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人最爱玩一些与众不同的玩法。
苏晨一听说三公子准备了一艘大船,准备晚上泛湖,本来不想去的,可看二姑娘那笑吟吟的模样,就觉得这里面肯定有戏。
于是,晚上看到那艘三公子所说的大船时,苏晨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
果然是纨绔啊,她这半路出家的想象力太贫乏了。
十丈长,五丈宽,就这么个小湖,哪能儿泛啊,分明就是座水上行宫。
有钱人太会玩了。
这船里那个豪华,让苏晨感觉皇宫都比不上。
船上不光有妓女,还有小倌,这让苏晨十分新鲜。
难不成二姑娘准备把自己的姐妹们都叫来了?
据说二姑娘跟三公子之前,还是个清倌,是个卖艺不卖身的清倌,清高得紧,愿意献身,也不是为了钱,就是纯粹的喜欢。
听到这话时,苏晨差点没被一口茶给呛了嗓子。
我靠,妓女里还有这么清纯的姑娘,她总算是见识到了。
这人逢喜事精神爽,三公子光想着以后有了神医在手,他就无比高兴。
于是就多喝了两杯。
当然,三公子高兴,多喝了几杯,做为陪客的苏晨也不能少喝。
于是,这一杯又一杯的酒灌进肚子里,再好的酒量也经不起。
等三公子眯着眼,晃着脑袋要往地上趴时,苏晨也眯着眼,看着一脸期待的二姑娘,趴了下来。
二姑娘,“三公子,公子,公子,三公子……”
这么叫了一串,见两人没反应。
二姑娘抿抿嘴,拍拍手。
就进来几个之前苏晨压根没见过的挺精壮的男人,苏晨差点吹起口哨来。
这几个男人一进来,把苏晨跟三公子往床上一摞,就开始脱衣服。
我靠我靠我靠!
苏晨觉得自己两只眼睛太不够用了。
这些哥儿们的身材实在是太好了。
接下来,苏晨觉得那场面有点少儿不宜。
很是怀疑,往常到底是三公子嫖了二姑娘,还是二姑娘嫖了三公子?
这好几飞的场面坚持了将近一个时辰,等整个船舱里的那味道让苏晨想吐时,二姑娘终于消停了。
这姑娘太厉害了。
苏晨都怀疑,这姑娘是不是修炼了什么采阳被阴之术。
要不然,这五六个汉子,整整一个时辰,完了,六个汉子个个跟晒久了太阳蔫了的花儿一样,反而二姑娘神清气爽,就像吃了十全大补丹一样,实在是太不寻常了。
等看到二三十个白衣男人齐刷刷站在二姑娘面前时,苏晨顿时觉得自己实在是太乡下了,见过的场面太少。
不过。这些白衣男人似乎有些眼熟。
等这一群人跟着二姑娘对着外面的月亮拜了又拜,喊着真神时,苏晨顿时石化。
我靠!
二姑娘这货公然把这群人给弄船上来了,这是要干什么?
要再来一出集体跳河吗?
苏晨十分紧张。
身为安国公家的三公子,这警惕心太小了,上这么个大船,居然只带了两个丝毫不会武功的下人。
而那两个下人如今睡得比三公子还要熟。
完了完了,这下可怎么办?
她纵使有三十只手,也救不下这些人啊。
谁知让苏晨担心地要死的事并没有发生,这些人拜过神之后,挨个上来舔舔二姑娘的脚,然后十分乖觉地排着队一个个下船了。
这让苏晨十分怀疑,这个二姑娘要不是会魔法,就是给这些人下药了。
哎,她略略松口气。好歹今晚不会死人,还好还好。
显然,她这口气松得太快了。
因为,紧接着又进来两个男人。
当然,这两个男人长得还算可以,眉清目秀,但太阴柔,不是苏晨喜欢的类型。
倒是没想到二姑娘的爱好这么广泛,各种男人都能hold得住。
刚这么想着,其中一个男人就冲她跟成国公三公子睡得床走了过来。
他们俩的床是脚挨脚放着的。
床挺大。
这种床一看就能让人想到某种事情。
所以,苏晨瞪大了眼睛,忘记了此刻她应该处于酒醉不醒的状态。
娘的,这男人的手在干什么呢?
