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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还是睡不着吗?”容佑棠关切问。他顺势握住庆王的右手,翻来覆去,审视若干烧伤痂痕,难掩担忧。

“喝了几天安神汤,正在慢慢调整。”庆王低沉浑厚的嗓音答。

“你是前阵子日夜颠倒地熬,身体都闹不清何时该休息了,再歇几天,肯定恢复如常。”容佑棠安慰道。

“嗯。”

庆王侧身搂抱对方,左胳膊做了容佑棠的枕头,两手不得空,只能用下巴蹭开眼前乌黑润泽的发丝,露出白皙修长的后颈,或轻或重地亲吻。

“嘶~”

后颈皮肤被粗硬胡茬刺得麻痒难耐,容佑棠倒抽一口气,忍不住往前躲,躲避说:“怪痒的,别弄了。”

庆王充耳不闻,继续亲吻摩挲,故意将一小片细嫩皮肤弄得泛红微肿,他稍稍退后,定睛欣赏片刻,颇为满意自己的杰作。随后,他顺着修长脖颈往前,一路啃咬,右手忽然使劲,抱着怀里的人转了个身,将其放在床里侧。

“啊!”

容佑棠一惊,回神后急忙喊着提醒:“鞋鞋鞋!殿下,我还穿着鞋!”

“自个儿脱,还是——”

“我自己……自己来。”容佑棠说话太急,险些咬了舌头。他尽量抬高双腿,以免鞋子弄脏被褥,可庆王却满不在乎,他上半身被箍得无法动弹,只好别扭地屈腿脱鞋,“啪嗒”两声将鞋子丢开,还没缩手,已经被庆王霸道推进床榻最里侧,后背紧贴檀木围板。

容佑棠顿时前后遭受夹击,哭笑不得,忙道:“别推!我要被挤扁了。”

“是吗?”

庆王用自己的额头蹭了蹭对方的,鼻尖相互磨蹭,交换着气息,亲昵热切,紧接着,自然而然重重吻下去,纵情肆意地舔/舐,横冲直撞,唇舌纠缠,狂风暴雨般急促密集,颤栗欢/愉如烈火熊熊燃烧,焚毁彼此理智,快感从脚底飞窜上头顶,令二人紧紧拥抱。

“唔……”容佑棠心狂跳,浑身紧绷,被激得眼尾一抹晕红。

庆王呼吸火热,皮肤热烫,逐渐失控,越发用力,合身贴近,不自知地把人往床里侧推。

“啊!唔殿下——”容佑棠前胸后背同时不得放松,上气不接下气,唇刺痛红肿,憋得脸涨红,奋力挣了挣,狼狈提醒:“别挤,我没法喘气了。”

“好。”庆王从善如流,右手用力,抱着对方往外挪了挪,旋即整个人悍然压上去!

“呃……”容佑棠被压得深陷入床褥,气喘吁吁,异样悸动感浑身乱窜,渐渐觉得害怕。

“殿下!”容佑棠颤声阻止,本能想扯回自己的衣带,可惜拼力气失败,双手反而被庆王拉高至头顶,手腕交叠着被牢牢按住,那拳头指节铁钳一般坚硬滚烫,无法挣脱。

须臾,耳畔清晰听见“撕拉”一声,衣襟碎裂。

这声音吓醒了意乱情迷的人。

容佑棠剧烈喘息,无论如何起不来,头发衣衫凌乱,他艰难地转动脑袋呼吸,扭头一看:

糟糕!

殿下左手包扎的白布渗出了斑斑血点!

容佑棠彻底清醒,慌忙提醒:

“手手唔……你的手!流血了。”

“别管它。”庆王全神贯注,“撕拉”又一声,他情难自控,不慎撕烂了对方外袍。

“不能不管!万一恢复得不好,影响握刀或骑射,你以后怎么办?”容佑棠态度坚决,开始拼命挣扎。

于是,两人抱成一团,四手四脚推搡挣动,将床板砸得“通通”闷响,被褥凌乱不堪。

“殿下,不行,我要生气了!”

容佑棠双目圆睁,两手乱挣,脸红耳赤,不知羞恼还是愤怒,嚷道:“不准绑着我!”

