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槿宁摇了摇头,面对此事,再拖延下去,她可没有那么多精力关注这个人。
“不过话说回来,这件事情既然管了,就没有对错之分,不过,这下子确实会得罪一些人,不过咱们也不跟他们接触,倒是没什么关系,俗话说,车到山前自有路,你也不需要为这件事情继续烦心,这没有什么必要,最近这几天,临近这大年下的,咱们的拉练越来越多,我看了一下日程表,年后的拉练要放完年假才开始,之前到时有几天,咱们倒是可以自己打算一下。”楚飞扬对于这件事倒是没有妻子那么担忧。
顾槿宁转过身子,有些无奈的看了他一眼:“你倒心宽!”天知道她这是给自己惹了一个多大的麻烦!
她不是怕这个,也不是觉得有的人自己惹不起,要是真的这么觉得,一开始就不会这么做了,她现在之所以觉得麻烦,是因为这件事情拖的日子太久了。
她没有那么多的精力赔在这件事上,她有很多的事情要做,没那么空啊,所以现在这个麻烦,问题就在于不是不能解决,而是解决的这个进度太慢了。
“我当然心很宽,你难道没有发现,这个人虽然还关在你这儿,可是按照有关的程序,你手上的这个案子,终究是要进行移交的,不可能永远在你的手上。
因为它和你平时遇到的那些案子是不一样的,这个案子顶多只能算是一个非常普通的案件,如果没有造成什么损失,这个应该是民事案件如果涉及到伤害案,那就是刑事案件,可是,你不是专门负责民事刑事案件的法官也不是公安局的警官,所以这个案子没有理由永远留在你这儿,就算是公安局,如果要提起公诉也得移交到检察院,你说呢!”楚飞扬显然是对这个事情另有打算。
顾槿宁一听到忽然也觉得自己有些傻了。
“我果然是最近有些晕头转向的,连这么最基本的概念都忘记了,没错,人是在我的手上关着,可是这个案子迟早都是要移交的,只不过时间的问题,他也不在我的手上了,他们再来跟我要人,管辖权不在我这儿,我怎么都不能把这人给交出来。”顾槿宁说道。
“这就是了呀,人都已经不归你管了,还怎么问你要,那不就没事儿了吗?他们要怎么闹腾,那是他们的事。找错门了,那怪得了谁?行了,行了别想这些没用的了,赶紧歇着吧,我看你这大晚上的还得大脑风暴,你是脑细胞不死光,你是不甘心是吧?”对于她如此费心费神,楚飞扬显然是相当的不满。
“好好好,我知道了,真是怕了你了。”顾槿宁有些无可奈何,她总是怕他的。
第二天一早,顾槿宁送走了楚飞扬,他今天还要进行拉练,主要不是他拉练,是要带一批人,毕竟她是魔鬼教官不假,她的老公也差不到哪里去呀。早饭桌上只剩下了她和楚永亮两人。
顾槿宁吃完了早餐,却并没有离开餐桌。
楚永亮也不是傻子,知道她有话要说。
“想说什么就说吧!”
顾槿宁见他发觉了自己的意图也就不再藏着掖着了,说道:“谢谢您,在向他转述的时候没有把一些事情转述给他,否则他一定会很心急。”
楚永亮还以为她是要说什么,没想到是这个,只是摇了摇头说道:“这没什么,你不希望他知道某些事,那样会让他很担心,我知道你不想因为自己,而给他带来很多的困扰。你不想让他担心。”
顾槿宁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表示默认。
“其实这么多年来,你一直都是一个很让人省心的孩子,我知道你肯定不想让他知道一些事情,让他在高强度的工作之余还要为你担心,我知道你的意思,怎么会让你失望呢?再说在这件事情上。我也有自己的考量,如你所言,在某些事情上,我这个大儿子比较冲动,他一冲动能干出点什么来,谁都不知道,但是谁都拦不住,所以我没有说,就是希望不要刺激到他,你知道的,他对于你的爱护,比他的生命还重要。”
楚永亮都回复相同的平淡,对于军人来说,在很多的场合这下他们必须让自己的情绪变得稳定而平淡,这也成为了这么多年的习惯。
自己的儿子有多么爱眼前的这个女孩,他心里是有数的。
有些事情,他当然不会说。
倘若说了,只怕不亚于一场风暴,这对对大家都不好。
而对于有些事,只要他们自己心里有数就好了,这件事究竟因何而起,最重要发展成了什么样子,他们不是不知道,只是不说话而已,有些人有些事只要默默地记在心里就好了,现在仍然不是他们反击的时候。
他忽然有些庆幸那个时候儿子不在现场,否则恐怕会在整个国会里直接上演全武当行吧!
