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每次都是这个样子的。
一曲毕,因为时间已经晚了,所以孩子们也都洗洗睡了。
夫妇两人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顾槿宁将钢琴重新遮盖起来,似乎很满意。
“看你刚才一直在笑,笑什么呢?”对于妻子,面带微笑,他似乎一直都很好奇。
“不笑,难道我还要哭不成?”顾槿宁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用这样一句话把他的问题堵了回去。
楚飞扬也知道这件事,她并不如表面上表现的那样,毫不在意。
经历了那种事情,自然是要有情绪的。
楚飞扬看了一眼躺在身侧的妻子,几次欲言又止,但是最终还是选择问出自己的问题。
“今天国会到底怎么回事?我今天在外面拉练,不清楚到底什么情况,父亲也没说清楚。”
顾槿宁有些意外。
“我以为你知道的。”
“没有,今天我带队在远郊拉练,考核了好几个项目。”楚飞扬说道。
“不过就是有几个人在质询的时候,给我使绊子而已,没什么关系。你也不用担心他们那点小算盘,虽然是自己打的,可是别人也未必真的看不出来。”顾槿宁转过脸来,虽然,肯定有一点点不高兴,但是,并不会过多的影响她的心情。
“他们怎么回事?你最近得罪什么人了吗?在国会质询的时候,质询一些尖锐的问题,这是质询的传统和本来的意义,可是在国会质询的时候,给你找麻烦,这可是头一回。”楚飞扬有些意外,其实一向在工作当中没有收拾,而且完成得相当出色,最重要的是她所管理的部门,与环境财政这一些敏感的部门不同,相对隐秘,而且很少会被在国会的质询上提出来。
顾槿宁看了他一眼,忽然又笑了说:“你怎么会知道的?我最近不仅得罪了人,还把人往死里得罪,得罪狠了。”
“啥?”楚飞扬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在他的印象里,这丫头,是搞外交出身的,是最擅长处理人际关系的那种,当然在高中之前出现的情况,不是因为她个人的原因造成的,也不能混为一谈。
现在工作了,虽然,还是相对耿直的人,但是也不至于把人往死里得罪吧!
这是又干了什么?
“你也知道的,就是宋家那个儿子的事呗,今天质询的时候,有人说我没有证据就非法拘禁,不走正常的司法程序,我当时就想笑,这件事情我又没有大肆宣扬,知道这件事的除了双方家长和少数的人之外,也不过就是他们疏通关系的那些,这一下子就把自己暴露了,这事儿没有通过媒体捅出去,他们怎么知道的?这不是傻吗?”顾槿宁想起这个就想笑,这不是不打自招嘛!
“那还真够傻的,这都不需要你一个一个费力气去甄别了,自己就把自己给曝光出来,不过话说他们也不至于这么傻吧,急功近利的人有,也不至于这样啊!”楚飞扬闻言倒是有些意外。
“聪明的人有,可不代表傻的人没有啊!”顾槿宁转过脸看着他。
“老兄,他们不是傻,是已经被我逼得无路可退。他们能求的人都求过,可惜都没有用,再这么继续下去,他们只能求了一个人,可是他们能不能拉得下脸放得下这个身段去求那个人还是未知之数。既然他们没有把握,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这样,放下身段,那就只好孤注一掷先对我动手了,毕竟那可是在离开我办公室的时候他放出的狠话,对于他这种人来说,一旦无计可施,那么他曾经说过的话,就会变成现实。”顾槿宁转过脸摇了摇头,对于这种人,孤注一掷,这种事情他们经常做,对于商人来说,他们想要不顾一切地获得新生,那么有的时候就需要孤注一掷,而孤注一掷的后果,有可能是成功,但也有可能会是万劫不复。
“其实惨就惨在那些国会议员,他们已经到达了普通人无法到达的高度,可是在这件事情上他们明显就是被利益当做了棋子,白白的牺牲了自己的名誉。”顾槿宁倒是蛮可怜那些为难她的国会议员的。
“哪里是棋子,也许对于那个人来说,这些人还不能成为他棋盘上的棋子,只能算是把他们当枪使吧!不过他胆子也够大的。”楚飞扬也有些感慨,一个商人敢把一堆国会议员当枪使,这胆子子真不是一般的大。
忽然,楚飞扬转过脸来看着躺在身边的妻子,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顾槿宁被他盯得有些发毛,红了脸问他:“你盯着我看做什么?”