“叫你乱动,再动试试?”

“你还动?就这样绑着了!”庆王佯怒,故意恐吓,他俊脸微红,虎目炯炯有神,作势要用破碎衣衫捆绑对方手腕。

然而,容佑棠早就吃准了对方不会用强,他毫不畏惧,义正词严道:“你先松手,我就不动。”

四目相对半晌

庆王确认对方不愿意继续,他无法强迫欺凌,只能停下,松开手,怒道:

“哼!”

“哼。”容佑棠悄悄学了一句。他揉揉手腕,恳切提醒:“我没哄你,看吧,真的流血了,好容易养得结痂,又弄破了。”

“无所谓,皮肉伤而已。”庆王心不在焉,呼吸粗重,气血翻涌,某处剑拔弩张,这一回实在难以隐忍。

容佑棠也感觉到了,因为那东西就抵在他腿上……陌生又可怕!他提心吊胆,强作镇定,佯装不知。

“殿下,我去请大夫给您重新包扎吧?”容佑棠小心翼翼地商量。

“唔。”庆王随口答应,反复亲吻对方红肿的唇瓣。

“那,您起来让让?”容佑棠别开脸,好声好气地要求,一动不敢动。

“不!”庆王断然拒绝。

容佑棠傻眼了,手足无措。

“请大夫可以,”庆王板着脸,严肃提出自己的条件,说:“但是,在那之前,本王想请小容大人帮个忙。”

“什、什么忙?”容佑棠屏息问,直觉不妙。

“小忙,举手之劳而已。”庆王低声安抚,捉起对方的手,轻轻吻了吻,而后抓紧不放,缓慢但坚定地朝下——

……

“啊!”

容佑棠情不自禁叫出声,紧张得哆嗦,窘迫得从头到脚红彤彤,急欲缩手。

“嘘,别怕。”庆王却握紧不放,循循善诱地哄:“举手之劳的小忙,就帮一次,行吗?”

“可、可是它、它太、太……了。”容佑棠结结巴巴,脑海一片空白。

“害怕就闭上眼睛。来,本王教你。”

庆王手把手地教,一教就是一个多时辰。

傍晚时分,斜阳穿透窗纸,越过众多家具和屏风等物,照得里间床榻昏黄,暖洋洋。

容佑棠满头大汗,闭着眼睛仰躺,手腕酸痛,精疲力尽,不敢回想刚才都做了些疯狂的什么。

安静歇息没多久。

外间传来“哗啦”水声,重新包扎好伤口的庆王拎着湿帕子,神采奕奕,俊朗非凡,大踏步走进里间,执意负责善后擦拭清理。

容佑棠忙睁开眼睛,坐起身问:“伤口包扎了没有?”

庆王抬起自己的左手掌。

“裂得严重吗?”

“不严重,只是破了个小口子而已。”

容佑棠心虚,鬼使神差地问:“大夫有没有问怎么弄的?”

正埋头擦拭对方双手的庆王动作一顿,一本正经答:“他问了。”

“那你怎么解释的?”容佑棠倾身,紧张地屏住呼吸。

庆王莞尔,没回答。他反手将湿帕子一扔,看也没看,却准确丢得挂在屏风上,又三两下将脏污的薄被掀起,丢到床角,并放下帘帐,抱住容佑棠躺倒,面对面,低声道:

“累得很,一起歇会儿。”

“可是我该回家了。”容佑棠脱口而出。

庆王眉毛也没动一下,闭着眼睛,状似已入睡。

“殿下?”

“……”

“这么快就睡着了?”

“嗯。”

容佑棠哑然失笑,兼好奇得百爪挠心,继续追问:“殿下,你究竟怎么跟大夫说的?”

庆王一把将对方的脑袋摁进自己颈窝,坦诚说:“哄你的。大夫什么也没问,只给包扎好就离开了。”

“那就好,那就好。”容佑棠喃喃念叨。那事后,同榻而眠,他难免不自在,万分尴尬,想了想,还是转个身,改为背对庆王——无需面对面,他立刻放松地深吸了口气。

庆王并不阻止,任由怀里的人转身,他默默欣赏眼前白里透红的耳朵,满意而踏实。

顺畅呼吸片刻,念念不忘正事的容佑棠轻声问:

“殿下,你睡着了吗?”

