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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要他背,真到了车水马龙的大街上夜怀央到底没能抹开脸,楚惊澜也知道她那点小心思,只好笑地睨了她一眼,然后就揽着她上了马车。

翠幕掀起又落,车厢内早就备好了火炉,温暖如春。

夜怀央习惯性地爬上楚惊澜的腿坐好,听着嗒嗒的马蹄声,思绪逐渐飘到了远方,许久之后突然问道:“我们是不是再过几天就要回王都了?”

楚惊澜淡然颔首。

还有一个月就要过年了,纵然他无所谓,她总是要回家跟亲人团圆的,燕州离王都甚远,再不启程怕是要来不及了。

只是夜怀央担心的好像并不是这个,她拢着娥眉沉思了片刻,又问:“那我们走冀南路回王都好不好?”

“怎么?”

“灵儿爱吃冀州的云线糕,来之前就缠了我好久,我若是不给她带回去,怕是要闹不休。”

夜怀央轻笑着,就像在聊家常一般,只是眼神有点闪烁,楚惊澜静静地盯了她半晌,随后伸手握住了她的柔荑,拇指缓慢地摩挲了一阵,沾到了意料之中的潮湿。

“你一说谎,手心就出汗。”

夜怀央没出声,算是默认了,却没有被发现之后的懊恼,只是有些沉重。

“告诉我,为什么不想从云州过?”

从燕州回王都最短的路程势必要经过云州,她既然想取道冀南路就肯定是要绕开云州,其中原因还没搞清楚,但楚惊澜心中隐约浮现出一个想法,不知正确与否。

夜怀央半垂着眸子,神情甚是模糊,只见嘴角微微一抿,几个极轻的字眼旋即溢了出来:“至今思项羽,不愿到乌江。”

云州正是当年楚惊澜历经生死的地方。

车厢内忽然陷入了静默。

素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夜怀央此刻却露出了忧色,云州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就是一场切切实实的噩梦,楚惊澜这一身伤痛全是从那带来的,更有无数同袍葬身于那里,如今重回故地,她怕楚惊澜会触景伤情,更怕自己会忍受不了那种差点失去他的恐惧。

“惊澜,我们不走云州过好不好?”

夜怀央轻蹙着眉头,眸底一片柔软的波光,似怜似痛,欲语还休,楚惊澜沉默了片刻,忽然收拢双臂将她压至胸前,然后重重地吻了下去。

“……惊澜?”

他的吻来得又凶又急,犹如狂风过境,瞬间将她心中的担忧绞得稀碎,只剩点点惊讶。她勉强扯开些距离,才抬起眼帘就对上了那双深黑的眸子,细细看去,竟有温柔光芒闪烁,仿佛穿透了遥远星河终于与她相遇。

“央儿,幸好我们只差了这六年。”

楚惊澜垂首注视着她,眸中深情浓得化不开,夜怀央一时竟愣住了,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粉唇抖了半天也没抖出一个字来。

六年前他在北地养伤,她还是个孩子,纵然轨迹交错却无法共行,而六年后他回来了,她也已经亭亭玉立,一切都刚刚好,从江水中把她救出从而结下的缘分,到今日终于开花结果。

他说幸好,是不愿再多错过她一秒。

这句话缓慢地落进夜怀央心底,又转了几圈才悠悠停下,她也终于后知后觉地品出了味道来,霎时间,眼前一片模糊。

她像个孩子般在他身后仰望了如此多年,如今他终于回过头来看她了。

“六年已经很长了。”她哑声说。

“我知道,不会再有了。”

楚惊澜轻轻吻去她颊边的两串水珠,动作温柔到无以复加,俨然把她当作了最珍贵的宝贝,她的心房剧烈搏动,仿佛从云霄走了一遭,微微偏过头,恰好贴上那双刀削般的薄唇,这下便再也分不开。

窄门厚帷,星灯杳渺,车外风雪一程又一程,灭不尽车内奔腾的野火。

“央儿……”

楚惊澜低声唤着她的名字,充满了引诱的气息,舌尖从她耳垂扫过,一路加温点火,最后在颈侧烙下一枚滚烫的粉印,她倒抽了口凉气,哆哆嗦嗦地开口:“惊、惊澜……”

“叫夫君。”

夜怀央反应迟钝了半秒,刚要张口却再次传来麻痒的感觉,这次移到了锁骨!她蓦然咬紧下唇,将那声涌到嗓子眼的娇.吟咽了回去,同时睁大眼睛看向楚惊澜,惹来他一阵低笑。

“怎么了,你平时不是最喜欢这么弄?”

她是喜欢这么弄他,可当他还施彼身之时她才知道这有多磨人!

