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晨兴奋起来。
这种只在书里见过的情节,她原本是瞎编乱造的呢,没想到艺术真的源于生活啊。
秦墨两眼朦胧,浑身燥热,根据经验,他知道自己中招了。
“大当家的,这男人你从哪儿找来的,简直是绝色啊!”
“是啊是啊,跟以前那些男人一比,简直……啧啧啧!”
“大当家的,这就是咱以后的姐夫了吧?”
一个十分爽朗的女声响起,“怎么样,本大王有眼光吧?”
秦墨努力动动身子,可惜这药劲刚上头,他使尽全身力气,也不过动了动小指。
苏晨趴在房顶上,对那个把秦墨搂在怀里的女人是佩服无比。
不过,她感觉心里很不爽。
这个男人明明是她先看上的,居然能让别的女人给截了胡!
这绝对不行啊。
苏晨搓搓手指,从房顶上飘下一阵灰尖,刚好落在下面桌子上倒满酒的碗里。
“大当家,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洞房算了!”
“是啊是啊,夜长梦多啊。”
……
这话说得女大王十分心动,这男人这么好看,更何况,她刚才已经下了药,一听手下这么说,酒也不喝了,直接扛起人就往自己屋里走。
女大王把人往床上一扔,直接就开始脱自己的衣服,想了想,留了内衣又去洗澡。这么个美男子,她得慎重点。
等女大王洗完澡出来,傻眼了。
刚才被她扒了半光,扔在床上的男人不见了。
女大王三下五除二,随便穿上衣服,走出房门,扯开嗓子,“来人!”
山寨里热闹起来。
苏晨又是兴奋又是忐忑。
秦墨中了春药。
她能解。
可她不想解。
这么好的机会,她要是不好好利用就太浪费了。
苏晨咽咽口水,看着双眼迷蒙,喘着粗气的秦墨,心一横,扯了自己的衣服。
苏晨后悔地想要骂娘。
妈的,她要弄死那个女大王,这到底给秦墨吃了多少春药。
都足足五次了,秦墨身上那玩意还高高竖着。
她浑身像是被车碾了几百遍,实在是忍不住,最后还是给秦墨用了药。
再不用药,她怕她今晚要做牡丹花下死的第一个女人了。
秦墨醒来时,脑袋有点懵。
过了一会儿,他就醒了过来。
打量着这个山洞,他的眼神就冷了下来。
昏迷前那个女人看他的眼神,还有身上光溜溜的没有一件衣服,这都让他意识到一件他无比痛恨的事情。
等看到苏晨从外面走进来时,秦墨心里忽然升起暗喜。
昨晚是苏晨?
苏晨拖着两条快要不是自己的腿,真想倒下来睡个地老天荒。
真没想到秦墨外表看起来这么斯文,体力居然会这么好!
一抬头,正好对上秦墨的眼神。
苏晨一愣。
秦墨这欢喜的眼神?
“苏晨,昨晚是你?”
苏晨摇头。
这事可不能承认,万一秦墨想要娶她呢?
凭她现在的身份,肯定不能做秦墨的正妃,要是做侧妃!
做妾,她可不习惯,她怕她到时忍不住把秦墨后院里的其他女人都给毒死了。
秦墨不信。
“哎呀!”
秦墨痛苦地喊了一声,人就往下倒。
原本打定主意要远离秦墨的苏晨飞了过来,想要扶住往下倒的秦墨。
秦墨顺势搂住苏晨。
苏晨:……
下一瞬,苏晨:“秦墨,你在干什么?”
莫非他的药还没解?
不会呀,明明双眼清明,已经看不出丝毫痕迹了啊。
可清醒着的秦墨又怎么会这么主动的脱她的衣服?
秦墨看着苏晨雪白胸口的牙印,毫不犹豫地低下头去。
“呀!”
苏晨猛地推开秦墨。
这货是属狗的吗?
昨晚就咬她,这会儿居然又来咬她!
秦墨笑起来。
美人这一笑,就如春暖花开,苏晨看着有些头晕。
秦墨看着苏晨胸前两个一模一样,已经重合在一起的牙印。
这姑娘,不知道说谎之前要毁灭证据吗?
随即他又有些心疼,那个牙印那么深,昨晚他是用了多大力气?肯定很疼吧!
