个不自在,他自有他的野心,女人在必要时刻是棋局中的重要棋子,该用的时候,不能迟疑,就如之前的媚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