“快了。”庆王慢悠悠答,右臂霸道地当胸搂住人。

年轻气盛,容佑棠按捺不住,兴奋地说:“据审问,镇千保供认自己受平南侯驱使,招认曾雇佣郝三刀谋杀我娘的旧案、重伤白琼英意欲灭口一案,并若干奉命对付平南侯政/敌的案子——不过,他坚称从未谋害淑妃娘娘。”

庆王威严道:“且再审一审,总有让他说实话的法子。”

忆起谢霆等人的审讯方式,容佑棠点点头,满怀敬畏,转而高兴地说:

“宋掌门真够意思,镇千保果然叫包锋!谢统领已经带人查明,包锋表面的身份是平南侯府的小管事,老实本份,平平凡凡,毫不起眼,但从他身上确实搜出了人/皮面具!并且,他武艺高强,是宋掌门师祖年轻时收的弟子,但包锋出师下山后即杳无音讯,老掌门误以为弟子在闯荡江湖时意外丧命。还是宋慎游历到京城时,偶然认出了同门的技艺。”

庆王认真倾听,问:“那宋慎算是大义灭亲了?”

“哦!据宋掌门解释:他幼时得过师姐的照拂,却与大师兄素未谋面,两相比较,选择救师姐。据说包锋花言巧语,哄骗师父传授绝学,随后拍拍屁股下山,一走不回头,为虎作伥,无恶不作,伤天害理,比、咳咳,比师姐更可恶些,他只当清理门户了。”

庆王莞尔:“不错,草上飞还算清醒明理。罢了,先睡一觉,待养足精神,本王亲自去会会镇千保。睡吧。”

“嗯。”容佑棠意犹未尽,怀里抱着一条结实强壮的臂膀,鼻端萦绕属于对方的独特气味,隐约有个什么念头一闪而过,但没有精力细想,迷糊入睡。

一觉睡到天黑透,容佑棠猛地睁开眼睛:

卧房内仅剩自己一人,安安稳稳盖着被子;角落亮着两座戳灯,一套内外齐备的衣衫整整齐齐叠好放置架上。

天黑了!

我得赶回家吃晚饭……

容佑棠一咕噜下床,心急火燎穿好衣服,记挂着等待自己回家的养父,内疚感压倒其它一切,匆匆离开王府,一溜烟回家了。

徒留审问镇千保返回的庆王面对空荡荡的卧房。

“哼。”

“好一个混帐东西。”

庆王失望地叹了口气。

华灯初上,京城繁荣富庶,车水马龙,游人如织。

十月的晚风清凉,吹面舒爽。

车轮滚滚,马蹄清脆,王府管家坚持派侍卫赶车护送容佑棠回家。

下午的混乱场景挥之不去,容佑棠一路胡思乱想,脸皮发烧,待回到家门口时,他已经给了自己好几个嘴巴子。

告别侍卫后,他略定定神,拍门呼喊:

“张伯?顺伯?我回来了。”

很快的,院门被“嘭”地拉开,杂役老张头一脸焦急,顿足扼腕地说:

“少爷可算回来了!您赶紧去书房吧,前两回那个姓周的又来了,还带着几个家人。”

“周仁霖?”容佑棠瞬间恢复冷静,满脑子的旖旎情思被压进内心深处,问:“他带着谁来的?”

竹筒倒豆子一般,老张头噼里啪啦地告状:“我不认识,但老爷称呼‘周大人’、‘周夫人’、‘周公子’,还有六个狗腿子!他们蛮不讲理,简直是强盗,否则怎么能进屋?我按您的吩咐,根本不想给开门的,他们却胡搅蛮缠,那婆娘嚣张得很,老爷怕引来街坊注意,只好叫他们进屋。”

“没事,我这就去瞧瞧。”容佑棠神色一凛,腰背挺直,疾步走向书房。

意外的,靠近时居然没听见争执声?