而对于有的人来说这件事情,滋味同样不怎么好。
宋平华这次可是吃了个大苦头,他原本以为找了一些国会议员,专挑在国会质询的时候把这个问题抛出来,一定会让顾槿宁到一些苦头,至少要让她知道,自己,纵然是商贾之家,可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
可是事实,却和他想象的有些不太一样。
他自己也是国会议员,但只是曾经,而且他在国会议员任期只有两年。
他曾经在年轻的时候,当选过一届国会下议院议员。
虽然没有什么影响力,虽然这次找了一些国会议员,他也知道,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的起色,但是至少能给对方造成一种压力,能够让她在压力之下把自己的儿子放出来,但是从现在的结果来看,似乎并没有形成这种压力。
国会那边确实如他所愿,在质询的时候有人当众拿这个事情说事儿,而且还把这个事情放到了台面上,但是没有想到的是,此事对于顾槿宁来说,并没有对她做成什么伤害,也没有对她形成一定的压力,她似乎并没有因此而感到为难。
现在那边传来的消息,仅仅是让顾槿宁这一份报告,把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写清楚,虽然那边的人安慰他说这是让对方写检讨的意思,可是检讨有什么用呢,他的目的是要把他的儿子从里边捞出来,光写一个检讨跟他想要把自己儿子捞出来的目标还差很多。
他忽然觉得自己很累,各种各样的手段也用尽了,甚至为了这件事,自己用上了所有能够用的人脉资源,仍然没有什么大的进展,难道这顾槿宁真的是块铁板不成?
她的背后究竟有什么力量能够支撑她这么做?究竟是谁给了她这个底气呢?
宋平华对此,简直是百思不得其解。
倘若他知道顾槿宁人生经历,知道她当年是经历过什么,才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也许就不会问出这样的话了。
只是他不知道。
对于很多的人来说,他们也不知道,对于他们来说,顾槿宁也许今天只是一个普通的名字,对于喜欢民歌的人来说,也许还记得她曾经是十年前最红火的民歌声音。
但是对于更多的其他不知道的人来说,顾槿宁究竟是什么人,他们绝对是说不清楚的。
就这样吧,有人说得清,有人说不清,而真正说得清的人又有多少呢!
宋平华对于这次事情的结果显然是相当失望的。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绝对不会再盲目乐观的以为国会上的这一点已经达到了他的目的,反而他很清楚地认识到,走国会这条路绝对是错的,因为这条路彻底暴露了,他在国会可以使用的人脉资源。
他现在毕竟不是国会里的人士,所有的人脉资源都只能够使用一次。
一次之后,这些人就基本上没有用了,因为如果还有第二次,大家一定会记得当初同样的一批人,为了同一个人的事情,在国会上对同一个人发动质询,这是很容易被人看穿的事情。
作为驰骋商场多年的大鳄,他自然不傻。
这件事情不管怎么说,后续的发展也实在是超出了自己的预料,他第一次发现在这个世界上,在自己所熟知的圈子里,还有自己所不能办到的事情。
现在儿子仍然没有被放出来的迹象,事到如今,为了能把儿子捞出来,只能去求那个人了。
顾槿宁到达办公室的时间仍然很早。
现在的她,正在对一组数据,做着最新的研判。
最近,研究所又新出了一组,药物研究数据。
她正在几位同僚研究的基础上,重新对这组数据进行新的研判,从而开始逐渐的发现各组数据之间的关联性。
“长官,国会那边在催问你的情况报告什么时候能够正式提交,他们可能要放在国会例行会议上面讨论。”正在这时,秘书走了进来说道。
顾槿宁闻言,眉头一挑:“他们催的倒是挺紧的,真当我每天都闲着呀!每天事情那么多,我哪有空去写这个无关紧要的情况报告啊!这种事情还要放在公开的场合讨论,我的天呐,他们是不是在逗我?”
“那人只是说可能,然后我私底下问过他,我说是不是真的有可能,他说基本上不可能,他说要是连这种事情都要放在国会的会议上讨论的话,那国会真的是各种鸡毛蒜皮的事情都要管了,这种事情本身就是显而易见的,顶多算是个个体刑事案件,本来就是一般的案件。”
“是啊,这个案子虽然现在差不多够的上刑事案件了,可是正常的情况下,证据如此明确,黑白如此分明的案子,在案子本身没有主要疑点的情况下,也不至于闹得那么大,如果不是有些人在推动的话,绝对不可能被放在国会的质询上。
现在有些人的重点已经不是这个案子到底怎么样了,而是我在介入这件事情究竟合不合法,我已经不想说什么了,反正这件事情呢,我是觉得不能继续拖下去了,可是如果他们真的要玩持久战的话,我也奉陪到底。”顾槿宁点了点头,虽说,有些无奈,可是她也不是能够轻易认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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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案子还没完,连我都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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