要说,成国公家三公子细皮嫩肉,虽然长得不如有秦墨那样倾国倾城,但也算是美男子一枚。
而且,这三公子有点让女人也嫉妒。
就是白,尤其是衣服下面的皮肉。
这会儿,苏晨就差点被这白闪花了眼。
再看到正往自己身边走的男人,苏晨就想吐出来。
男人对男人!
看那手法,这两个男人平时肯定没少做这种事情。
二姑娘懒洋洋地坐着,像是压根没看到有男人把成国公家三公子的衣服扒光了一样,“大哥,老三,你们俩下手轻一点,这可不是平时那些男人,万一让这两人查觉点什么出来,会坏事的。”
正用目光在三公子身上巡视的男人嘿嘿一笑,“放心,这事我俩有经验。也不知这大官家的公子尝起来滋味是不是更好一些?”
苏晨呕!
正好吐在走到她床前的男人身上。
虽然刚才其实她没真正喝下多少酒,可这从胃里涌上来的东西,那味道实在是无比酸爽。
于是前一秒还一脸淫,荡笑意的男人,那张脸立时青了。
二姑娘跳了起来。
她刚蹿到门口,就被苏晨一脚给踢了回来。
大哥,二姑娘,老三。
看样子,这真神教的幕后应该就是这仨了。
三个被捆成粽子一样的人眼巴巴地瞅着翘着二郎腿的苏晨。
其中以二姑娘最恨。
刚才兄妹三个跟这个人缠斗时,她发现了一个让她无比惊讶的事实。
这个成国公家的世子是个女人。
这下子哪儿还不知道,恐怕从一开始他们就让人给算计了。
倒是没想到安国公家的纨绔三公子,居然装得这么像。
至于被二姑娘深深冤枉的三公子,此时正砸吧着嘴睡得正香。
苏晨看着三人交待的供纸。
只想感叹一句话:钱真他妈好赚啊。
这三个人,打小就以骗为生,以前不过是小打小闹,两年前弄这么个真神教,短短两年,就骗了三十多万两银子。
不过,她还有点想不太明白。
要说这仨人聪明,她承认,可就凭这仨人的脑子,她觉得,他们是不可能想到这么高明的骗局的。
苏晨摸着下巴在三人脸上转来转去。
看样子,这后面还有大BOSS才对。
苏晨的眼睛转到谁脸上,那个人就脸色发青,一幅想死的表情。
实在是眼前这人太可怕。
有谁问供拿针的?
见过吗?
一寸长的针,这人居然连眼睛都不眨往他们身上捅,偏偏捅的也不知什么地方,让人感觉浑身又酸又麻又痒,比死还难受。
你说,都这时候了,他们还能坚持吗?
所以,把秘密吐出来,实在是不能怨他们骨头不够硬啊,实在是对手手段太残忍。
苏晨盯着老大。
老大头皮发麻。
“大,大人,我,我全都说了,都说了……”
苏晨又看向老二,老二:……
苏晨嫌弃地转头。
这么大个人了,居然会尿裤子!
太他妈丢人了。
她又看向二姑娘,二姑娘一脸警惕。
苏晨清清嗓子。
真是的,这三个人看她那是什么眼神,她这么善良的人,又不会杀他们,干吗拿吃人的眼神盯着她。
“说吧,谁给你们出的主意?“
“你怎么知道?”
老大脱口而出。
二姑娘一脸恼怒。
老大赶紧补救,“没有人,没有人,是我们自己想出来的……”
等他看到苏晨指尖闪闪发光的长针时,又改口,“啊,不是不是,是有人,是有,人……”
对上二姑娘的愤怒的眼神时,老大又口吃了。
可看到苏晨拿着长针站在他面前时,老大顿时利索起来,“是师爷,是师爷,师爷给我们出的主意……”
苏晨很意外。
能被称上师爷的,可见是在官府里待着的,虽然吃的不是国家政府的饭,可也算是公家的人了。
这样的人,出这么个主意要干什么?
想要颠覆朝廷,想要造反?
看到苏晨时,秦墨心下长长松口气。
眼神贪婪的在苏晨身上扫了一遍,等发现苏晨全身上下完好无损,没破一点皮时,他这心头那颗石头才彻底放下来。
随即,又皱起好看的眉头。
瘦了。
这才几天不见,这姑娘咋就把自己给弄得这么瘦呢?