容佑棠惊疑不定,静听了片刻,一把推开房门,定睛一看:

容开济坐右上首,管家李顺昂首挺胸护卫一侧。周仁霖夫妻坐右侧,其长子周明杰坐第三椅,此外站着他们带的六个孔武健壮的家丁。

“爹。”容佑棠不慌不忙迈过门槛,忽略众多或好奇或充满敌意的眼神,快步走向养父,心虚歉疚地解释:“今儿有事,回来晚了,您用过饭了吗?”

容开济答:“还没呢。你饿了?饿了就先去吃。”他警惕戒备,余光不时扫视周家人。

“等他们走了再一起吃。”容佑棠直言不讳道。

周仁霖打量庶子,又是气恼又是渴盼,碍于自尊,威严端着架子。

“放肆!”

周明杰自认责无旁贷,他底气十足,率先开口,质问容佑棠:“你那是什么态度?当了官儿,眼里就看不见人了?”

头戴蓝纱帷帽的杨若芳强掩焦虑,劝道:“明杰,有话好好说,咱们如今是客人。”

“不速之客,我家不欢迎。”

容佑棠清晰指出,他落座养父身边,平静问:“不知周大人携亲眷家丁突然造访,所为何事?家父年事已高,禁不起一而再再而三的无礼打搅,我劝你们还是注意些吧,仗势欺人不算真本事。”

“你——”周明杰“蹭”一下弹起来,怒目而视,旋即被他母亲按住。杨若芳咬牙赔笑,艰难启齿,险些脱口喊“明棠”,咽下后,柔声问:

“佑、佑棠,我们想单独跟你聊两句,行吗?”

周仁霖维持翩翩君子的风度,接腔说:“只耽误你几刻钟而已。”

肯定是来打探镇千保下落的……

容佑棠心知肚明,沉吟半晌,打定主意,皱眉道:“周大人,有什么话直说吧,我们都还饿着肚子。”

“你们几个先出去,看好门窗。”杨若芳一挥手,屏退六个家丁。她焦头烂额,连续几夜没睡着,甚至无暇理睬顺利生下儿子的苏姨娘。

周明杰忿忿不甘,讥讽道:“一有空就往庆王府跑,大献殷勤,怎么?那儿没准备你的晚饭吗?”

“你说什么?”容佑棠脸色一沉,冷冷反问:“周公子如此清楚,莫非天天跟踪我?难道意图伺机谋害朝廷命官?那可是重罪。”

“少血口喷人!你不过六品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

容佑棠轻轻摇头:“天外有天,我永远不会认为自己了不起。像你这样的人,才喜欢说酸言怪语。”

周明杰被戳中痛处,屈辱至极,脸红脖子粗,往前疾冲两步,吓得容开济和周仁霖同时站起来:

“站住!”

“你想干什么?当心我报官轰人。”容开济严厉告诫,警惕任何可能伤害儿子的人。李顺动作更快,几个大步冲到周明杰跟前挡着。

“安静些!你俩别吵了,太不像话。”周仁霖黑着脸喝令。

杨若芳暗中把庶子折磨了千万遍,只恨当年未能斩草除根!此刻有求于人,她脸上赔笑,和善道:“佑棠,你放心,我们这次来没别的意思,只是想问几句话而已。你若是知情,还望仔细告知。”

“周夫人客气了。”容佑棠端坐,慢条斯理地撇茶沫,淡漠催促:“你们人多势众,看来,我不洗耳恭听是不行了。有话快说吧,别耽误彼此的时间。”

外人在场,怎么问?

贱婢养的下作贱种!翅膀长硬了,居然帮着敌人对付自己家?

杨若芳怒火中烧,捏紧丝帕,索性敞亮表明态度,语带威胁道:“佑棠,我们只是想打听几句话而已,事关重大,烦请你的家人回避。今晚不成,明儿我们再来;明儿不成,后天我们还来。”

死缠烂打?狗皮膏药?

