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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氏只稍一考虑,便否决了这个提议。

“宁宁的情况,还是少些人知道为好。”

虽说上次在宫中也是沈敛帮了女儿,但毕竟还没到那层关系,没必要太亲近。

再者顾怀宁这伤说起来也复杂。

当初险些丢了性命,连她自己也在受伤后忘得一干二净。顾家瞒了女儿这些年,不到万不得已也不想再提起。

想到当年的事,常氏不由还有些揪心。

况且。

女儿不高兴,还不是因为对方失约嘛。

常氏嘴上不说,但心里是不满的。

若真对自家闺女上心,便不会约好了又没来。

只是两人辛苦了一晚,顾怀宁的体温仍旧起起伏伏。

常氏撑到凌晨,被丈夫劝走了。

顾崇也是一夜未眠,只是作为父亲,并不方便照顾女儿。

好在顾家丫鬟多,又换了两个信地过来照顾。

翌日沈敛来时,便被管家挡了回去。

“小姐身体不适,世子若有交代,老奴可代为转告。”

想到昨日失约未来,顾怀宁生气也是情有可原。

沈敛淡声应下,并未多做纠缠。

只是出前厅时,恰好远远有奴婢路过。

北风吹拂,也带来了两人的嘀咕。

“小姐还发热吗?”

“老爷刚刚已经命人去请太医了。”

“这都烧一整日了……”

两奴婢的声音不大,可沈敛听力好,堪堪听清了内容。

他顿住了脚步,一双俊眉不知不觉拧起了些许。

她是真病了,不是使小性子?

管家从他身后跟出,见他顿住便又出声询问,“世子还有其他交代?”

沈敛恢复了神色,应付了两句离开。

只是人虽回了府中,却也交代了人去打探消息。

午膳后,沈敛在书房中小憩时,越华端着糖水前来。

他被严氏借口调开,今日好不容易找了机会送东西又来沈敛面前。

天冷了,猫儿白天也不太爱动。

小橘白窝在沈敛身上,见他过来便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而后一脸警惕。

见他合眼而眠,越华驻足,望着他英俊的眉眼半晌没有作声。

而沈敛在小橘白伸懒腰时便已惊醒,只是没在第一时间睁眼。

越华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没敢再做出什么出格举动。

“少爷。”他轻唤了一声。“这是厨房刚煮好的梨汤。”

见对方还算老实,沈敛方才睁眼。只是眉目格外冷淡,让人着实难以接近。

刚刚那场小憩,他又一次梦见了八年前那场刺杀。

被引走冲散的护卫。

街上混乱的人群。

街角藏了凶器的乞丐。

以及,那个替他挡了一刀而正中要害的小妹妹。

血迹飞溅,她也痛呼出声。

哪怕那时他也立即抬腿阻挡了,可架不住那时他也年幼。

下一瞬,护卫赶回,他根本来不及看清小姑娘长什么样,便被人从混乱中带走。

后来,镇国公府私下探听后得知。

魏家的一位千金那日在街上被刺了一刀。

事关救命之恩,镇国公府未第一时间确定那小孩就是魏清音。

毕竟事关生育,魏家也将消息隐瞒得很紧。又是很长一段时间暗中调查,这才确认下来。

若不是有对方挡了那一刀,便没有今日的他。

但这些年他已明里暗里帮过魏家不少,之所以没同魏家翻脸,还是因为魏清音不愿离开家人。

只是下毒之事到底触及了他的底线,恩情再重,又该有度。

沈敛的眸光落在越华身上,“今日怎会是你送来。”

对方已经被调走,又不在厨房帮忙,不该送东西出现。

越华对上沈敛冷沉的视线,心下也不由一紧,仿佛自己的心思早已被对方尽数看穿。

可他自觉并无做错什么。

他咬了咬牙,跪到了地上,“小的想跟在您身边伺候。”

越华垂下眼,也遮住了眸中的羞耻。

……

顾家忙碌了一整日,但温度总不见彻底退下。

太医来过,但顾忌顾怀宁身体,也不敢贸然用药。

好在她今日的温度不似昨日那么烫,倒不算特别凶险。

入夜时,基本已经退下。

只是这一烧,到底是将人彻底烧虚了。

常氏看着她昨日打木桩时留下的痕迹,已经掉了好几次泪。

决定对方醒后怎么都不会再同意让对方去练功房了。

虽说这点青紫同发热应是搭不上关系,可谁又能保证呢。

夜半时分,沈敛来了趟顾府。

白日里太医离开后,他前去问了情况。

圣上有意撮合沈敛同顾怀宁一事众所周知,是以太医也稍稍透露了些许。

只是碍于医德,他并未尽数告知,是说是心中郁结所致。

心中郁结。

那便因他失约气病的?

沈敛倒是没想到顾怀宁气性那么大。

只是既然因为自己,那他必然得再来一趟。

同魏家不同,哪怕深夜,顾怀宁院里也还有丫鬟守着。

而且映书也在屋内,方便随时照顾。

沈敛不便直接进去,才欲引开两个奴婢时,便听见两人小声交谈。

“白日里我听月芽姐姐说,小姐身上有伤。”

守夜这种差事,若不聊聊天打发时间实在难熬。

沈敛微微顿住身形,停了即将要出手的动作。

“是手臂上?夫人已经交代了,日后禁止小姐去练功房。”

他想起她手臂上的红痕,若是真要习武,可就不止这些青紫了。

沈敛忍不住升起些烦躁,既觉得顾家这般纵女不应该,但同时又觉得并非难以理解。

“不是手臂上,是……”丫头凑到另一人耳边,极轻极轻说了答案。

“怎么会伤到那儿!”

这个答案显然足以让人吃惊,月光下,小丫头微微变了脸色。

这话让沈敛皱眉。

他不知道两人在说什么,但很显然,顾怀宁受的伤势不轻。

房门被轻轻打开,映书从屋内出来。

两人声音不大,但深夜寂静,映书还是听见了些许。

“住嘴。竟敢偷偷议论小姐,你们是皮痒了吗?”她声音极轻,语气却严厉,“快再去烧些水备着。”

小丫头被抓个正着,连忙应声前往。

映书回到房内,没过多久便忽地觉得后心微微一刺,而后便晕晕乎乎睡了过去。

房内漆黑一片,但沈敛一向目力极佳,缓过几瞬便瞧清了里头的布局。

这是他第一次来,却给了他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沈敛定了定神,而后明白过来。

因着这房内,到处都是她常用的冷桃香。

可仔细回忆这几次相见,她其实已经好久没用这香了。

沈敛也是这会才发觉,原来自己挺喜欢这股味道。

正因为如此,他才会每次都能敏锐察觉到这股味道。

他想。

或许是被那一次次梦境蛊惑了。

迈步至床边,屋内生着炭火,烤得室内暖意一片。

白色床幔下,小姑娘娇声娇气的声音传来:“好热,替我脱衣……”