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宿命一样,所有人都朝着一个方向赶去,沉睡的、觊觎的、追求答案的人都来了。
听到声响的轩辕即墨眉头一皱,立马将跟前的轮回收了起来,转身朝那两个术士看去。
而此时见到这幅场景的术士像是根本看不到轩辕即墨等人一样,两人都面带痴迷的看着那冰封着几代人的裂缝。
其中一个更是忍不住的喃喃自语的的道:“雪山脚下、上古凶阵、楼兰守墓、冰川开裂、以灵压为屏障、以凶兽而坐镇,是神墓、是神墓,我们找到神墓了!”
“是啊,找到了找到了、好好好,我们找到了、找到了!”如痴如狂的声音像是着魔了一般,无视所有人的生灵,脚下像是有人推动一样,一步一步的张着怀抱朝那灵压深渊走去。
眼底的清明也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痴迷与癫狂,脑海中,早已只剩下了那一句:“得到成仙!”四字!他们以人为修炼。
召唤上古凶兽凿齿,创造能者大阵,拼了命的修炼,连他们自己都已经忘记了何为良知,何为道德。
他们只记得他们成为术士,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得到成仙,永生不死不灭。
所以在这样的诱惑下,他们心甘情愿的以人为刍狗,为他人做嫁衣,背上极深的杀孽,只是为了曾经祖辈们留下的那个传言:雪山脚下,上古凶阵、开裂的冰川,以灵压为屏障,用远古凶兽坐镇,那惊为天人的创造,就好像是神仙的墓穴一样!
在此之前他们每一派术士其实都以为这样的传言只是那个倒在雪山里面幻想的一幕罢了,他们虽然偶尔怀疑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神仙,也都曾经来这里观望一二。
但都是平淡无奇的气运,久而久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个传言就那样消失了,直到那个只有一个影子永远躲在白布后面的怪物告诉他们这个传言。
告诉他们其实他们的术士都起源于一派,只是在历史的长河中,分分合合逐渐发展成了很多派别。
在明清时期,那个传言依旧是有人相信的,并且也曾号召过许多术士前来雪山,但终究是一去不复还,连尸骨都没能瞧见。
可是直到那场毁灭人性的持续八年的抗战时期爆发,早已没有以前那般能力的术士躲的躲、逃的逃,更有甚者当了走狗或者当了兵,也就是那个人人自危的时候,那个传言也逐渐消失了。
不过曾经有史料记载,岛国曾经排遣过一支秘密军队前去了雪山深处,并且所带的都是当时最先进的武器,更甚者,这支打着勘地形的百十来人,则是由一个岛国术士进行领队的。
但是,和以往贪婪的想要去神墓中取的人一样,彻底的消失在了那片雪山底下,甚至、可能他们脚下踩着的就有那些人的尸骨!
那个白布后面的怪物着召集了华夏大半有所能力的术士,告诉他们雪山的确存在神墓,只是那不是在雪山脚下,而是在雪山深处,神墓入口有着魂阵、有着凶兽,有着蒙蔽人眼睛的灵压。
但是,最让这些术士垂涎入滴的是那神墓里面的骸骨!取其中与自己出生时的骨重一样的骸骨,用以特殊术法替换生骨,便可获得长生并且更有甚者能够得到成仙!
当然仅凭这样简简单单的几句话也不可能将这些术士召集起来,因为那个人影告诉他们,他就是当年留下这个传言的第一个进入神墓的术士。
他没有消亡的原因是因为当时他离成仙也就一步之遥,所以他得以将灵魂逃了出来,保持灵魂的不死不灭,只是那个时候还有术士能够帮助他和常人一样换各种各样的身体,但是现在却没有任何一个术士有那样的本领了。
所以他只想找回他在墓中的肉身,留守在神墓中的肉身永不腐败。至于古墓骸骨,他一钱重量都不要。
可是就是这样漏洞百出的一个借口,却让这些人如同飞蛾扑火一样听信了这个人影怪物的话,所有人都像是被洗脑了一样,神墓的念头从此在脑海中便根深蒂固了起来,就像自己与生俱来就感受到了神墓的存在一样。
所以他们妥协了,他们甘愿暂时成为那个人影怪物的下属,可是他们也不傻,骸骨只有那么大,若想人人成仙,那铁定是不可能的,所以并不需要的骸骨的人影怪物便被理所当然的成为了领头人。
只是他们忘了,是谁将这个念头种在他们脑海中的,他们更忘了,明明都是互相利用的关系,他们却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那个他们连面都没见过的怪物的下属。
也许是人影怪物的能力令他们不得不妥协,但是,那时候召集他们的人影怪物并不是现在这样,那个时候的怪物魂体根本不能这样长时间的凝聚。
真正使这个怪物凝聚的却是他们到处丧尽天良的收集生魂、收集天地煞气给这个怪物滋补,只因只有这个怪物知道神墓的入口。
可是自从来到了这里后,他们才知道,原来所谓的入口却是要他们亲自拿命去寻找,有些想后悔的却已经来不及了,因为怪物已经因为他们的喂养能力大增,所以那些后悔的术士,无一不都成为了怪物的补品。
“他们在说什么?”看着那喋喋不休的两张嘴,多瓦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看着司祭道:“而且他们好似是要自杀?”