楚飞扬却并没有因为她的脸红而发笑,而是直直的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对不起,那个时候我应该在你身边。”
顾槿宁闻言一愣,在她的印象里,虽然丈夫做什么事情都很认真,可是在自己面前他很少露出这样认真的神色。
没想到他是这么认真的说这个。
之所以他会忽然神色这样认真的说这样一句话,是有原因的。
他恨!
整个国会有几百个席位在几百个人的面前,众目睽睽之下遭到比自己年长的人的围攻,那个时候她的处境有多艰难,光靠想象就可以想象到一点了。
如此艰难的处境,她居然是自己一个人面对,作为丈夫,作为她身边最有力的那个人,他居然不在身边。
而要让她单独一个人,面对这样的风暴,面对这样,原本不该袭来的,无妄之灾。
他恨!做为丈夫,自己没能出现在她的面前,保护好她。
作为战友,他去只能从旁人的言语之中知道她所遭受的磨难。
作为兄长,他甚至忙碌到,连和她详谈的时间都少的可怜。
天底下有他这么不称职的丈夫吗?
“我们都是一样的,我不能奢望所有的时候你都和我在一起。”顾槿宁看着他那张坚毅的脸,摇了摇头。
“而且他们也没有把我怎么样,不过是些不自量力的人做的不自量力的事,就凭借,这样一件没有证据的事情,想把我彻底撂翻,不可能。他们的证并不充分,也并不知道我到底做了什么,只是这个人没有谁告诉他们我究竟有没有司法权限,事实上按照有关的条款规定的,只不过他们不知道罢了。”顾槿宁摇了摇头。
他们的职业几乎相同,她不能够奢望忙碌的丈夫能永远和她在一起,唯一的奢望就是有一天当她回头,他会站在背后,两个人可以永远都不分开,这就是她的愿望。
其他的她都不奢望,因为也许对他们来说,白头到老,都有可能是一种奢望。
虽然身居同龄人无法想象的高位,可是她想要的,从来都很简单,而这种简单的愿望,很有可能到最后也会变成一种奢望,因为谁都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
谁都不知道,第二天早上还能不能起来,还能不能看到第二天早上,从地平线上冉冉升起的太阳。
“我觉得他们竟然这么做,那么这件事应该还没有终结如你所说,有的人会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而不择手段,也许在之后的一段时间咱们得特别防着他们了。”楚飞扬看着躺在身侧的妻子,在他的印象当中这个小丫头,经常说这样的话。但是作为丈夫,他不得不提醒她要小心。
自己面前的这个姑娘长发顺肩而下,抚在手上犹如丝锦一般,她很少不这么困倦,不过今天要面对的这个难度也不小啊。
谁知道那些不择手段的人,会做出些什么事。
“你说我有没有做错?我说的是用我手里的权力,把那个人抓起来这件事也去把他抓起来,这个事情,本不该由我来办。”
顾槿宁并不怀疑自己做这件事情是否有对有错,只是此事拖延日久,终究不是什么好事。
她一直都这么觉得,拖延从来就不是什么好办法。
“这件事情从来就没有对和错,虽然你动用手中的权利,稍微有些不妥,可是这也是最好的一种手段,因为对他来说,这种特殊的情况,其他的司法手段,基本上对他都没有用,因为他的家里有足够的实力,可以让他不受到有一些法律的条款的限制。”楚飞扬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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