于是,苏晨看着满桌的菜,差点以为自己眼花了。
满汉全席也就这样了吧?
肯定是因为这次她立了大功!
算这秦墨有良心!
苏晨喜滋滋地想着。
至于那个什么师爷,还是交给秦墨这个政府人员来忙吧。
其实主要是,苏晨的大姨妈来造访了。
每当这个时候,苏晨就无比羡慕男人。
虽然她的身板,压根没有肚子痛腰酸之类的事情,可是这几天总是懒懒的什么都不想做。
所以,她要偷懒。
秦墨本来前几天就要回京的,因为苏晨的失踪耽误了几天,苏晨这一回来,他这边就准备要入京。
临走前一夜,这个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秦王爷犹豫了半晌,终于抬脚走了出去。
苏晨正在骂娘。
她娘的,她点背啊,不过是脚滑了下,居然摔在了地上,关键是扭到了脚。
偏偏她又不喜欢晚上屋里留人,于是此时苏晨摔在地上,爬了半天都没起来。
哎哟!
秦墨耳朵动了动。
他似乎听到屋里有呻,吟声。
原本要回去的脚又转了回来。
他又犹豫,陈苏可是个姑娘家。
可等他听到屋里再次传来声音时,他就再也忍不住了。
这屋里只有一个人,秦墨知道。
秦墨知道,这姑娘不爱让丫头在屋里伺候,通常就她一个人。
门一推开,门里门外的人都愣住了。
等秦墨看到苏晨疼得满头大汗时,他就顾不得脸上发烫,耳尖发红了。
几大步走过去,直接把人给抱上了床。
穿着里衣的苏晨不觉得什么,只是看着秦墨红得快要着火一样的脸觉得奇怪。
秦王殿下这是生病了吗?
她手刚搭到秦墨腕上,秦墨就像被火烧到一样,连忙甩开了苏晨的手。
甩开后他又后悔。
苏晨的手又摸到秦墨额头上。
这皮脚好好,好滑。
“你发热了吗?”
秦墨一愣,在少女冰凉的手下,他恨不得这只手一辈子都不要放下来。
苏晨手一动,秦墨的手就快过脑子按在了苏晨的手上。
苏晨愣了愣,秦墨已经放下了手。
“你扭到脚了?”
苏晨点点头,有些懊恼。
秦墨站起身,“我去叫人,你就躺床上别动。”
等伺候苏晨的丫头进来,给她穿衣服时,苏晨忽然笑起来。
合着刚才秦墨脸那么红,是看到她的内衣了啊。
对于苏晨来说,别说这古代的这么保守的内衣,前世里比基尼都是家常便饭,所以她刚才压根没觉出什么不对来。
不过,秦墨会脸红,而没说什么难听的话来,看样子,应该没有对她留下什么坏印象才对。
她可不想在秦墨眼里变成一个不要脸的**荡妇呢。
至于原因,秦王可是个美男子啊。
等苏晨坐在车上时,有些傻眼了。
秦墨要进京,这事她知道。
可没说她也要回京啊。
万一皇帝老头指婚的念头还没下去,她这会是逃也不能逃啊。
秦王木着一张好看的脸,“放心,父皇不会给你指婚。”
苏晨可放不了心。
从这段时间给皇帝老头讲故事来看,这皇帝老头现在这年纪,就喜欢乱点鸳鸯谱。
不行,她得想个招,把皇帝老头给搞定才行。
要不然,这背后背着个不定时炸弹,实在是让人心惊胆战。
来时,几人坐着大船,顺风顺水。
回时,大马大车,赶得又急又快。
每日里凌晨赶路,一直到天黑才停下。
遇到镇子还好,有时就直接就地休息。
不过苏晨觉得挺好。
最好的是文成郡主没跟着一起回来。
让她弄不懂的是,秦王为什么一定要带她回来?
明明她是病号,可以理直气壮得不回来啊。
今天晚上又错过宿头,一堆人宿在林子里。
这也不是头一回,所以一切都是轻车熟路。
可到了半夜,睡得正熟的苏晨莫名醒了过来。
有人。
等她掠到帐外时,就看到一道影子从秦王的帐篷里掠了出来,手里抱着个东西。
这一睁眼细看,苏晨就想吆喝了。
这人怀里的莫不是秦王?
是女大王劫色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