苏晨呆呆地看着自己胸前那只手,后知后觉醒过来。
她这是被秦墨这货吃了豆腐吗?
啪!
“秦墨,你干什么呢?”
虽然昨晚两人已经滚了好几圈,可那是晚上,这光天化日之下,她脸皮还没厚到那种程度。
更何况,她可是打定主意死不认帐的。
秦墨黑黝黝的眼神盯着苏晨,直盯着苏晨心里发慌。
“你始乱终弃!”
苏晨傻眼。
这四个个字怎么能从秦王殿下的嘴里出来。
按说,这事吃亏的不是女人吗?
男人碰到这种情况,不应该装做什么也没发现的样子,心底暗搓搓地高兴才对吗?
这事,占便宜的可是男人啊。
秦墨:“你占了我便宜不认帐,你居然不对我负责任!”
这话……
是这样说的吧?
他记得话本里,那个女人就是这样说的。
苏晨:……
苏晨下巴都要惊掉了。
这是秦王?
他莫不是被什么鬼怪给附体了吧?
秦墨才不管苏晨怎么想。
反正,自从上次知道这姑娘的真实身份后,这姑娘就一直躲着他,有这么好的机会,他不抓住,简直白瞎了他秦王的名声。
至于,皇上不同意他娶?
切,他都不当皇上了,连娶个合心意的姑娘都不允许吗?
远在京城宫中的皇帝老头连打了三个喷嚏。
心里暗想,肯定有人在背后念叨他。
又想起如今还住在驿馆不走的大唐使臣,他就头疼。无比盼望着秦王赶紧回来。
这些大唐使臣太可耻了,居然想用美女迷惑他!
他是那种见到美女就走不动路的昏君吗!
不过,那小姑娘是挺漂亮的。
他就想起自家大儿子来,明明都二十岁了,可府里连个女人都没有。
要不是秦王身边少有年轻俊俏的男子,他这个当爹的都要怀疑自家儿子是不是好男色了。
所以,这会儿他盼着儿子赶紧回来,看这个漂亮的小姑娘,儿子能不能看上眼,要是不能看上眼,他就勉为其难的帮大唐一把。
反正,大唐求的也不是大事。
苏晨正一脑门的官司,头正疼着呢。
这要是换个平常人家,她肯定不用这么纠结,可这是秦王,是皇家,已经当过一次皇后的苏晨,她脑袋是有多想不开,才会又把自己送进那个宫里。
看到苏晨的眼神,秦墨就暗叫不好。
“你可别想吃干净了不认帐,反正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以后你走哪我就走哪儿。”
秦王光明正大的赖皮。
反正他是看穿了,眼前这姑娘压根就没想过跟他在一起的事,他要是不盯紧点,估计这姑娘一转身就溜了。
苏晨似笑非笑。
哟,能耐了啊!
就凭他!
秦墨心头一紧。
他怎么就给忘记了,这姑娘不光医术好,武功也好,凭他当真还奈何不了她。
秦墨从自己身上掏出一物来,三下五除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东西扣在自己及苏晨手上。
苏晨看着两人胳膊上的锁,傻眼了。
有这么赖皮的王爷吗?
秦墨心头暗自得意。
还好他有先见之明,找人做了这把特制的锁,钥匙他可没带在身上。
苏晨拿着簪子捅了几下,压根没用。
“你到底想干什么?“
苏晨还是不太相信,秦王会娶她。
不说其他,只说她曾经是大唐皇后的身份,她跟秦墨就压根不可能。
“嫁给我!”
秦墨眼睛深深地望着苏晨。
他说得再多,眼前这姑娘也不会相信,那不如以实际行动来说明他的决心。
等侍卫找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自家主子和陈苏神医锁在一起的事情。
其中一个还以为是被贼人锁上的,拿着刀就要砍,被另一人给阻止了。
没瞅见主子的眼神吗?
还有陈苏神医那神情。
这锁分明就是主子给锁的。
可陈苏神医是个男人啊。
他们家主子居然好这一口。
认为自己发现了主子了不得的大事的侍卫默默抹把汗,低下头,生怕主子从他隐藏不住震惊的眼睛里看出他已经知道了主子的秘密,被灭口。
要真这样,那他死得可太冤了。
本来全都是骑马的,这种情况,只能坐车了。
秦墨倒是不反对继续骑马。
这样他就可以和苏晨共骑一匹马了。
那种情况下,他居然没有丝毫印象,光是想着,他就无比心塞。
想到这里,他就吩咐手下,“去把山上那伙土匪全给剿了!”