“哼!”哼哧一声的司祭一把拉开多瓦道:“一些贪心不足的人。”话说着的司祭还是忍不住的朝那两个瞳仁的眼神看去,满是混沌没有一丝清明。
最主要的是,这两人身上的杀孽可是一点也不少,整得道貌岸然的样子,背地里不知道干什么勾当呢!这样的人在大齐也不少,吸食生魂可是可以延长寿命的,但是这也就意味着,一旦死亡,或是被天道发现,那等待他们的就是天劫与万劫不复的幽冥深渊。
随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思绪一震,连忙朝对面坐在小马扎上面的洛丽塔与迩看去,果然那只狐狸也和洛丽塔一样,有模有样的也学着洛丽塔蹲在了小马扎上,朝着那两个朝冰川裂缝走去的两人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
尤其是那双弯着的狐狸眼,还真是说不出来的有灵性,让人忍不住的就想抱在怀里揉揉。
而此时看到这一幕的陈思言却是觉得两人的行动与八年前那群前来边境的恐怖份子的行动有着惊人的相似度。
倏地打了个寒颤的陈思言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两个术士,顿时背脊一凉。
“你们···”别过来,终究还是没有组织成功的陈思言有些茫然的伸手摸了摸自己脸上被溅上的一丝血雾。
“那血雾似乎还是温热的!”看着自己眼前突然出现的两团血雾,陈思言脑海中顿时只剩下了这一句话。
比飞蛾扑火还要恐怖的诱惑,谁也不知道当时那两个人混沌的眼神里到底看到了什么东西。
然而这一幕还没过去多久,接二连三的术士便从魂阵中疯狂跑来。并且没有出任何意外的全部都疯狂的在陈思言周围形成了一团又一团的血雾。
这样的一幕犹如飞蛾扑火一样,但是很快对面的洛丽塔便猛地从小马扎上站了起来,对着身旁的狐狸道:“迩,把他们卷过来,它来了!”
“吱吱吱!”朝着洛丽塔叫了几声的迩算是回应了洛丽塔的话,因为它知道洛丽塔是听得懂她的话的,因为洛丽塔和她是同类!当时她隐隐感受到主人要回来时,也是洛丽塔帮她,将她栖身的玉簪送给了京城一个有些福德的女娃娃当做礼物了。
一切的一切,迩都能隐隐有些感应,但是她和塔塔一样,她们好像都丢了一些记忆,有时能想起一些片段,有时却是一点也记不起来,塔塔比她更可怜。
塔塔每次沉睡后,便只能通过自己沉睡前给自己准备的书籍来了解自己上一次沉睡的时候做了什么,并且还有什么需要做的,但是幸好幸好,塔塔不管沉睡多久,都能认识迩!
从小马扎上跳下来的迩立马舒爽的展开自己油光滑亮的八条尾巴,趁着那个楼兰后代没有反应过来时,便直接伸出尾巴将人卷了过来。
速度之快,快到陈思言标志性的尖叫都没有来得及发出。
同样的也没有特殊待遇的司祭也是被硕大的狐狸尾巴遮住口鼻的粗鲁的给卷了过去。
过去时,司祭还忍不住的想了下,既然可是就这么直接的将他们卷过来,为什么当时还要让他们自己想办法?这是怎样的恶趣味?
被放下的司祭刚刚站定,顺手拍了吧还在震惊中的陈思言道了声:“嘿,小伙子,回神了!”
“啊、哦!”眼神晕圈的陈思言身子依旧有些摇晃,开玩笑,就算他身体素质过硬,但他之前好歹也遭受到了那么多‘飞蛾’好吗?心里还没缓过来,就被眼前这突然变大的狐狸给直接卷上了天。
这叫陈思言怎么淡定,怎么能淡定?这简直比陈思言接受自己身份更加令人匪夷所思好吗?至少至少在过去的八年里他做过很多预想假设的。现在知道结果也只是应证了自己的猜测而已。
见陈思言没有再摇晃,司祭还算心理素质够硬的扭头就朝那个不可一世的老阎王看去,他也想看看老阎王被卷起来会是怎么样的一个场景!
但是很不幸,司祭的想法可能要落空了,因为洛丽塔感觉到那个怪物时,轩辕即墨也不着痕迹的眯了眯自己墨蓝色的双眼。
看着伸在自己面前的狐狸尾巴,轩辕即墨直接伸手将那尾巴卷成了一个小圆床的模样,然后再将怀里的小夫人轻轻的放在了狐狸尾巴上。
随后伸手握住轮回,与洛丽塔并肩站在了那片朦胧的雪雾前。
“你是冥王?”洛丽塔有些惊奇的看了看轩辕即墨手上的钝刀,一双灰色的瞳孔让那张惨白的脸蛋更让胆寒。
但是怎奈此时站在洛丽塔前面可是真正的阎王,本体拥有一双银色轮回眼的阎王。
点了点头的轩辕即墨还是忍不住的朝洛丽塔问道:“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地府与天道都不能动你这人的灵魂?”
“呵!”轻笑一声的洛丽塔抖了抖自己的耳朵道:“我说我是狐狸你信不信?”
“嗯?”轩辕即墨轻声疑惑一声。
“好吧。”一有空就去世界各地玩耍的洛丽塔将现代人的流行动作学了个彻底的耸了耸肩道:“我和迩一样,我们都缺失了一部分记忆,但是自我有意识起,这片雪山就是我洛丽塔的地盘,包括里面的一草一木、一丝一缕的散魂都是!”
“是吗?”眸色愈发幽暗的轩辕即墨想着自己的记忆,呵,他们似乎有某些地方惊人的相似呢?比如他似乎好像也忘记了某些重要的地方。
“是什么?”洛丽塔有些好奇,作为驻守地府的阎王怎么可能会来人间,并且是以投胎转世的方式。
“如果我说我和你一样,好似有意识起就是阎王了,你信不信?”轩辕即墨也不知道为什么,与眼前这个可能是狐狸的生物好像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就像、就像多年的好友一般的感觉!
意识到这一点的轩辕即墨一双眸子沉得愈发厉害,勾了勾唇瓣的轩辕即墨与洛丽塔对视一眼后,都忍不住的朝那湛蓝的天空望了一眼后道:“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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