容佑棠不轻不重把茶杯一顿,扭头对养父耳语:“爹,他们胡搅蛮缠,无赖得很,您先去用饭,我很快打发他们走。”

“他们究竟想问什么?该不会故意支开我想伤害你吧?”容开济顾虑重重。

容佑棠乐道:“那不至于!众目睽睽,他们敢把我怎么样?放心,您避一避,免得脏了耳朵。”

好说歹说,容父才不情不愿地带管家回避,守在书房门口,来回徘徊。

“我只给半刻钟。时辰一到,你们必须离开,否则休怪我家动手驱逐。”

容佑棠毫不客气道,他重新端起茶杯,晃动嫩绿茶水,状似百无聊赖。

“你——”周明杰脸色铁青,自认受到极大的侮辱和蔑视,想发作,却被父母同时喝止:

“明杰,你冷静坐好。”杨若芳威严吩咐。

“不得胡闹!”周仁霖烦躁地一挥手,催促妻子:“你抓紧时间,快问吧。”

隔着蓝纱,杨若芳恶狠狠剜了丈夫一眼,定定神,试探着说:“明、佑棠,我知道你跟庆王一贯交好。”

容佑棠慢吞吞说:“哦?”

“你是个有出息的孩子,志向远大,从前、从前……往事不堪回首,假如一定要追究,那也只是家事,大可慢慢商量。无论如何,咱们都是一家人,血浓于水,你使性子闹分家,分就分罢,但怎么能帮着外人拆自家的台呢?嗯?”杨若芳苦口婆心地教导,轻描淡写把“周明棠”摇身一变“容佑棠”称作分家,殷勤示好,热络拉拢。

然而,容佑棠重生后的第一个念头就是:

此生绝不做周家人!无论如何要设法带娘亲一起脱离苦海!

只可惜造化弄人,容母被害,长眠西郊坟场。

忆起母亲,容佑棠哀恸怀缅,涌起一阵阵怒意,冷冷道:“我竟听不明白周夫人的意思。”

“你——”

杨若芳险些气个倒仰,她强压下情绪,忍气吞声,直接问:“佑棠,庆王近期是不是抓了两个人?”

“并未听说。”容佑棠矢口否认。

“何必隐瞒?”杨若芳冷笑,嗤道:“一个白琼英,你下河间查案时,秘密带她一同回京城;一个包锋,那是我娘家的家奴,庆王蛮横霸道,居然私自扣押他人家奴!”

“他们是谁?我连听也没听过。”容佑棠神色未变,继续否认。

杨若芳忍无可忍,豁然起身,语意森冷,从牙缝里吐出字,恨恨提醒:

“明棠,否认没用,我知道你不仅知情,还参与了调查。哼,俗话说,‘水满则溢,月满则亏’,别太得意了,帮着庆王整倒我们,你也得不到好处,到时捅破你的身份,忤逆不孝的名声可不美,人言可畏,任凭你如何解释,也堵不住悠悠众口!”

“你威胁我?”容佑棠也起身,比对方高出一个头,昂扬笔挺。

“是又如何?”

“周夫人,你到底胡说八道些什么?戾气十足的,我一个字也没听懂。”容佑棠大义凛然道,抬手一指门,喝道:“时辰已到,你们立刻离开。若有不怕闹大丢脸的,下回只管再来,我奉陪到底!”

“反了你了,敢这样跟母亲说话!”周明杰怒不可遏。

沉默旁观的周仁霖喝完一盏茶,终于起身,右手抓长子、左手推妻子,居然不如何焦急,劝道:“别跟浑小子一般见识。走,咱们先回家。来人呐!”

书房门“嘭”的被撞开,容家人和周家仆从一齐冲入,僵持对峙,乱了好半晌,才终于赶走不速之客。

——白琼英和镇千保先后落入庆王殿下手里,二皇子党岌岌可危,周仁霖却并不太焦虑恐惧,怎么回事?他不是最贪生怕死的吗?

容佑棠满腹疑团,十分惊奇,辗转琢磨半夜。

此时此刻

皇宫·皇子所内

宋慎四仰八叉,独自睡在静悄悄的阁楼上,呼吸悠长平稳。

忽然,他听见小太监拍门呼喊:

“宋神医?宋神医?瑞王殿下醒啦,传您问话呢。”

哟呵,美人夜半邀约?

宋慎瞬间精神百倍,两眼放光,兴冲冲穿鞋下床,火速赴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