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三个人在仓库里待了一周,白天我简单在下面帮帮忙,剩下的时间全用来看着何采,其实也不是看,时不时的端茶倒水,她方便什么的也得松绑。
这里面最别扭的就是柳芸,每天晚上都辗转难眠,各种各样的担忧萦绕心底。
一周后,我见警察的注意力还在铜雀台上,便联系王斌和阿龙,准备去富丽堂蹲点。
出门前还有些不放心何采,专程等她方便完之后出发。
关于富丽堂的老板何富堂,说来说去我们也知道一个名字而已,长相什么的根本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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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行动起来最为受限,因为冲进去都不知道对谁下手。
第一天去了无果,富丽堂里里外外绕了一遍都找不到此人,总经理办公室倒是找到了,可里面总是空荡荡的。
这个境遇,让我们的刺杀计划陷入了僵局面。
又过去一周,蹲了整整一周的点,还是毫无所获。
这一次陈珂打电话催阿龙了,我想了想劝阿龙回去,因为按照瞎子的口吻,富丽堂的老板明显不止这么一个生意摊子,想靠这么蹲点等,指不定得等到猴年马月去。
“那我回去了,你们怎么办?”
“我们也不蹲了,就差他一个,慢慢找呗。”
“如果好办的话我就不来了,可要是真的难办,你也别瞒我!”阿龙表情略带歉意,他已经对不起陈珂一回了,这回怎么都不想再辜负了。
“放心,如果不好解决,我们还真需要龙哥你出马呢!”
那天之后我们就放弃了蹲点等的办法,王斌也去忙活自己的事了,我又琢磨了两天,决定把何采放了。
刚刚解开手铐和脚上的绳子,何采就问我最后一个也杀了,我说没有。
“还有的救,跟我去自首!”
我直接甩开她的手,“自首不可能,要不你就叫人来抓我,要不你就自己走!”
我说着躺到床上休息,侧过身去却没闭眼。
“你给我起来!”
何采试图将我拽起来,我直接甩手将她推开。这一下用力不小,她直接坐到了地上,连连骂着无可救药,最后一个人走了。
此后我连着忐忑了两天,嘴上虽然那么说,但真的害怕被抓,于是天天忧心忡忡的。
然而又过去一周,没等到何采带人来抓,却等到了她要调任的消息。
得到消息后,我直接去了她家,人没在,问房东,房东说她昨天刚刚退了房子,打电话,电话已经停机。
她就这样凭空消失了,连个联系方式都没有,而且到底是不是调去北京,也不清楚。
但我隐隐觉得,让她最后下定决心要走的,就是我那对乱糟事。在二选一的情况下,她选择了离开。
此后几天我都心不在焉的,柳芸得空了就来陪陪我。
“她家不就是本地的吗,过年应该会回来的!”
“她有几年没在家里过年了。”
……
眨眼间就到了端午节,我心情整顿的差不多了,和柳芸整整逛了一天,买了些礼物回陈家村了。
路上柳芸紧张的根本开不了车,最后还是我开,她在副驾驶调整。
颠簸了两个半小时,终于抵达了熟悉的陈家村,站在院子门前,感觉空气都是那么的亲切。
我急忙推门进去,急着回来还有另外一个原因,这个没有和柳芸提过。
“你等等我!”
柳芸拎着东西在后面追,我这才想起今天是带她来见家长的。
不过当天我妈刚好不在家,只有我爸一个人,从刚进去,他就对柳芸印象不错。而且他随和的性子,也让柳芸不再局促。
但这些都是意料之内的事,最主要的是过我妈那关,毕竟这家里的事,大事决定权多一半在她手里。
细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是去镇上填资料赚外快去了,要等晚上才回来。
柳芸期间去了茅房,我伺机问我爸,问他知不知道何采调去哪里了,又或者我妈知不知道。
何采和我妈之间一直有联系,我总觉得他们两个人应该能知道一些何采的现状。
但这次一问却失望了,我爸都不知道何采已经调任的事,而且最近也没见我妈跟何采痛话。
越想越不对,他就问我跟何采是不是闹误会了,我点了点头,大致说明了一下闹误会的原因,当然很多的都是用不合法这样的字眼代替。
“这个,我让你妈问问吧,有了信再告诉你。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带这姑娘,她的情况你得说说吧,多大了?”
“二十八。”
“啥?”
“不是,您不会凭这个否决人家吧?”
“我当然不会,我是怕你妈那关过不去!”
“她问就说二十一,或者二十二,这都行,再说柳芸她本来就看不出多少岁,好糊弄,到时候所有事情一办,我妈她不认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