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妈和村里的一帮人一起回来,这些都是一起去填资料的,一回家见我把媳妇领家了,惊的合不拢嘴,没错,从院门到家门口,嘴就没合拢过。
做饭的时候柳芸跟着去厨房忙活,我妈当然也没甩脸,当然我妈这人是不会带着情绪对任何人的,不过这个真得除了我爸。
一顿饭也算吃的热热闹闹,我爸充当了圆场那个人,四个人谈起话来也算融洽,一开始听说柳芸是老师,我妈当时还挺开心的,但一听又不教书了,笑容就戛然而止了。
最后说起我们现在开的店上,我就说店铺是柳芸在打理,我平时都是坐着养大爷。
我妈听到这蹬了我一脚,说男人不应该这么颓,一定要让自己忙活起来。
聊到九点多,我就让柳芸先去我那屋了,至于我为什么不回去,是因为心知暂时回不去,接下来我妈肯定要盘问一番。
“你心里咋想的?”刚送出柳芸,回来气还没喘呢,我妈就开始发问了。
“能咋想,先办事,后领证呗!”
“成没成年呢就办事?”我妈的思想算得上与时俱进,但未成年就结婚她还是不赞成。
“我满十八了!”
“我是说她!”
“啊?”
这回轮到我和我爸蒙圈了,齐齐张大嘴叫了出来。
“啊什么?多大了那姑娘,面相啥的都不错。”
“二十一!”
“二十二!”
“到底多大?”
“二十二!”
“二十一!”
“算了我也不问这个,想结婚就把身份证拿给我看!”
我一听心都凉了,和我爸对视一眼,目光一样一样的,都是各自的猪队友,怪就怪当初没商量清楚,到底是二十一还是二十二。
“那我就跟你实话实说吧,二十八!”
“啥?”
我妈听完震惊了,“不是我平时对你不错呀,你有必要再娶一妈回来吗?”
“你小点声,这种话让人听了多寒心!”我都恨不得上去挠她了,偏偏还说的特大声。
“我这是实话实说,先不说生孩子是不是问题,将来老了怎么办,你自己一个人空待着?”
“这话让你说的,谁能保证自己可以活多长时间?总不能为了那两年,干掉现在这几十年吧!”
“就算你说的没错,你能保证我孙子有没有问题啊?”
“不是我说你,真的,妈,就你还知青呢,思想觉悟都不如我爸这文盲高呢!”
“就是……不是,小兔崽子你说什么?”
“我,我就打个比方!”我说着看向我妈,“再说你刚刚不是看不出她年龄吗,而且我保证,皮肤什么的跟咱村十八的姑娘没啥差别!”
“那咱村十八的姑娘是咋样的?”
“你问我爸,他知道!”
“跟我有屁关系,你娘俩能唠就唠,唠不了就各回各屋睡觉。”
“不是,咋一说问你就慌了呢,我问你,咱村十八的姑娘怎么了?”我妈听的不对劲,追问到。
“没咋!”
吵了有半个多小时吧,我妈又问柳芸婚,我一想她那场婚姻都不能称之为婚姻,就说是一婚。
“一婚这么大了还不嫁,不会是哪儿有毛病吧,你这可得整清楚,首先得要个孩子,只要有了这个孩子,咱奉子成婚都行,没孩子的话趁早散了,想也别想!”
“那也最多等两年,两年后有没有我都要结!”
“去去去,不想看见你!”
我坐着没走,顿了好一会儿问她知不知道何采在哪儿上班。
“不在H市吗?”
“……”我一听这话又凉了,看来这回何采谁都没跟说。“还在吗,哦,我以为她调走了呢!”我说完就要溜。
“等等,臭小子,我咋越听越不对劲呢,你是不欺负小采了?”
“怎么可能,那采姐是什么级别的人物你又不是不清楚,我在她面前就是唐三藏,她才是妖精,唐三藏怎么整得过妖精。”
“是这么个道理!”我们若有其事的点了点头,也觉得我不可能是何采的对手。
殊不知,这一次真的是唐三藏赢了,一套紧箍咒给妖精都念没影了。
拖着略带疲惫的身体回到屋里,见柳芸盘坐在炕上等着,面上带着些许忐忑,问我怎么样。
“我妈说结婚行,但她想要个孙子,双喜临门。”我叹息一声说道,这也算比较委婉了吧。
“那好说,我努力呗。”柳芸微微笑了笑,其实她刚刚坐窗边,玻璃隔音不强,该听的都听见了,但她不会去说什么,因为事实就是这么个事实。
柳芸整晚都贴着我睡,变得更粘人了,但我却没察觉到,她是因为不安才会如此的。
她很怕,这段刚开始的感情会出现故障,她很想经营好。
在陈家村住了大概一个星期之久,没事的时候就去地里干干农活,柳芸也特别喜爱田园风光。
“我们将来搬到这也可以。”
“那等赚了钱,就盖一个超级农庄!”
“好呀,我天天偷你的菜!”
“你先守好自己的吧。”我直接奔着她冲过去,在地里就打闹开了。
柳芸玩的咯咯直笑,我妈打量我们两个一眼,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有一点,她绝对不是个古板的人,而且也不会带任何的另类目光去看人,如果有了这些,那也一定是另有原因。
不可否认的是,她心中既定的儿媳标准就是何采。从何采来我家过年,以及她们平时的联系就可以看的出,不管何采做什么,她都打心眼里喜欢。
这种先入为主的思想柳芸肯定是占据不到了。但也正因了那句话,好的不一定是你的,满足了,适合的就是最好的。
一周后,我和柳芸告别了陈家村,回到H市继续打理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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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回去我就去富丽堂蹲了几天,实在等不及就找王斌要了合同和转让协议,自己一个人去了铜雀一号分店。看到门上贴着的封条,我直接上去揪了下来。
然后事后不到半个小时,就被带到警察局喝茶了。
“说,为什么要那么做,不知道那现在属于冻结资产吗?”
“冻结?唬谁呢,我啥啥没做,凭啥冻结我的资产?”
“兄弟,你喝多了吧?喝点比酒都东北快成你的了吧?”
“哎,你要是送我,我不介意!”我说着从怀里取出股份转让协议,还有几家分店的股份合同,直接拍到桌子上,“是不是自己看!”
审讯的警察看了一眼后,琢磨不定,问我这是不是伪造的。
“我去大兄弟,伪造的我见多了,谁特么往警察面前拍啊?”
“你等着!”
那个警察说着出去,十多分钟后来了一位中年警察,面相严肃,一看就是平时唱黑脸的,进门就瞪个大眼珠子,好像要吃人是的。
“犯不上这样吧,拿去查一查不就完了。”
经过核查后,合同和转让协议都属实。但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立马就扯出了曹宇的死案。
“我说小兄弟,你杀人夺财也不用这么急吧?这才刚几天,就急着要接手生意了?”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唬人呢?我接守自己的生意,还需要想别人请示?”其实我也想过晚段时间再说,但一想晚段时间后所的员工都该跑完了,再有就是很可能被充公,那个时候再想要可就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