“夫君,我、我错了……”

“知错很好。”楚惊澜抬手拨开她额前一缕碎发,轻如微风拂过,却在下一秒闪电般扣住她的手腕并反剪至身后,同时俯下了身体,“可惜晚了。”

夜怀央的心跳倏地漏跳了好几拍,还未来得及惊呼胸前便骤然一凉,紧跟着滚烫的唇息就喷洒了过来,她陡然惊喘,一股酥麻的感觉从胸前扩散,如潮似浪,迅速蔓延至全身。

“夫、夫君……别……”

楚惊澜抬起脸,眸中滚动着深浓的欲.念,还有一丝细微悦色,“那天不是说要把我吃干抹净?遂了你的愿便是。”

他都听见了!

夜怀央脑子里嗡地一声响,双颊迅速染红,在昏暗的光线下宛如一朵待撷取的花,娇艳而诱人,看得楚惊澜欲.火大动,再次埋下头攻城掠地般攫取着她的甜蜜,每一下都准确地压在了她的敏感处,令她为之颤栗。

他怎会对她的身体如此熟悉,明明从来都不碰她的……

楚惊澜瞧出她目中的疑惑,倏尔勾唇一笑,伸手探至她裙底,隔着亵裤轻轻拨弄着柔嫩的花瓣,像当初她诱惑他那般幽魅地问道:“这样舒服么?”

她难耐地拱起身子溢出低.吟,凤眸半开,不经意被帷幕摇起的光影晃了眼,沸腾的血液瞬间退了下来,生出几分清醒来。

外头还有人在驾车,他怎能这般狂肆?她居然也被勾得失了魂,一定是疯了!

夜怀央费力地挣开半寸距离,喘着气急道:“这里不行……”

楚惊澜略微直起身子,乌黑的眸子在她身上巡视了半天,从殷红如血的脸蛋到春.色撩人的酥胸,看得她羞臊欲死,恨不得钻进地里去。没想到之后他居然真应了她的要求,松开了钳制在她背后的手,她一得到自由顾不得去揉发酸的手腕,第一时间拢起散开的衣襟,还不忘细声安抚他:“你再忍忍,等回家了……”

“我忍得了。”

话音甫落,她松了口气,谁知按在她裙底的那只长指突然滑到了幽.谷,然后缓慢而小心地挤了进去,她一阵猛颤,如弓弦般骤然绷直了脊背,他却没有停止进攻,来回进出犹入无人之地,勾出千缕银丝,幽暗中莹莹发光。

“我怕你忍不了。”

充满魅惑的嗓音灌进了耳朵里,夜怀央如梦初醒——楚惊澜根本没打算放过她!

她正欲发嗔,又是一波快.感袭来,逼得那滚到唇舌间的话生生变成了呻.吟,她死咬着唇不肯泄露半分,浑身上下已红得发烫,不住颤抖,每一寸肌肤和骨肉都在叫嚣,在他霸道的撩弄下化作一滩春水。

时至今日她才明白,先前施加在他身上的种种挑逗都不过是小巫见大巫,他一出手,她立刻就像焚火燎原,濒临疯狂。

她是扮猪吃老虎,可忘了他是只真正的老虎。

楚惊澜抽出一只手把她惨遭蹂.躏的下唇解放了出来,低声道:“央儿,叫出来。”

夜怀央双眼弥漫起水雾,羞涩难言,过了半天才飞快地挤出两个字:“不要……”

“听话,外面不会有人听到。”

她陷在情潮之中没有注意,但他早就察觉到马车已经停下了,想必此刻他们正在宅子的大门口,唐擎风没来请他们下车定是已经明白了什么,估计现在周围的人都已经清光了。

“我不要……你快出来!”

他稍微停下动作她声音便大了起来,若不是身子还软着,恐怕早已夺门而出。他听到这般语气不由得挑起了眉梢,却未说什么,静静地撤出了长指。

夜怀央心弦一松,暗自喘了几口气之后抬起了螓首,不期然瞧见他眼底火光一闪而逝,顿时警铃大作,下一秒,温热的大掌直接托起她的腰臀,缓慢而坚定地压到了他的坚硬之上!

她长长一吟,柔媚入骨。

卡在刚刚好的位置上,没有深入也没有律动,痛意如绵绵细水流过,随后便涌起了奇异的感觉。

天天吵着要他,他真就这么给她了。

夜怀央只觉身下已经烫到了极致,不知是他的体温还是自己的体温,一想到他们是在宽敞的大街上做这种事,娇躯不由得又是一紧,差点把游刃有余的楚惊澜逼得缴械。

“你真是要磨死我才甘心。”

楚惊澜哑声说完直接覆了唇过来,大手亦同时扣上她的后脑勺,再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她被这充满诱惑的姿态迷走了心神,竟也由得他上下摆弄,体面和羞怯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只顾与他颠鸾倒凤,抵死缠绵。

然而怕她受痛,他却没有再深入一寸。

夜怀央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睁开迷蒙的双眼轻声道:“给我。”

“不是让我出来么?”楚惊澜低笑,伸手替她拂去额角的汗粒,温柔似水的面庞下隐藏着极深的忍耐。

夜怀央初初尝到甜头,又被一腔炽火磋磨,完全经不起他逗,当下便娇泣不止:“我要,我就要,你快些……”

楚惊澜又笑,揽臂抱她入怀,旋即挺.腰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