都怪这伙土匪,下得药太重了。
居然让他没一点印象。
可是苏晨不想骑马。
两个人手腕上连着把锁,好看吗?
还骑马上让大家围观。
虽然她自认脸皮较厚,可这种事情实在不值得出风头。
于是,两人就同坐在一辆马车上。
得了秦王暗中示意的侍卫找来的马车很小,小到只能两人身子挨着身子并排坐着。
侍卫一脸烦恼,“还望王爷恕罪,此处偏僻,只能找来这辆马车。”
秦墨掀帘看了看,很满意,隐晦地对侍卫投去赞赏的一眼。
侍卫摸摸脑袋,他刚才说的都是真话,这地方真的只能找来这种马车,不过能让王爷留下好印象,他不会傻得去多嘴。
等好几天,秦墨一行人终于进京时,大唐的使者已经收拾好行李准备回去了。
这次他们一共带了十位美人,结果没想到元昊国的皇帝一个也没看上,本来他们的目标还是秦王的,可没想到秦王居然不在国内。
这会儿一听说秦王进城了,原本已经坐进车里的使者又从车里跳了出来。
真是天助大唐。
若是秦王看中他们的美人,那他们大唐就有救了。
想到这里,大唐使者就觉得嘴里发苦。
好好的大唐,却被皇上给造成今天这个样子,居然还要靠美人救国,实在是太丢脸了。
也不知他来元昊的这些日子,大唐怎么样了?
京城里接到儿子回来的消息的皇帝老头懒洋洋地“噢”了声,又稳稳地坐了下来。
大唐使者都走了,他这儿子才回来,让他无比怀疑是不是秦王知道了他这当老子的打算。
光想想儿子是因为女人才会这么晚回来,他就觉得无比心塞。
那个怀疑儿子看上男人的想法是一天多过一天。
苏晨看着城门,叹口气,“王爷,京城到了,你放开我吧。”
秦墨,“我没钥匙!”
苏晨又叹气,“王爷,我明明看见在苏言手里的。咱俩不可能的。要是王爷只是遗憾那晚,要不然,改天我再陪王爷做上几回。”
反正,秦墨的身材又好,这种事她也不吃亏。
秦墨的整张脸都黑了。
这种话这么轻松的说出口,这个女人到底还对谁说过这种话?
或者说,还陪谁做过?
光想着她以前曾谢晋的皇后,秦墨心里就直泛酸水。
想到这些,他简直想把苏晨锁在自己身边一辈子。
苏晨警惕地看着秦墨,“想都别想,赶紧找苏言拿钥匙把这锁给开了,已经回京了,我还得进宫给皇上讲故事呢。”
苏晨忽然得意起来。
等进宫给皇帝讲完故事,她就找机会溜出元昊。
反正秦墨看着也不像是丧心病狂的人,应该不会对苏家下手才对。
秦墨也笑起来。
要进宫?好啊。
正好进宫把苏晨的身份给捅出来。
反正苏晨对父皇有救命之恩,嗯,不怕父皇杀她。
苏晨紧紧盯着秦墨,总感觉秦墨在憋着什么坏水。
这边皇帝老头淡定地看着手里的奏折。
一旁侍候着的大太监看着皇帝手里拿了将近一个时辰都没动的奏折,垂下眼皮。
身为最受皇帝重视的大太监,要随时做到眼花耳聋才算是合格。
等听到大唐使臣觐见时,皇帝愣了愣。
“不是走了吗?”
大太监也愣了愣,想了想才回答,“恐怕是还没走出城门,刚好碰见回城的秦王。”
大唐使臣是冲谁来的,他们这些长眼睛的都知道。
皇帝就有些不乐意了。
他自个儿的儿子,长得好人品又好,又聪明又能干,这些个大唐使臣跟盯贼一样盯着自家儿子,换个当爹的都会不高兴。
可身为一国之君,他只能淡定地放下手中的奏折,宣大唐使臣进宫。
狗屁的“两国相交,不斩来使。”!
现在,他就很想斩一斩这来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